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如今已經(jīng)滿了五個月,可她與慕凌淵上一次是三月前,只要太醫(yī)把脈定會暴露。
“來人,把她肚子里的孽種亂棍打出來!”
慕凌淵是個表面溫柔似水,內(nèi)里卻狠辣異常的人,一旦認定對方背叛,便再不會念半點過去的情誼。
幾個下人將薛昭華按在了地上,她哭得涕泗橫流,不停哀求,可還是無濟于事。
幾十棍下去,她下身裙擺紅了一片,人也疼暈了。
慕凌淵面無表情道:“丟進地牢,把所有刑法都用一遍,
一天只許給一頓飯?!?/p>
下人應了是,將薛昭華拖了下去。
慕凌淵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太陽落山,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我的院子。
推開臥房門,看到屋里熟悉的擺設后,他只覺得心臟都顫抖起來。
他強撐痛楚坐在桌旁,手指卻碰到了一個琉璃掛飾,看清里面鑲嵌的符紙后,慕凌淵徹底崩潰了。
這是我和兒女為他求來的護身符。
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緊緊攥著掛飾,眼圈都紅了。
與此同時,我的馬車已經(jīng)過了玉門關。
“小姐,這塞外風光果然別致。”
春眠撩開簾子,驚喜地望著外面一望無垠的草原。
我原本低沉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駕車的胡人用蹩腳的漢文道:
“這不算什么,更好的景色還在前面呢?!?/p>
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我已經(jīng)從這幾人嘴里了解了不少此地的事。
他們說自從寧玉嫁來后,幫著草原和外界開通貿(mào)易,不少女子都學會了織布紡紗,如今普通牧民也能吃飽穿暖,生活水平大大提升。
這里的人都稱她為“烏麥”,漢語的意思是天女。
我這個小姐妹未出閣時就與尋常女子不同,腦子里總裝著稀奇古怪的想法。
當時她被選作和親公主后,我還擔憂了好久,怕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塞外,會被人欺負。
現(xiàn)在看來真是想多了,和她信上說的一樣,這里的所有百姓都很尊敬她。
到了可汗部落時已是傍晚。
還沒等我下車,寧玉就跑了過來。
她身上穿著蒙古族的衣服,看起來格外張揚美麗。
年輕的可汗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欣賞絕世珍寶。
“阿婉你終于到了,我每天都守在門口等你,這馬車怎么這么慢?!?/p>
一看見她,我的心便安定了下來,我強忍淚意笑道:“我也想你?!?/p>
觸及我眼里的水光,寧玉的臉上劃過幾分心疼。
“都怪那個死慕凌淵,居然敢玩替身文學那套,他也不怕追妻火葬場!”
“你絕對不能再回去了!我和你說我們部落有好多美男,你看上哪個隨便挑,絕對比那個大豬蹄子強?!?/p>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滿嘴奇怪的話,不過我們相處多年,我能聽懂她的意思。
我笑著點點頭,跟著她走進了帳篷。
里面已經(jīng)擺好了席面,和內(nèi)地的食物別無二致,只是多了幾樣奶制品和烤肉。
寧玉拉著我坐下,端了一杯飲品給我。
“我和你說這兒的奶做出來的奶茶比汴京的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