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上周三在建材市場追捕慣偷時，警服左襟被鐵絲網(wǎng)勾住，當時只顧著撲上去摁人，

聽見 “嘣” 的輕響也沒在意。回到隊里才發(fā)現(xiàn)衣角撕裂，

第二顆紐扣不翼而飛 —— 現(xiàn)在想來，那道鐵絲網(wǎng)的菱形網(wǎng)格，剛好能卡住這種銅紐扣。

“江漢呢？” 她猛地抬頭，臺燈的光暈在眼下投出兩道深影，像刀刻的痕跡。

“查蘇晴的拆遷款去了?！?小吳遞過來份打印好的銀行流水，

紙張邊緣還沾著半干的咖啡漬，“對了，

王濤的賬戶有筆可疑匯款 —— 三個月前進了五萬塊，匯款方是宏圖商貿(mào)，

注冊地址就在街角時光咖啡廳樓上 302?！奔緷嵶テ饒蟾嫱鉀_，

塑料文件夾邊緣在掌心硌出紅印。走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

江漢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劈里啪啦炸出來：“蘇晴那筆十五萬拆遷款三個月前到賬，

第二天就轉(zhuǎn)出去十萬，收款人信息被加密了，銀行說要調(diào)后臺記錄?！薄白屗麄兛禳c！

” 季潔的皮鞋在水磨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脆響，“另外帶人去咖啡廳樓上 302，

那間宏圖商貿(mào)有問題！”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跳動得格外慢，

1、2、3…… 季潔盯著自己警服的紐扣位置，那里果然有個細小的針孔，

殘留著半截白色線茬。她忽然想起林坤檔案里的證件照 —— 男人手腕上的勞力士表鏈，

第三節(jié)明顯比其他節(jié)新，金屬光澤都亮得刺眼，像是后來才換上的。

咖啡廳三樓的走廊彌漫著一股霉味，302 室的木門掛著 “宏圖商貿(mào)” 的銅牌，

漆皮剝落得露出里面的鐵皮。季潔試了試門鎖，是最老式的銅芯彈子鎖，

鑰匙孔周圍有明顯的撬動痕跡 —— 這種鎖的彈子排列規(guī)律，正是王濤最擅長開的款式。

“讓技術科來開鎖?！?她退到樓梯口，突然聽見江漢在樓下喊。“季姐！收款方查到了！

是小周！咖啡廳那個服務生！”季潔的手指猛地攥緊，指節(jié)泛白。十五分鐘后，

技術科打開了 302 室的門，一股嗆人的灰塵味撲面而來。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