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賺我丈夫氪游戲的錢,我懷胎八月還在外跑外賣。
為了一個200塊錢的偏遠(yuǎn)別墅的單子,我辛苦爬山5小時,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別墅中,
我的丈夫跪在小富婆腳下給小富婆涂腳指甲油。我質(zhì)問他為了在這里,
他卻因為小富婆一句“沒看過孕婦跳鋼管舞”,逼著我穿上情趣內(nèi)衣跳鋼管舞。
我跳到羊水破裂,跪在床邊祈求丈夫救救我們的娃,他卻和富婆在床上顛鳶倒風(fēng)。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肚里孩子早已離我而去。
我轉(zhuǎn)頭撥通了我的小奶狗的電話:“來娶我,敢不敢”“敢。我這就讓我那首富爹,
帶著聘禮來接姐姐回家?!?我扒著馬桶邊緣,吐得撕心裂肺?!疤K念,你有完沒完?
”陸沉不耐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伴隨著游戲里歡快的樂曲。他甚至不愿走近一步,
游戲才是他的全世界。我扶著墻,虛弱地挪出去,臉色慘白如紙?!瓣懗?,
我很難受……能不能,先給我點錢,我去買盒止吐藥?”他頭也不抬,
眼睛死死盯著手機(jī)屏幕,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上面瘋狂敲擊?!臼 ?。
兩個猩紅的大字跳出屏幕,他猛地將手機(jī)摔在沙發(fā)上,胸口劇烈起伏。我嚇得一哆嗦,
下意識地護(hù)住高高隆起的孕肚。他終于抬眼看我:“藥藥藥,你就知道藥!我今天要是輸了,
你知道林薇會有多失望嗎?”他撿起手機(jī),屏幕轉(zhuǎn)向我,上面是一個華麗的游戲女英雄。
“看到了嗎?林薇送我的新英雄,配套的皮膚要200塊。你先幫我買了,我不想讓她失望。
”我的心瞬間涼了下去。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親骨肉,我的痛苦,他視而不見。
林薇是他游戲里帶的小妹妹。她送的一個虛擬人物,他卻珍之重之,生怕讓對方受半點委屈。
原來,我和我的孩子,連一套200塊的游戲皮膚都不如。我沒有再爭辯,只是點了點頭,
轉(zhuǎn)身出門。2為了這200塊,我接了個遠(yuǎn)距離訂單。一單兩百塊,
送一份頂級的日式料理上山頂別墅。我頂著瓢潑大雨,在山路上爬了整整五個小時。
我推開虛掩的大門,客廳里奢華的水晶燈光芒萬丈,照亮了讓我如墜冰窟的一幕。
我的丈夫陸沉跪在林薇腳下,小心翼翼地為她涂抹著蔻丹。他的眼神,
是我從未見過的虔誠與卑微,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而他手里那瓶價值上萬的指甲油,
正是我前幾天央求他買來遮蓋孕期灰指甲,卻被他破口大罵“敗家玩意兒”的那一瓶。
“姐姐,你來啦?”林薇發(fā)現(xiàn)了我,
眼睛里閃著天真的惡意:她晃了晃自己涂著鮮紅蔻丹的腳趾,歪著頭,
對陸沉嬌嗔道:“陸沉,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大肚婆跳鋼管舞呢。
”“姐姐以前可是國家首席芭蕾舞演員,跳舞一定很好看吧?”陸沉立刻起身,大步走來,
沒有一絲猶豫,刺啦一聲,撕開了我的孕婦裙。微涼的空氣瞬間包裹住我赤裸的孕肚,
那上面丑陋的妊娠紋無所遁形。他的特助Amy,那個總用香水味掩蓋嫉妒的女人,
適時地遞上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情趣內(nèi)衣。陸沉將那團(tuán)布料狠狠扔在我臉上,
“聽見薇薇的話了?去,跳給她看?!蔽铱粗?,第一次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只是平靜地問:“陸沉,我們的孩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輕易地吐出兩個字。
“累贅。”“聽見沒,嫂子,陸沉哥說你肚子里的種是累贅!
”陸沉那個叫陸放的堂弟在一旁吹著口哨,點評我隆起的孕肚和水腫的雙腿?!澳憧催@肚子,
跟個球似的,還有這腿,比我腰都粗,早就配不上我陸沉哥了!就該多跳跳,減減肥!
”我沒有看他,甚至沒有再看陸沉。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林薇,
看著她臉上得意的、欣賞的笑容。我忽然覺得,他們才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一個享受施虐,一個甘當(dāng)走狗。我算什么呢?一個不合時宜的、令人掃興的道具罷了。
我應(yīng)該成全他們,讓他們鎖死,生生世世,互相折磨。我撿起地上的情趣內(nèi)衣,默默地?fù)Q上。
3冰冷的鋼管貼上我皮膚的瞬間,我打了個寒顫。我抓著那根冰冷的鐵管,
在他們的哄笑聲、口哨聲中,屈辱地、麻木地扭動著我沉重的身體。突然,
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一股熱流猛地從我身下涌出。我低頭,看見羊水混著刺目的鮮血,
瞬間染紅了腳下那塊昂貴的、純白的波斯地毯。血,好多血……我腿一軟,跪倒在地,
血流不止。劇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爬向那個我曾愛入骨髓的男人,
哭著求他?!瓣懗痢染群⒆印竽悖染任覀兊暮⒆印彼麉s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只是溫柔地、珍視地吻了吻林薇的額頭,輕聲安撫道:“別怕,臟東西我馬上處理掉。
”然后,他拉著林薇,走進(jìn)了臥室?!芭椤钡囊宦暎T被關(guān)上。緊接著,窗簾被拉上,
隔絕了我所有的哀嚎與絕望。我躺在冰冷的血泊中,聽著那扇門后,
隱約傳來他們翻云覆雨的、令人作嘔的響動。意識的最后一秒,
我仿佛看見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正在血泊里對我無聲地哭泣。再醒來,是在醫(yī)院。
純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的肚子,平了。孩子,沒了。
我只是平靜地摸出枕下的手機(jī),指尖劃過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我輕聲問:“顧言,娶我,你敢嗎?”電話那頭,那個總是追在我身后,叫我姐姐的小奶狗,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狂喜與偏執(zhí)?!敖憬悖野謩偝蔀槭赘?,正愁我們顧家的聘禮,
沒地方送呢?!?我回家將離婚協(xié)議擺在陸沉面前。陸沉撕碎了離婚協(xié)議,
紙屑紛紛揚揚落在我蒼白的腳邊。“念念,你剛小產(chǎn),身體虛,不能動氣。”他蹲下身,
眼睛里盛滿了痛心與憐惜,“我會照顧你,直到你養(yǎng)好身體?!闭疹??還是囚禁?
他將我鎖在了這棟別墅里。手機(jī)被收走,網(wǎng)絡(luò)被切斷,窗戶被釘死。唯一能與外界相連的,
只有他那張?zhí)搨蔚哪?。他真的開始“照顧”我。他辭退了所有保姆,親自下廚。他學(xué)著煲湯,
從網(wǎng)上搜羅各種名貴的滋補(bǔ)食譜,一日三餐,雷打不動地端到我床前。
那雙曾為林薇涂抹蔻丹的手,此刻正笨拙地端著一碗烏雞湯,小心翼翼地吹著熱氣?!澳钅睿?/p>
我請了最好的營養(yǎng)師,他說這個對你身體恢復(fù)最好。來,我喂你?!彼ㄆ鹨簧?,
遞到我唇邊,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卑微。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幾天,他瘦了,
眼下是濃重的青黑,曾經(jīng)一絲不茍的狼尾發(fā)也顯得有些凌亂。他甚至在我面前,
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通紅的掌印印在他斯文的臉上,顯得滑稽又可悲。“都是我的錯,
”他哽咽著,“念念,我混蛋,我不是人!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就一次……”他的表演很賣力,幾乎能拿奧斯卡??上В_下的觀眾,已經(jīng)死了。
我看著他眼中的紅血絲,看著他顫抖的指尖,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然后,我抬手,
狠狠將那碗湯揮了出去?!皣W啦——”滾燙的湯汁,連著里面的雞肉和藥材,
盡數(shù)潑在了他昂貴的白襯衫上,又淋淋漓漓地淌下,燙得他猛地一哆嗦。他僵住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瓣懗?,”我輕聲開口,“你覺得,我還會信一條狗的懺悔嗎?
”他臉上的悔恨瞬間凝固,隨即被惱怒所取代?!疤K念!”他猛地站起身,
一把掐住我纖細(xì)的脖子,將我死死按在床頭。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吱聲,
窒息感瞬間涌了上來。他咬牙切齒地低吼:“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給你臺階下,你就得接著!
”我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嘲諷地看著他。“臺階?”我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陸沉,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給我臺階?”我的目光,讓他眼中的瘋狂更甚??晌抑溃?/p>
他不敢。他不敢真的掐死我。因為我死了,他就什么都沒有了。果然,
他掐著我的手在劇烈顫抖,最終還是頹然松開。我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他頹然地跌坐在地毯上,雙手痛苦地插進(jìn)頭發(fā)里,
聲音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恐懼。“念念,算我求你……顧家……顧家我們?nèi)遣黄稹?/p>
”我心中冷笑。原來,是怕了。林薇那個蠢貨,大概從沒告訴過他,
她家那個所謂的“大公司”,不過是首富顧氏集團(tuán)旗下,一個不起眼的附庸企業(yè)。而我,
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撥通的電話,正是顧家那位說一不二的太子爺,顧言。
陸沉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顧家。他不是想挽回我,他只是想利用我,
攀上顧家這棵能讓他平步青云的參天大樹。5“滾?!蔽彝鲁鲆粋€字,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幾天后,門鈴響了。是我的恩師,季白。我聽見陸沉在門口攔他,語氣恭敬又疏離:“季老,
您怎么來了?念念身體不適,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薄皾L開!
”季白老師暴躁的聲音穿透了門板,帶著雷霆之怒,“陸沉,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我?
”“季老,您別為難我,念念她真的……”“我為難你?我看是你把她怎么了!
蘇念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她那身骨頭是為舞臺而生的,不是給你這種爛人關(guān)在家里生孩子的!
讓她出來!”門外傳來爭執(zhí)和推搡的聲音。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最終,一切歸于平靜。
我猜,季白老師被攔在了門外。我聽見他蒼老又痛心疾首的聲音,隔著厚重的門板,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疤K念!你聽著!”“我季白的學(xué)生,死,
也得死在舞臺上!”“而不是死在男人床上!”“你要是還有一點骨氣,
就給我從這灘爛泥里爬出來!你要是自甘墮落,就當(dāng)我季白瞎了眼,從沒教過你這個學(xué)生!
”我閉上眼,兩行冰冷的淚,無聲地滑入鬢角。老師,對不起。我不會死在男人床上。
但我也……回不到舞臺了。我的舞臺,在另一個更廣闊、也更血腥的地方。6沒過多久,
門鈴再次響起。這次,陸沉沒有攔。因為來的人,是林薇。她挺著八個月的孕肚,
親昵地挽著陸沉的胳膊,手里拎著一個精致的保溫桶,笑得天真又甜蜜?!敖憬?,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身子虛,陸沉特意親手給你燉了燕窩,你快趁熱喝,多補(bǔ)補(bǔ)?!彼f著,
便自顧自地打開保溫桶。濃郁香甜的味道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是我最喜歡的血燕,
過去,我總纏著陸沉給我燉。他每次都嫌煩,說我嬌氣。而現(xiàn)在,
他親手為這個害死我孩子的女人,燉了我最愛喝的湯。林薇將那碗燕窩遞到我面前:“姐姐,
你怎么不喝呀?是嫌棄陸沉燉的不好嗎?”我沒有看她,也沒有看那碗燕窩。我的目光,
落在她身后的兩個人身上。陸沉的特助Amy,此刻正悄悄地舉著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了我們。
而陸沉那個啤酒肚堂弟陸放,則一臉諂媚地站在旁邊。多好的一場戲。演員、導(dǎo)演、觀眾,
一應(yīng)俱全。我忽然就笑了。林薇被我的笑弄得一愣,“姐姐,你笑什么?”“我笑你,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蠢得可憐。”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下一秒,她手一歪,
“啊”地一聲尖叫,整碗滾燙的燕窩,不偏不倚地,朝著我的手背扣了下來!
“滋啦——”滾燙的湯汁濺在皮膚上,劇烈的灼痛感瞬間傳來,
我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陸沉幾乎是立刻就沖了過來。
可他不是沖向我。他一把將尖叫著后退、假裝被嚇到的林薇死死護(hù)在懷里,然后猛地回頭,
對著我怒聲咆哮:“蘇念你瘋了!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嗎?!”那聲音,那表情,
仿佛我才是那個心思歹毒的惡人。仿佛我手上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腫,是我自導(dǎo)自演的苦肉計。
“拍下來!快拍下來!”陸放興奮地大叫,像一只聞到血腥味的蒼蠅,“大家快看??!
這個毒婦,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要害林小姐肚子里的!”Amy的手機(jī)鏡頭,
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切。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會配上什么樣的標(biāo)題?!肚拔璧讣乙蚣刀拾l(fā)狂,
謀害富家千金腹中胎兒》?多精彩,多有爆點。他們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陸放甚至已經(jīng)掏出手機(jī),迫不及待地在陸家的家族群里添油加醋地散播我的“罪行”。
【這個女人瘋了!心太毒了!我們陸家怎么會娶了這么個喪門星!】【還好沉哥跟她沒孩子,
不然孩子生下來還不知道被她教成什么樣!】我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沒有解釋,沒有爭吵,
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我只是在他們所有人的注視下,默默地從枕頭下,摸出了另一部手機(jī)。
那是我讓顧言提前藏在這里的。陸沉的瞳孔猛地一縮,“你……”我沒有理他,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平靜地?fù)芡祟櫻缘碾娫?。電話秒接?!敖憬悖?/p>
”顧言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這么快就想我了?”“找最好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
”我輕聲說,目光掃過面前那幾張因為驚愕而扭曲的臉,“送他們一份大禮。”“遵命,
我的女王?!彪娫拻鞌?。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林薇臉上的得意和嬌憨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驚疑與慌亂。陸沉死死地盯著我。7當(dāng)晚,網(wǎng)上炸了。一段標(biāo)題為《豪門宮斗?
前舞蹈家蘇念被陷害實錄》的視頻,以病毒般的速度席卷了所有社交平臺。視頻的開頭,
是Amy手機(jī)里那段斷章取義的錄像。我蒼白著臉,林薇挺著孕肚“探望”,然后燕窩打翻,
陸沉對我怒吼。評論區(qū)一片咒罵?!具@個蘇念也太惡毒了吧!自己剛流產(chǎn)就看不得別人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虧我以前還覺得她是什么謫仙,呸!】【林小姐好可憐,
懷著孕還要被這么欺負(fù),陸總快跟這毒婦離婚!】可就在輿論發(fā)酵到頂點的瞬間,
視頻畫面一轉(zhuǎn)。一個更清晰、角度更全面的監(jiān)控畫面出現(xiàn)了。那是客廳天花板上,
一個我早就讓顧言派人悄悄裝好的,針孔攝像頭。畫面里,林薇和Amy、陸放三人進(jìn)門前,
在門口的對話被錄得一清二楚?!暗葧哼M(jìn)去,你就這么這么做……”林薇壓低了聲音,
對著Amy和陸放面授機(jī)宜?!稗鞭苯隳惴判?,我保證把蘇念那個賤人拍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