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兇案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仿佛要將這城市的寧靜徹底擊碎。季潔把雪佛蘭警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 “翠湖花園” 小區(qū)門口,
推開車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泥土腥氣的濕熱空氣便猛地灌進了鼻腔。
她下意識地拽了拽身上那件藏藍色的警用沖鋒衣,試圖擋住這無孔不入的濕氣,
可衣料早已被斜飄的雨絲洇出了深色的水痕,緊貼在胳膊上,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凹窘?,
這雨下得也太邪乎了?!?旁邊的王勇甩了甩雨傘上的水珠,
金屬傘骨碰撞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在這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睛此刻卻異常嚴肅,目光掃過小區(qū)門口拉起的黃色警戒線,
警戒線在風雨中劇烈地晃動著,像一條不安分的蛇。“報案的是死者的保姆,
說是早上來做飯,一進門就看見……”季潔沒接話,只是蹙著眉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高跟鞋踩在積水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濺起細碎的水花,深色西褲的褲腳很快就沾上了泥點。
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顯然是物業(yè)提前做了些應急處理,
但這氣味卻怎么也蓋不住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像一根無形的線,
牽引著她走向那片未知的兇案現(xiàn)場。三樓的防盜門敞開著,
門把手上還掛著半截斷裂的藍色綢帶,綢帶末端已經(jīng)被雨水泡得發(fā)漲,
顏色也變得黯淡了許多??蛷d中央的水晶吊燈還亮著,
暖黃色的光線透過棱鏡折射出細碎的光斑,落在散落一地的青瓷碎片上,像是撒了一把星星。
“死者男性,陸景明,45 歲,是這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板?!?老鄭蹲在玄關處,
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證物袋,里面裝著一枚沾了泥的男士皮鞋鞋印。他抬頭時,
眼角的皺紋里還沾著些許灰塵,“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晚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
致命傷在頸部,是被銳器劃破頸動脈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季潔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整個房間。意大利真皮沙發(fā)上隨意搭著一件深灰色的羊絨衫,
袖口處繡著精致的字母縮寫,一看就價值不菲。紅木茶幾上放著半杯威士忌,冰塊早已融化,
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杯身緩緩滑落,在桌面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最引人注目的是擺在電視柜旁的那盆仙人掌,墨綠色的莖片上還沾著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頂端開著一朵嬌艷的黃色花朵,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
“這仙人掌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季潔戴上白手套,手指輕輕拂過仙人掌的刺,
針尖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粘稠的觸感。“法醫(yī)初步檢測,
上面的血跡和死者的 DNA 完全吻合?!?老鄭遞過來一份報告,紙張邊緣有些卷曲,
“有意思的是,這盆仙人掌是昨天下午才送到陸景明公司的,送花人目前還沒查到身份。
”王勇突然 “咦” 了一聲,他正蹲在落地窗旁,手指著窗臺上的一個微型攝像頭。
那攝像頭偽裝成了一個精致的多肉植物盆栽,葉片肥厚翠綠,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季姐,這玩意兒是開著的?!奔緷嵉耐酌偷厥湛s了一下。她快步走到書桌前,
打開了那臺銀灰色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
一張女人的照片突然彈了出來 ——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一襲紅色長裙,
站在一片金黃色的向日葵花田里,笑容燦爛得像個孩子。
但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卻刺眼得很:正是陸景明的死亡日期?!安檫@個女人的身份。
” 季潔的聲音冷得像冰,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還有,把監(jiān)控錄像立刻調(diào)出來。
”2 血色仙人掌窗外的雨還在下,雨點密集地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萬家燈火。
季潔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個笑容明媚的女人,突然覺得那笑容背后藏著一張猙獰的臉。
她拿起那盆沾血的仙人掌,黃色的花瓣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像是一只窺視著獵物的眼睛。凌晨三點,重案六組的辦公室里依舊燈火通明,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咖啡味,與打印機工作時發(fā)出的 “沙沙” 聲交織在一起,
構成了一曲獨特的午夜交響曲。季潔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電腦屏幕的藍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讓她眼下的青黑顯得更加明顯。
“監(jiān)控錄像被人動過手腳?!?王勇把一杯熱咖啡推到季潔面前,
陶瓷杯壁傳來的溫熱感透過指尖蔓延到全身,帶來一絲暖意。他指了指顯示器上跳躍的代碼,
“技術科說有人遠程刪除了昨晚八點到凌晨三點的錄像,但我們恢復了一些碎片。
”視頻畫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被打碎的鏡子。畫面里,
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走進了陸景明的辦公室,長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她手里捧著一盆仙人掌,
黃色的花朵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陸景明背對著鏡頭,
只能看到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兩人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
女人突然揚起手,仙人掌摔在地上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尖銳得刺耳。
“這個女人的步態(tài)很特別?!?季潔把視頻放慢了三倍,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你看她走路時左腳有點內(nèi)八字,而且右手總是不自覺地摸著腰間,像是在遮掩什么。
”老鄭推門進來時,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袋,牛皮紙的表面有些潮濕。他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放,
發(fā)出 “啪” 的一聲輕響,“查到了,這個女人叫蘇晴,32 歲,
是陸景明公司的首席研究員,也是他的前女友?!奔緷嵉氖种冈谧烂嫔陷p輕敲擊著,
發(fā)出規(guī)律的 “篤篤” 聲。“他們什么時候分手的?”“半年前。
” 老鄭從文件袋里抽出一張照片,照片有些泛黃,上面是蘇晴和陸景明在實驗室的合影。
照片里的蘇晴穿著白色的實驗服,頭發(fā)利落地挽成一個發(fā)髻,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
“據(jù)說分手時鬧得很難看,蘇晴差點起訴陸景明商業(yè)欺詐?!蓖跤峦蝗灰慌拇笸?,
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拔揖驼f這名字耳熟!
去年那個‘基因編輯嬰兒’事件,蘇晴就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后來被陸景明當了替罪羊,
差點身敗名裂。”季潔站起身,走到窗邊。凌晨的城市安靜得像個熟睡的嬰兒,
只有路燈還在不知疲倦地亮著,在濕漉漉的馬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她想起剛才在陸景明電腦里看到的向日葵照片,突然覺得那片金黃色的花海下,
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3 紅裙疑云“去蘇晴家?!?季潔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金屬拉鏈劃過布料發(fā)出 “刺啦” 一聲,“現(xiàn)在就去。”蘇晴住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里,
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煤氣味。季潔敲響 302 室的門時,
防盜門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慌忙收拾東西。過了好一會兒,
門才開了一條縫,露出蘇晴蒼白的臉。她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質(zhì)睡衣,頭發(fā)亂糟糟地披在肩上,
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吹酱┚募緷?,她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想關門,
卻被王勇眼疾手快地用腳擋住了。“陸景明死了,你知道嗎?
” 季潔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銳利,緊緊盯著蘇晴的眼睛。蘇晴的嘴唇哆嗦著,
手指死死攥著門框,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我……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 她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我昨晚一直在家里,沒有出去過。
”季潔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的目光越過蘇晴的肩膀,看到客廳的地板上鋪著一塊嶄新的地毯,顏色鮮艷得有些刺眼。
而陽臺的晾衣架上,正掛著一件紅色的長裙,裙擺處似乎還沾著些許暗紅色的污漬。
“我們在陸景明的電腦里看到了你的照片?!?季潔向前逼近一步,
幾乎能感受到蘇晴急促的呼吸,“就是你穿著紅裙子站在向日葵花田里的那張。
”蘇晴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白得像一張紙。她猛地推開季潔,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跑,
拖鞋在地板上發(fā)出 “啪嗒啪嗒” 的聲響。王勇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
手銬 “咔嗒” 一聲鎖上的瞬間,季潔注意到她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道新鮮的劃痕。
臥室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是蘇晴和陸景明的合影。照片里的兩人穿著白大褂,
手里捧著一個培養(yǎng)皿,笑容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相框旁邊擺著一個小小的仙人掌盆栽,
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盆一模一樣,只是還沒有開花。季潔拿起那盆仙人掌,
突然發(fā)現(xiàn)盆底貼著一張小小的標簽,上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致景明,
永遠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抬頭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蘇晴,女人的肩膀劇烈地聳動著,
壓抑的哭聲像一把鈍刀,割得人心頭發(fā)緊?!鞍阉龓Щ鼐掷??!?季潔把仙人掌放進證物袋,
塑料袋摩擦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另外,查一下陸景明公司最近的項目,
特別是和蘇晴有關的研究。”4 真相浮現(xiàn)走出居民樓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季潔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想起蘇晴照片里的向日葵花田,那些朝著太陽生長的花朵,
背后是不是也藏著見不得光的陰影?審訊室的白熾燈亮得晃眼,
光線冰冷地灑在蘇晴蒼白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她穿著一身囚服,
雙手被銬在桌腿上,金屬的冰涼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進皮膚,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們在你家搜出了一件帶血的紅裙子。” 季潔把證物袋推到蘇晴面前,
袋子里的紅色布料上,暗紅色的血跡像一朵朵詭異的花,“法醫(yī)檢測,
上面的血跡和陸景明的 DNA 完全吻合?!碧K晴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蜷縮起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個彎月形的紅痕?!澳鞘恰?那是我不小心割傷手沾上去的。
”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季潔的眼睛。“是嗎?
” 季潔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鎖定在蘇晴臉上,
“那你昨晚十點到凌晨兩點在哪里?有誰能證明?”“我在家睡覺。
” 蘇晴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一個人住,沒人能證明!
”王勇突然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紙張在他手中微微晃動?!凹窘悖榈搅?。
陸景明公司最近在研發(fā)一種新型基因編輯技術,代號‘仙人掌’,
而蘇晴是這個項目的核心研究員?!?他把文件放在桌上,推到蘇晴面前,“更有意思的是,
這個項目的專利原本是你和陸景明共同所有,但三個月前,
專利突然被轉(zhuǎn)到了陸景明個人名下。”蘇晴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樣。
她死死盯著文件上的簽名,嘴唇哆嗦著,眼淚突然毫無征兆地涌了出來,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在下巴處匯成一滴,啪嗒一聲落在桌面上?!八_了我?!?蘇晴的聲音哽咽著,
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憤怒,“我們說好這個技術要用來治療遺傳病,
可他…… 他卻想把它賣給軍火公司!” 她猛地抬起頭,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那個混蛋,他根本不配做科學家!”季潔注意到蘇晴的右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手腕內(nèi)側(cè)的劃痕看起來像是新近造成的。她突然想起案發(fā)現(xiàn)場那盆仙人掌,
黃色的花朵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你送那盆仙人掌給陸景明,是什么意思?
”蘇晴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澳鞘俏覀兊谝淮渭s會時種的。
”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夢幻般的迷離,“他說仙人掌生命力頑強,
就像我們的愛情……” 說到這里,她突然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間溢出,
像受傷的小獸在嗚咽。5 幕后黑手季潔示意王勇先出去,審訊室里只剩下她和蘇晴兩個人。
空調(diào)的冷氣絲絲縷縷地吹過來,帶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季潔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
輕輕放在蘇晴面前,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拔抑滥悴皇枪室獾?。
” 季潔的聲音放得很柔,像一汪平靜的湖水,“告訴我真相,也許我能幫你。
”蘇晴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季潔。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女警官,
此刻眼神里竟然帶著一絲憐憫。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地開口:“昨晚我去找他,
是想最后勸勸他。我把那盆仙人掌帶去,是想讓他想起我們曾經(jīng)的約定。
”她的目光飄向窗外,像是在回憶昨晚的情景?!八茸砹?,說那個技術能讓他賺幾十億。
我跟他吵了起來,他把仙人掌摔在地上,還打了我一巴掌。
” 蘇晴的手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傷痕,眼神里充滿了痛苦,“我當時太生氣了,
就…… 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比劃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撲過來……”說到這里,
蘇晴突然泣不成聲。季潔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審訊室里只剩下女人壓抑的哭聲,
和墻上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響,像是在為這段破碎的愛情倒計時。“水果刀呢?
” 季潔等蘇晴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才緩緩開口。蘇晴搖了搖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知道,當時太亂了…… 我跑的時候好像掉在樓下的花壇里了。”季潔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警服的領口?!巴跤?,帶人去翠湖花園 3 號樓樓下的花壇搜查,
重點找一把水果刀?!?她對著對講機說完,又看了一眼癱在椅子上的蘇晴,
“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蘇晴突然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陸景明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有我們研發(fā)‘仙人掌’技術的原始數(shù)據(jù)。
”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在說一個秘密,“那些數(shù)據(jù)…… 可能會對你們有用。
”季潔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老鄭說過,
陸景明的頸部傷口邊緣有不規(guī)則的鋸齒狀痕跡,不像是普通水果刀造成的。
而且案發(fā)現(xiàn)場的窗戶是從里面反鎖的,兇手到底是怎么離開的?走出審訊室時,
老鄭正站在走廊里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胺ㄡt(yī)有新發(fā)現(xiàn)。
” 老鄭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聲音低沉,“陸景明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綠色的纖維,
不是仙人掌的刺。”6 致命證據(jù)季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抬頭看向窗外,
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像是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蘇晴的供詞聽起來天衣無縫,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就像那盆開在死亡現(xiàn)場的仙人掌,美麗的外表下藏著致命的尖刺。
翠湖花園的花壇里擠滿了穿著藍色防護服的警員,他們手里拿著金屬探測器,
在濕漉漉的泥土里仔細搜尋著。雨后的空氣帶著一股清新的草木氣息,
但這并不能驅(qū)散籠罩在眾人心頭的陰霾?!凹窘?,找到了!” 一個年輕警員突然喊道,
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他手里捧著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把銀色的水果刀,
刀刃上還沾著些許暗紅色的痕跡。季潔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過證物袋。
刀柄上刻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像是定制的款式。“送去法醫(yī)科,
立刻檢測上面的指紋和血跡?!?她的目光落在刀刃上,
突然注意到刀刃邊緣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另外,查一下這把刀的來源。
”王勇拿著手機跑過來,屏幕上顯示著一張購物記錄截圖?!凹窘悖?/p>
這把刀是陸景明半個月前在一家進口廚具店買的,當時他還買了一套牛排餐具。
” 他指著截圖上的商品圖片,“和我們找到的這把一模一樣?!奔緷嵉拿碱^卻皺得更緊了。
她蹲下身,仔細觀察著發(fā)現(xiàn)兇器的地方 —— 泥土很松軟,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但奇怪的是,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腳印,就好像這把刀是憑空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樣。
“蘇晴說她逃跑時把刀掉在這里了?” 季潔站起身,目光掃過花壇周圍的監(jiān)控攝像頭,
“查一下昨晚蘇晴離開后的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人來過這里?!被氐骄謺r,
法醫(yī)的初步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老鄭把報告遞給季潔,紙張邊緣有些卷曲。
“刀上的血跡確實是陸景明的,但指紋卻被人刻意擦掉了。
” 他指著報告上的檢測仙人掌花殺人事件報告上的檢測結果像一塊巨石投入季潔的心湖,
激起層層漣漪。她反復摩挲著紙張邊緣,指尖能感受到紙頁因潮濕而產(chǎn)生的細微褶皺。
“被刻意擦掉?” 季潔抬眼看向老鄭,眼神里滿是探究,“這說明蘇晴在撒謊,
或者…… 還有其他人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王勇突然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線索。
“對了季姐,我們調(diào)看監(jiān)控時發(fā)現(xiàn),昨晚十一點半左右,
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花壇附近徘徊了很久,身形很像陸景明的司機老周。
” 他快速調(diào)出監(jiān)控截圖,畫面里的男人穿著黑色雨衣,帽檐壓得很低,
只能看到一截蒼白的下巴。季潔盯著截圖看了半晌,突然站起身?!叭ゲ槔现艿牡准殻?/p>
特別是他和陸景明的關系?!?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金屬拉鏈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另外,再去陸景明公司看看,我要親自檢查那個‘仙人掌’項目的實驗室。
”7 實驗室之謎陸景明的公司坐落在高新區(qū)的一棟玻璃幕墻大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