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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柔找過來了！
“換個地方鑒寶，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我得對您的工作進行匯總呀，不然葉總該說我了?！?/p>
“喬老師，您的鑒定結果是什么呀？”
我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四周。
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她肯定動不了手腳。
“許先生收來的貨，自然是真的?！?/p>
她突然轉向許先生：
“許先生，能讓我看一眼嗎？”
許先生心情很好，大大方方就拿了出來。
而我心里卻有一絲不安。
“許先生，這些古幣都是假的！”
我“蹭”地從椅子上坐起來。
我一把推開鄭思柔，不顧客戶的詫異神情，將那些古幣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
假的，都變成了假的！
“喬老師，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嗎？”
本著職業(yè)操守，我不得不將真實結果告訴客戶。
“怎么回事兒？跟我拽了那么多聽不懂的話，剛剛還說是真的！”
“鑒定個古董本來就不是什么難事兒吧？！這小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來！”
“幸虧讓小姑娘看了一眼，不然我在行業(yè)的名聲就被你給毀了！”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心幾乎涼透。
“喬總監(jiān)，您想什么呢？”
鄭思柔朝我伸過手來。
我猛地回過神，驚恐地看著她。
辦公室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她！
我根本不相信她自己說的什么通古今的屁話。
經過這兩次鑒寶，鄭思柔名聲大振。
葉成睿直接給她轉正，還給了一大筆豐厚的獎金。
業(yè)內的許多知名媒體也紛紛來采訪。
而古董界最權威的沙龍邀請名單，也將我的名字劃掉，改為鄭思柔。
“鑒定古董本來靠的就是眼睛，能一眼識真假，就用不著那些彎彎繞繞的話?！?/p>
“我只是因為幸運，能為這么多人鑒別古董真假，也是件很榮幸的事情?！?/p>
我躲在衛(wèi)生間隔間，聽著鄭思柔跟同事們的對話。
“思柔說得對，這就是個靠天賦吃飯的行當?！?/p>
“思柔你太厲害了，你這通古今的能力，咱們國家都只你一個吧！你才是真正的國寵！”
......
我將兩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葉成睿，而他卻覺得我無理取鬧：
“我一直以為你不是一個嫉賢妒能的人，你得允許新人存活成長。”
“哦對了，思柔說她的工位坐著不舒服，你辦公室那么大，一個人辦公有點浪費，我讓思柔搬進去了?！?/p>
我不可思議道：
“那是總監(jiān)辦公室！”
“思柔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咱們得好好捧她，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
一時間，所有人都傾向了鄭思柔，我似乎被全世界拋棄，包括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專業(yè)技能。
我回想了一下這兩次的細節(jié)，得出一個結論：
鄭思柔在場，最后真貨就會變成假貨。
只要避免她在場，那么東西是不是就不會被調包了？
幾天后，又有客戶來鑒寶。
我特意提前安排鄭思柔去做別的事情。
辦公室里就我和客戶兩個人。
我把客戶帶來的圓鼎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的確是老物件。
還特意拿手機近距離拍下了細節(jié)。
我送客戶到門口，見鄭思柔在跟前臺溝通工作。
這一次，總歸不會出什么問題了。
我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破解之法。
然而，幾天后，那位客戶卻氣勢洶洶地殺進了我的辦公室。
他把那只青銅圓鼎，“咣”地扔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
“你想害死我嗎？”
他眼里迸射著兇光，看起來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
“這個破玩意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