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突然成了天選攻略者,我能聽到系統(tǒng)給他下達任務(wù)時冰冷的機械音。
「攻略江家大小姐,攻略成功后獎勵十億元現(xiàn)金?!?/p>
我正想著怎么會有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就聽到門外傳來男友的歡呼。
「耶斯!我要有新女友了!終于不用整天面對那個臭黃臉婆了!」
可男友不知道的是,我才是江家大小姐,系統(tǒng)給出的攻略值是我對他殘存的愛意。
1
吃完管家準(zhǔn)備的早餐后我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看到餐桌旁大快朵頤的男友,心里有種小小的滿足。
突然,一陣冰冷的機械音響起,打斷了我美妙的幻想。
「恭喜宿主成為天選攻略者,攻略成功后獎勵十億元現(xiàn)金?!?/p>
我左顧右盼也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天選攻略者?
誰?
我嗎?
我還沒搞懂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便看到男友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只看到一盞光禿禿的水晶吊燈。
接著機械音又再度響起:「這次需要攻略的是:江家大小姐?!?/p>
江家大小姐?
那不就是我嗎?
我皺了皺眉,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便聽到男友沈示白呆愣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變成了狂喜。
「知韻,你身邊有沒有姓江的女生?」
沈示白一臉期待的樣子,像是即將要獲得一張中大獎的彩票。
我稍微思索,「有啊,江時愿。但她是……」
我話還沒說完,沈示白急忙打斷:「有照片嗎?」
我翻了翻朋友圈,找到了一張合照,拿給他看。
「最右邊穿粉色連衣裙的就是江時愿?!?/p>
沈示白看著那張照片眼里突然有了光,嘴里小聲嘟囔著:「許知韻認識的人肯定就是江家大小姐了?!?/p>
我對他這一系列操作摸不著頭腦。
但在我的面前問別的女生的消息,導(dǎo)致我內(nèi)心升起一股怒火。
隨即我便想起剛剛的機械音。
難道沈示白就是那個天選攻略者?
只要我和沈示白結(jié)婚他就可以白白拿到十億現(xiàn)金?
怎么會有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
我興奮開口與沈示白商討結(jié)婚的事情,沒想到他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結(jié)婚的事晚一些再說吧,許大小姐,或許我們不是最合適的人呢?!?/p>
2
許大小姐?
我是姓許,那是因為跟的是我媽媽的姓。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原來他把我當(dāng)成了許大小姐,把江時愿當(dāng)成了江大小姐。
怪不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沈示白溫柔似水,笑意盈盈,說話從不像這樣輕飄飄的。
雖然他家境貧寒,但我待他不薄。
一個月有十五萬的零花錢,還把一棟別墅轉(zhuǎn)移到了他的名下。
他平常跟我要的東西我從沒有拒絕過他。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他圖我的錢,我也心甘情愿。
可他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真的讓我心寒。
家里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我練完古箏準(zhǔn)備上樓睡覺時,耳邊又響起了那冰冷的機械提示音。
「恭喜宿主,今日攻略值為百分之九十?!?/p>
同時門外傳來一陣陣沈示白的歡呼。
「耶斯!我終于要有新女友了!就我這魅力,試問哪個女人不會拜倒在我石榴裙下?!要不是許知韻有錢,老子早就把她踹一邊去了?!?/p>
沈示白不知道的是,這個攻略值是我對他殘存的愛意,和江時愿沒有一點關(guān)系。
我沒想到沈示白能如此囂張,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樣子。
他毫不忌諱的穿著帶有女人吻痕的白襯衫來到我的臥室,大大方方的展露在我的面前。
「示白,你衣服上的吻痕……」
沈示白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這只是我和朋友大冒險輸了的游戲而已,寶貝,不要多想,早點睡覺?!?/p>
第一次聽到他輕聲細語的叫我寶貝。
果然在別人那里得到的甜蜜也會分我一點。
我想和他坦白我才是江大小姐的事情,可轉(zhuǎn)頭就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許知韻,有沒有完???我都說了別多想,別多想,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整天神神叨叨的!」
我沒有說話,接受不了他的突然轉(zhuǎn)變,淚水浸滿了枕頭。
3
凌晨被噩夢嚇醒時,偶然聽到沈示白在陽臺與朋友通電話。
「可以啊,兄弟。一下就拿下了兩位大小姐,還是你牛啊!」
沈示白抽了口煙,語氣中帶著些許無所謂。
「我現(xiàn)在才知道許知韻還是個戀愛腦呢。看著我穿著有江時愿吻痕的襯衫回家連問都不敢問,特別害怕失去我?!?/p>
「我要是有你這福氣就好了,真羨慕啊,兄弟?!?/p>
沈示白的虛榮心徹底膨脹,肆無忌憚地炫耀著他的戰(zhàn)果。
「到時候我把許知韻分給你,她就是缺愛,你隨便陪陪她他就能愛上你。謝啥呀,都是哥們兒。」
原來昨天是沈示白對我進行的服從性測試。
沈示白說的沒錯,我是缺愛。
從小爸媽不在我身邊,陪著我的只是一沓又一沓沒有感情和溫度的金錢。
我的時間也全都被他們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根本沒有時間交朋友。
但是我并沒有缺到這種程度。
我不是非他不可。
沈示白徹夜未歸,和江時愿待了整整一天。
夜幕降臨時,隨著沈示白踏進家門,我耳邊才又響起熟悉的機械音。
「宿主,今日攻略值為百分之五十?!?/p>
沈示白猛地一顫,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他明明和江時愿是熱戀狀態(tài),為何攻略值還不停地在下降?
「難道江時愿發(fā)現(xiàn)了我和許知韻的事情?」
沈示白自顧自地說著,連樓梯都邁空了一節(jié)差點摔倒。
他不顧我的勸阻,大半夜收拾行李前往了我送他的那套別墅。
我心灰意冷,不斷說服自己坦然接受他的離開。
不一會,沈示白給我發(fā)了條短信。
「別墅的鑰匙送來吧,寶貝。我有事和你說?!?/p>
我以為他知道自己最近對我的態(tài)度,所以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想與我和好。
我抱著一絲絲僥幸的心理前往了別墅,耳邊又響起機械提示音。
「攻略值百分之八十?!?/p>
我聽著自己對沈示白明顯的愛意,動力也增加了不少。
可直到我到了別墅跟前,看到了依偎在沈示白懷里的江時愿,才徹底死了心。
4
同樣,沈示白也聽到了攻略值。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頓時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原來是這樣!許知韻,還不把鑰匙給我送過來!」
我被沈示白的訓(xùn)斥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向他的方向走去。
「寶寶,這個女人是誰???」
江時愿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不滿的情緒,撒嬌地嘟著嘴。
「這是我家的一個仆人,不用管她。」
仆人?
我現(xiàn)在的身份這么卑微了嗎?
此時,我對沈示白才徹底祛了魅。
江時愿走進了別墅,見我沒有跟上,厲聲呵斥:「愣著干嘛?進來?。∫蝗徽l伺候我們?」
「我不是仆人,別隨意指揮我?!?/p>
江時愿被懟,愣了一下,臉上掛著不可置信,上前扇了我一耳光。
「你一個小仆人還有能耐了是吧?」
被扇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一直蔓延到耳垂。
我即使從小到大沒人陪伴,但也沒有受到過任何委屈,身旁總會有管家和保鏢。
我毫不猶豫地還了江時愿一巴掌。
「你?你個仆人敢打我?」
這時,沈示白聽到外面有動靜,拿著瓶紅酒疑惑地走了出來。
江時愿委屈著小臉立刻走到他身邊。
「寶寶,你家仆人竟然動手打我!他們?nèi)肼毲岸紱]有素質(zhì)訓(xùn)練的嗎?」
江時愿把被打的紅腫的小臉伸到沈示白面前,沈示白一看立刻瞪大了雙眼。
他俯下身,親昵地撫摸著江時愿的傷口。
和我朝夕相處的男友此時竟和別人卿卿我我。
我被這一幕惡心到了,隨即反駁道:
「我不是你的仆人,沈示白。我也不會伺候你!」
5
沈示白沒想到我敢如此反抗,在他的眼里,我還是那個非他不可的戀愛腦乖乖女。
我這一反駁讓沈示白在江時愿面前沒了面子。
他二話不說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還手,他暴跳如雷,瞬間紅溫。
攥緊手中的紅酒瓶酒往我身上砸去。
我來不及躲避,胳膊被紅酒碎片劃了長長的一道,鮮血與紅酒兩個顏色一深一淺地滴在地上。
我身上被碎片劃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疼的我直哈氣。
身體逐漸軟弱無力,在倒地的最后一秒,我把地址發(fā)給了家里的保鏢。
沈示白摟著嚇壞了的江時愿,給足了她安全感與寵溺。
「寶寶,別怕,有我在呢。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
「寶寶,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一輩子?!?/p>
沈示白霸氣的男友力瞬時斬獲了江時愿的少女心。
他走進別墅錢回頭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仿佛是勝利者在嘲笑我是一只有錢但缺愛的螻蟻。
我再也支撐不住,任由身體倒在了血泊和殘碎的玻璃中。
此時,沈示白竟主動召喚了系統(tǒng)。
「系統(tǒng),查詢攻略值?!?/p>
我耳邊又響起熟悉的機械音。
「叮叮?!瓩z測到宿主對江家大小姐的攻略值已清零,宿主即將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