我是顧霆琛的替身金絲雀,專業(yè)受虐一百年。白月光冷落他,他生氣爆炒我,
白月光和別人吃飯,他生氣爆炒我。白月光鬧脾氣?那肯定是被我招惹的。他動作從不憐惜,
我只能次次往醫(yī)院跑。后來,我以為顧霆琛夜夜溫存,對我至少有一絲真情時。
白月光被診斷出心臟病。顧霆琛毫不猶豫把我心臟換給她。我無力反抗,
被他的保鏢關(guān)在病房啃冷面包,哭得像個傻逼。手術(shù)前,白月光的父母突然發(fā)現(xiàn),
我和白月光是當年被抱錯的真假千金。我被天降驚喜砸蒙了,毫不猶豫跟他們回家。
閨蜜發(fā)信息提醒我。“那個假千金出了名的會裝可憐,到時候她一哭二病三上吊,
說不定你爸媽也會逼你把心臟給她。”我不可置信:“我是個窮逼時,
被他們有錢人磋磨也就罷了,當真千金還敢欺負我?”“不好意思,老娘回去是要當祖宗的。
”“她裝,我能比她更裝。”1我從混沌中醒來,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疼痛。睜開眼,
陸遲正在系他的袖扣,動作優(yōu)雅。“醒了?”他甚至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記得吃藥。
”我動了動嘴唇,喉嚨火辣辣的疼,說不出話。陸遲終于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用舊了的家具,連厭惡都懶得施舍?!靶呛绦那椴缓茫阕罱卜贮c。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冷冷警告道:“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我攥緊了床單,指節(jié)發(fā)白。三年了,每次傅星禾有什么風吹草動,倒霉的一定是我。
她感冒了,陸遲會讓我在雪地里站一整夜。她和別人約會,
陸遲就會像昨晚那樣把我往死里折騰?!拔颐靼?。”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卑微得令人作嘔。陸遲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拿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被摔上的巨響讓我渾身一顫。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我艱難地爬下床,
雙腿發(fā)抖地走向浴室。鏡子里的女人臉色慘白,脖子上紫紅的指痕觸目驚心,
鎖骨和胸前布滿了青紫。熱水沖下來時,我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F(xiàn)在的我,
只是陸遲圈養(yǎng)的一只金絲雀,一只供他發(fā)泄怒火的玩物。洗完澡,
我熟練地從床頭柜第二格取出避孕藥吞下。陸遲從來不做措施,他說我不配懷上他的孩子。
藥片卡在喉嚨里,苦得我想吐。打車去醫(yī)院的路上,司機頻頻從后視鏡看我。
我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嚇人。慘白的臉色,脖子上的淤青,
還有因為疼痛而佝僂的身體。“去...圣心私立醫(yī)院。”我小聲說。司機欲言又止,
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這年頭,誰沒點難言之隱呢?周醫(yī)生看到我時,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壓低聲音,“聞小姐,再這樣下去,你的子宮會嚴重受損,
以后可能永遠都無法...”“我知道?!蔽掖驍嗨?,勉強笑了笑,“老規(guī)矩,開點藥就行。
”周醫(yī)生搖頭,但還是給我開了消炎藥和止痛針。臨走時,他突然說:“聞小姐,
你值得更好的。”我怔了怔,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值得更好的?像我這種被包養(yǎng)的情婦,
有什么資格談“值得”?走出醫(yī)院大門,陽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我低頭翻找墨鏡的瞬間,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抬頭看去,一輛黑色轎車失控地朝我沖來。
我本能地往旁邊撲去,重重摔在地上。我掙扎著爬起來。轎車的前蓋已經(jīng)冒煙,
駕駛座上的男人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下。當我看清那張臉時,
呼吸一滯。江昱白,商界新貴,江氏集團的太子爺,財經(jīng)雜志上的常客?!敖芯茸o車。
”我沖上前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江昱白還有呼吸。我脫下外套按住他流血的額頭,
“再堅持一下...”救護車來得很快。醫(yī)護人員把江昱白抬上擔架時,
他的手指突然動了動,抓住了我的手腕。護士喊到:“家屬一起上車。”我張了張嘴想解釋,
但看著江昱白慘白的臉色,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在醫(yī)院墊付了醫(yī)藥費后,我悄悄離開了。
反正江昱白醒來后也不會記得我這個小插曲?;氐疥戇t給我的公寓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剛推開門,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按倒在地?!瓣懣偟饶愫芫昧恕!蔽冶煌线M了地下室。
昏暗的燈光下,陸遲坐在椅子上,俊美的面容陰鷙得可怕。“去哪了?”他問,
聲音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還沒回答,他突然起身掐住我的下巴:“星禾心臟病發(fā)了,
醫(yī)生說需要心臟移植?!彼哪粗改﹃业淖齑剑凵駞s冷得像毒蛇,“你欠她的,
就用你的心來還吧?!蔽殷@恐地瞪大眼睛:“不...我沒有...”陸遲根本不聽我解釋,
一揮手,保鏢按住我的四肢。醫(yī)生打扮的人走上前,將一管透明液體注入我的手臂。
“準備手術(shù),明天就做。”這是我在陷入黑暗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2第二天,
我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醒來。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手腕和腳踝被皮帶牢牢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
“醒了?”陸遲的聲音從右側(cè)傳來。我艱難地轉(zhuǎn)過頭。
“陸遲...”我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你不能這樣...”他合上文件,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醫(yī)生說你的心臟和星禾匹配度高達95%。”他伸手撫過我的臉頰,
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情人,眼神卻冷得可怕。“聞頌,這是你的福氣?!蔽覝喩戆l(fā)抖,
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三年了,我像條狗一樣對他搖尾乞憐,
換來的卻是被送上手術(shù)臺挖心掏肺?“我救了江昱白。”我突然喊道,
“如果江家知道...”陸遲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一絲波動,
但很快又恢復(fù)冷漠:“江昱白今早飛去國外了。至于你?”他輕笑一聲,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死了也沒人會在意?!笔中g(shù)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護士匆匆走進來:“陸總,麻醉準備好了?!蔽铱粗侵чW著寒光的針管,拼命掙扎起來。
皮帶勒進皮肉,手腕滲出血絲,但我感覺不到疼?!鞍醋∷?。”陸遲冷聲命令。
兩個護士上前壓住我的肩膀。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要結(jié)束了嗎?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場荒唐的手術(shù)里?“住手!”一聲厲喝突然炸響在手術(shù)室里。
我猛地睜眼,看見一對衣著華貴的中年夫婦闖了進來。女人妝容精致卻滿臉淚痕,
男人西裝革履但臉色鐵青。他們的目光死死鎖在我身上?!澳銈兪钦l?”陸遲皺眉,
“保安呢?”女人沒理他,顫抖著指著我:“是她...就是她,
右耳后的蝴蝶胎記...”她撲到手術(shù)臺前,小心翼翼地撥開我的頭發(fā),然后發(fā)出一聲嗚咽,
“我的女兒...”我愣住了。什么女兒?
男人紅著眼眶掏出一份文件摔在陸遲身上:“DNA檢測報告,她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二十年前醫(yī)院抱錯了?!闭麄€手術(shù)室瞬間鴉雀無聲。我的視線越過他們,
看見傅星禾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如紙。她的目光與我相接,里面翻涌著刻骨的恨意。
那不是驚訝,而是秘密被揭穿的恐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安豢赡堋!标戇t撿起報告,
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看向傅星禾:“星禾,這是怎么回事?
”傅星禾的眼淚說來就來:“遲哥哥,我,我也不知道...”她虛弱地扶著門框,
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樣子。但這次,陸遲沒有立刻去扶她。
他的目光在我和傅星禾之間來回游移,第一次出現(xiàn)了動搖?!傲⒖掏V故中g(shù)。
”傅父厲聲喝道,“解開我女兒。”麻醉的藥效開始發(fā)作,我的視線逐漸模糊。
昏迷前最后一刻,我看見手術(shù)室的門再次被撞開。一個挺拔的身影帶著警察沖了進來。
是江昱白。他額頭上還貼著紗布,眼神卻銳利如刀。我聽見他聲音冷得像冰,“陸遲,
你涉嫌故意殺人。”我想笑,卻流下了眼淚。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在意聞頌的死活的。
3江昱白的外套還帶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將我裹了個嚴實。警察給陸遲戴上手銬時,
他仍不可置信地盯著我。他聲音嘶啞,“聞頌,你早就知道?”我扯了扯嘴角,沒回答。
事實上我的大腦還在處理這荒謬的事實。一小時前我差點被活摘心臟,
現(xiàn)在卻成了傅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綁架和故意傷害,”江昱白擋在我面前,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夠陸總喝一壺了?!彼D(zhuǎn)向警察,
“監(jiān)控和醫(yī)療記錄我已經(jīng)提交給警方。
”我虛弱地拽了拽他的袖口:“謝謝你...我們兩清了?!苯虐酌碱^微蹙,
似乎想說什么,
已經(jīng)哭著撲過來抱住了我:“我的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她的香水味熏得我頭暈。
這個陌生的貴婦人顫抖的手讓我想起貧民窟里那只我偷偷喂養(yǎng)的流浪貓。
她臨死前也是這樣抓著我。傅家別墅比我想象中還要奢華。我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
像踩在云端般不真實。"傅父紅著眼眶講述,“當年醫(yī)院大火,
護士慌亂中抱錯了嬰兒...”我機械地點頭,余光卻瞥見傅星禾死死攥著裙擺的手指。
她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時,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姐姐,
對不起...”她梨花帶雨地抬頭,“我真的不知道...”多完美的演技。
可惜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怨毒沒逃過我的眼睛。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陸遲虐待我時,
鏡子里就是這樣的眼神。我突然醍醐灌頂。她早就知道。所以她才會處處針對我,
所以陸遲才會變著法子折磨我。他們要的不是金絲雀,而是要我的命。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閨蜜林悅發(fā)來消息:「假千金最會裝可憐,小心她聯(lián)合陸遲逼你捐心臟?!乖∈溢R子里,
我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裝可憐?在陸遲身邊三年,
我早就把“裝”這門藝術(shù)刻進了骨髓。我故意打翻水杯,玻璃碎裂的聲音引來一陣慌亂。
傅母沖進來時,我正蜷縮在角落發(fā)抖:“對不起...我,
我太笨手笨腳了...”“沒事的寶貝,”傅母心疼地抱住我,
“一個杯子而已...”透過她肩膀,我看見傅星禾站在走廊陰影里,漂亮的臉扭曲得可怕。
我朝她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在她沖過來前又迅速變回驚惶的小白兔。夜深人靜時,
我反鎖房門。既然要演,那就演個大的。我要讓傅星禾知道,從貧民窟爬出來的野狗,
最擅長的就是咬住獵物不松口。床頭柜上的相框里,全家福中的傅星禾笑得甜美無邪。
我用刀尖輕輕劃過她的臉?!坝螒蜷_始了,妹妹?!?三天后的回歸宴會上,我攥著酒杯,
余光掃過角落里死死盯著我的傅星禾。她端著香檳走近,笑容甜美,“姐姐,歡迎回家。
”我故意手一抖,整杯紅酒精準地潑在她裙子上。“?。 蔽殷@慌失措地后退,
“妹妹對不起,我在貧民窟長大,
沒見過這么高級的場合...”我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帶上哽咽。
傅母立刻沖過來護住我:“星禾,你姐姐不是故意的?!备敌呛棠樕系谋砬榫蕵O了。
從震驚到憤怒再到強忍,最后擠出一個扭曲的微笑:“沒…沒關(guān)系...”“聞小姐。
”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江昱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旁,
西裝革履的樣子引得周圍名媛頻頻側(cè)目。“江總?!蔽夜首魇桦x地點頭。
他遞來一個牛皮紙袋:“一點小禮物。”隨即壓低聲音道,
“傅星禾的假病歷和買通醫(yī)生的證據(jù)?!蔽覜]有接:“江總,你的恩情我已經(jīng)還清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欣賞:“我以為你會需要這個?!薄靶枰裁矗?/p>
”傅星禾突然插進來,眼神警惕地在紙袋和我們之間游移。
江昱白微微一笑:“只是些商業(yè)合作文件?!彼遗e杯,“期待與傅氏的合作。
”宴會結(jié)束后,我故意把那個牛皮紙袋“不小心”落在梳妝臺上。果然,
半夜門把手輕輕轉(zhuǎn)動的聲音把我驚醒。我迅速躲進衣柜,
透過縫隙看見傅星禾鬼鬼祟祟地溜進來。她直奔梳妝臺,翻看紙袋時臉色瞬間慘白。
5“賤人...”她咬牙切齒地咒罵,轉(zhuǎn)而開始翻我的抽屜。我無聲地笑了。
左邊第二個抽屜里,我放了一份精心制作的“假遺囑”。
上面寫著傅父傅母打算把70%股份留給我。傅星禾找到文件時,手指都在發(fā)抖。
她迅速用手機拍下每一頁,然后原樣放回。離開前,她盯著我的床看了許久,
眼里閃動著惡毒的光。確認她走遠后,我從衣柜出來,檢查了抽屜。文件被動過,
但位置分毫不差??胺Q完美。手機屏幕亮起,是林悅的消息:「怎么樣,魚兒上鉤了嗎?」
我回復(fù):「不僅上鉤,還自己咬了魚餌?!勾巴庠鹿鈶K白,我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
三年前那個雨夜,陸遲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蜷縮在角落的我。那時候我就發(fā)誓,
總有一天要讓傷害我的人嘗嘗這種滋味。床頭柜上的相框里,
全家福中的傅星禾笑容依舊甜美。我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臉。“這才剛開始呢,妹妹。
”第二天早餐時,傅星禾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她時不時偷瞄我,當我回望時又迅速低頭。
傅父突然開口,“頌頌,下周董事會,你一起來吧。
”傅星禾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她急聲道,“爸,姐姐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