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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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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嫡女,沈知意。一道圣旨,我被迫嫁給病入膏肓的先帝沖喜。大婚當(dāng)夜,

龍馭歸天,我成了大胤最年輕的太后,被要求為君殉葬。我跪在冰冷的金殿,

對著那口巨大的梓宮,滿朝文武等著我自戕全節(jié)。就在這時,

我眼前忽然飄過一行行金色的彈幕:「快跑啊姐妹!狗皇帝是假死脫身,

這會兒正在隔壁暖閣跟你那白蓮花表姐卿卿我我呢!」我緩緩從蒲團(tuán)上站起,對著滿朝文武,

聲如泣血:「為表貞烈,臣妾愿與先帝合葬!請陛下開棺,讓臣妾最后再看一眼夫君的龍顏!

」01金鑾殿上,檀香與冷意交織。我這一聲泣血之請,如同一塊巨石砸入死水。

滿朝文武的目光齊刷刷地釘在我身上,驚愕、審視、還有一絲憐憫。新帝,

也就是先帝的親弟弟蕭恒,坐在龍椅上,眉心緊蹙。他一身素白孝衣,

卻難掩眉宇間的英挺與威儀?!富噬?,不可?!顾曇舻统?,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梓宮已封,驚擾先帝龍體,乃是大不敬。」我身側(cè),我的好表姐林婉兒,

早已哭得梨花帶雨,她柔弱地扯著我的衣袖,勸道:「表妹,你別這樣,

陛下……陛下他已經(jīng)去了,你讓他安息吧?!顾薜们檎嬉馇?,仿佛真為我心碎。

可我眼前的彈幕卻在瘋狂滾動。「嘔!這個白蓮花,裝得真像,

昨晚在狗皇帝身下可不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她袖子里藏著熏香呢,等你哭暈了,

他們就好直接把你抬進(jìn)皇陵活埋了?!埂感碌凼捄愫孟癫恢椋?/p>

看他表情是真的以為他哥死了?!刮倚牡桌湫?,面上卻愈發(fā)悲戚。我甩開林婉兒的手,

一步步走向那口華麗的棺槨,淚水滾滾而下?!覆?!我不信!陛下前幾日還能與臣妾說話,

怎會突然離去!」我撫上冰冷的棺木,哭號道:「定是有奸人作祟,謀害了陛下!

臣妾不求生,只求為陛下尋一個公道!請新帝開棺驗查,以證陛下清白!」「放肆!」

蕭恒猛地拍案而起,臉色鐵青,「沈知意,你是在質(zhì)疑皇家,質(zhì)疑太醫(yī)院的診斷嗎?」

「臣妾不敢?!刮肄D(zhuǎn)過身,對著他盈盈下拜,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磚上,

「臣妾只是一個深愛夫君的女人,無法接受他走得如此不明不白?!刮业穆曇舨淮?,

卻字字清晰,回蕩在寂靜的大殿?!富噬┍瘋^度,恐已神思不清?!故捄愕穆曇衾淞税硕龋?/p>

「來人,扶太后回宮休息?!沽⒖逃袃擅麑m人上前,想要架住我。

林婉兒也假惺惺地來扶我:「表妹,我們先回去,別讓大家看笑話?!埂刚l敢動我?」

我猛地抬頭,目光凌厲如刀,掃過那兩個宮人。她們嚇得一哆嗦,僵在原地。

我看向龍椅上的蕭恒,再次開口,聲音卻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笑意:「新帝如此阻攔,

莫非是……心虛?」「你!」蕭恒的眼中迸出殺意。大殿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02就在這時,一行新的彈幕飄過?!竵砹藖砹耍」坊实郯l(fā)消息讓白蓮花穩(wěn)住你,

說他那邊準(zhǔn)備好了,馬上就能上演一出‘托夢顯靈’的大戲!」「笑死,

劇本是先帝托夢給新帝,說自己是壽終正寢,讓你不要胡鬧,安心上路?!埂缚?!趁現(xiàn)在!

懟他!就說先帝左手手腕有顆紅痣,那是你們定情時你親手點的守宮砂!

棺材里這個太監(jiān)可沒有!」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守宮砂?我何時點過。但這不重要。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蕭恒:「陛下,臣妾與先帝情深,曾在他左腕點下一顆守宮砂,

以證此情不渝。若連這最后的念想都無法確認(rèn),臣妾死不瞑目!」我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哭哭啼啼的林婉兒,她臉上的悲傷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蕭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顯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他看向林婉兒,似乎在用眼神詢問。

林婉兒微不可查地?fù)u了搖頭,眼神慌亂。彈幕又來了?!腹咨徎ㄣ铝?!狗皇帝也懵了!

正在瘋狂問她有沒有這回事!」「干得漂亮宿主!詐他!他們不敢賭!」

蕭恒的目光在我與林婉兒之間來回逡巡,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濃。他是個聰明人。

一個即將殉葬的太后,為何要執(zhí)著于開棺?一個哭著勸阻的表姐,為何在聽到「守宮砂」

時眼神閃躲?這其中的不合常理,足以讓他心生警惕?!富噬嗽挳?dāng)真?」他沉聲問。

「千真萬確。」我斬釘截鐵,毫不退縮,「若棺中先帝手腕沒有此痣,

臣妾愿以欺君之罪論處,絕無半句怨言!」我把自己的命,當(dāng)成了賭注。我賭他蕭恒,

不敢拿先帝的聲譽和皇家的顏面來冒險。若我所言為真,他執(zhí)意不開棺,便是心虛,

是為不孝不義。若我所言為假,他開了棺,證明了先帝清白,再殺了我這個瘋言瘋語的太后,

更能彰顯他的公正嚴(yán)明。怎么算,他都該開。林婉兒的臉已經(jīng)白了,她死死攥著手帕,

指節(jié)泛青?!副菹?,不可??!」她尖聲叫道,「表妹定是傷心過度,胡言亂語了!

驚擾了先帝,恐降下天譴?。 埂概??」我冷冷地瞥向她,「表姐這么怕開棺,

是知道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我……我沒有!」林婉兒被我一句話噎住,

眼淚掉得更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蕭恒終于做了決定。03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臺階,

聲音如寒冰?!搁_棺?!箖蓚€字,讓林婉兒的血色瞬間褪盡。她踉蹌一步,幾乎站立不穩(wěn)。

幾名內(nèi)官監(jiān)的太監(jiān)領(lǐng)命上前,在沉重的「嘎吱」聲中,撬開了厚重的棺蓋。

一股濃郁的香料混合著一絲腐朽的氣味彌漫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蕭恒站在最前方,

面沉如水。我站在他身后半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棺蓋被徹底移開,露出了里面躺著的人。

那人身穿龍袍,頭戴皇冠,面容安詳。乍一看,確實是先帝蕭澈?!富噬埧??!?/p>

蕭恒側(cè)過身,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先帝儀容尚在,何來謀害一說?」

林婉兒像是活了過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用帕子掩面,低聲啜泣。彈幕卻炸了鍋。

「臥槽!是人皮面具!這幫狗東西玩得真花!」「快看他的手!手!

那個太監(jiān)的手指比狗皇帝短一截!」「對對對!狗皇帝的小拇指因為練箭,有個薄繭,

這個沒有!」我沒有立刻去看手,而是死死盯著那張臉,仿佛悲痛到無法自拔。然后,

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fù)涞焦走?,抓起了那只僵硬的左手。我擼開他的龍袍袖口,

露出了光潔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沒有所謂的守宮砂。大殿內(nèi)一片死寂。

蕭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林婉兒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的笑。她以為我輸了。

「沈知意?!故捄愕穆曇粝袷菑难揽p里擠出來的,「你還有何話可說?」我沒有理他,

而是用指尖在那手腕上反復(fù)摩挲,淚水一滴滴砸在上面。「不對……」我喃喃自語,

聲音凄惶,「不對,這不是陛下的手?!刮颐偷靥痤^,目光灼灼地看向蕭恒。

「這不是陛下的手!陛下常年習(xí)武,虎口有厚繭,小指微彎!這只手細(xì)皮嫩肉,指節(jié)纖長,

分明是個……是個從未干過重活的內(nèi)侍之手!」說著,我竟不顧一切地伸手,要去撕那張臉。

「大膽!」蕭恒厲喝一聲,伸手來攔我。可晚了。我的指甲已經(jīng)劃過那張臉的邊緣,

一片薄如蟬翼的東西,被我揭了下來。面具之下,

是一張完全陌生的、屬于一個年輕太監(jiān)的臉。死不瞑目的雙眼,正驚恐地瞪著上方。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大殿的死寂,是林婉兒。她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但此刻,已經(jīng)沒人顧得上她了。所有人都被眼前這駭人的一幕驚得魂飛魄散。棺槨里躺著的,

竟然不是先帝,而是一個穿著龍袍的太監(jiān)!「護(hù)駕!護(hù)駕!」「有刺客!先帝被調(diào)包了!」

朝臣們亂作一團(tuán),禁軍侍衛(wèi)們瞬間涌入,將整個金鑾殿圍得水泄不通。蕭恒的反應(yīng)極快,

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后,擋在我和混亂的人群之間。他的手掌寬厚溫?zé)?,攥著我的手腕?/p>

力道極大。「都給朕閉嘴!」他一聲怒吼,鎮(zhèn)住了場面。他猩紅著雙眼,

死死盯著棺材里的尸體,胸膛劇烈起伏。背叛。被自己的親哥哥,用如此荒唐的方式,

欺騙、背叛。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滔天怒意和徹骨寒意。而我,則在他身后,

適時地發(fā)出一聲悲鳴:「陛下……我的陛下到底在哪里……」我哭得撕心裂肺,

身體軟軟地向下滑去,全靠蕭恒扶著才沒有倒下。

我必須扮演好一個無辜、受驚、又深愛著丈夫的寡婦形象。只有這樣,

才能將自己從這場驚天陰謀中,徹底摘出去。04彈幕適時地送上助攻?!杆拗餮菁急?!

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狗皇帝肯定在哪個角落看著呢,氣死他!計劃全盤崩潰!」

「快看蕭恒的表情,他要殺人了!」蕭恒確實要殺人了。他的目光如利劍一般,

掃過地上裝暈的林婉兒,又掃過我那早已嚇傻了的父親和母親。最后,他的視線落在我臉上,

復(fù)雜難明?!富噬恪侨绾蔚弥?,棺中之人不是先帝的?」他聲音沙啞地問。

這是一個陷阱。我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之前的一切都會被懷疑是自導(dǎo)自演。

我早已準(zhǔn)備好了說辭。「是……是心有靈犀。」我哽咽著,「臣妾與陛下心意相通,

他若有難,臣妾怎會不知?那守宮砂,不過是臣妾情急之下,為了讓您相信,

胡亂編造的借口罷了……」我這番半真半假的解釋,合情合理,

將一切都推給了虛無縹緲的「愛情」。蕭恒沉默了。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

在天下人面前,這個理由站得住腳?!竵砣耍 顾K于開口,聲音冷得掉渣,「封鎖皇宮,

全城戒嚴(yán)!挖地三尺,也要把陛下給朕找出來!」他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我,語氣緩和了些許,

卻依舊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皇嫂受驚,先送回鳳儀宮,嚴(yán)加看護(hù),沒有朕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探視!」我被「護(hù)送」回了鳳儀宮。宮門落鎖的聲音,沉重而壓抑。

蕭恒名為看護(hù),實為軟禁。我明白,在找到真正的蕭澈之前,我這個「最先發(fā)現(xiàn)問題」的人,

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宮女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為我換下孝服,端上安神的湯藥。

我揮手讓她們都退下,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宮殿里?!腹坊实酆桶咨徎◤拿艿琅芰?,

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宮了?!埂甘捄闩闪私娊y(tǒng)領(lǐng)去追,不過估計是追不上了,

那條密道直通城外亂葬崗。」「宿主,你現(xiàn)在很危險,蕭恒雖然暫時被你唬住了,

但他疑心很重,很快就會反應(yīng)過來,你的說辭里全是漏洞。」彈幕的提醒,

讓我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更加不敢放松。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說辭全是漏洞。什么心有靈犀,

騙騙外人罷了,根本騙不過蕭恒這種人精。我需要一個更有力的證據(jù),來證明我的清白,

并且,將所有嫌疑都引到該去的人身上。「有了!」一條彈幕閃過金光,

「白蓮花的貼身宮女,叫春桃的,知道她和狗皇帝的所有計劃!她之前想跟著一起跑,

被白蓮花嫌累贅,打暈了鎖在暖閣的雜物間里了!」我眼睛一亮。這真是天降神兵!

我立刻起身,在殿內(nèi)踱步。鳳儀宮被看得死死的,我根本出不去。我需要一個能為我傳話,

并且絕對可靠的人。我的目光,落在了梳妝臺上一支不起眼的雕花木簪上。這是我入宮時,

我爹,鎮(zhèn)國大將軍沈威,親手交給我的。他說,若遇生死危機(jī),便折斷它。我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禁軍,毫不猶豫地將木簪用力一折。簪內(nèi)是中空的,

一張小小的紙卷掉了出來。上面只有一個字:「等。」等?等什么?等死嗎?

05我正焦急萬分,彈幕又刷新了?!竸e急!你爹的暗衛(wèi)就在房梁上!」「草!好刺激!

原來大將軍早就安排好了!」我猛地抬頭,看向頭頂那雕梁畫棟的屋頂。一片寂靜,

空無一人。我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壓低聲音,對著空氣說:「春桃,暖閣,雜物間?!?/p>

話音剛落,頭頂?shù)臋M梁上,一小片塵土悄無聲息地落下。有人。我的心,終于安定了幾分。

夜色漸深。我坐在桌前,看似在抄寫經(jīng)文,實則心亂如麻。父親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去了,

但能否在蕭恒的人之前找到春桃,還是未知數(shù)。我必須做第二手準(zhǔn)備。「蕭恒去審林婉兒了。

」「林婉兒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就說自己是去勸慰先帝,結(jié)果先帝突然對她動手動腳,

她嚇暈了,醒來就在金鑾殿了?!埂腹菲?!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藏的毒藥還在不在!

」毒藥?我心頭一動,問道:「什么毒藥?」「牽機(jī)引,南疆奇毒,無色無味,

服下后狀若突發(fā)惡疾,心脈衰竭而亡,與先帝對外宣稱的‘病逝’一模一樣。

她是準(zhǔn)備在狗皇帝假死成功,你殉葬之后,再用這個毒死新帝蕭恒,

然后扶持她那個不知跟誰生的野種兒子上位的!」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這個女人的心,

比蛇蝎還要毒?!付舅幉卦谀模俊刮易穯??!妇驮谒龑媽m床頭的多寶閣,

第三層那個青花瓷瓶里。」我記下了這個位置。如果春桃那邊失敗,

這就是我最后的翻盤機(jī)會。06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蕭恒。他推門而入,

帶著一身寒氣?!杆辛耍俊刮曳畔鹿P,平靜地看著他?!笡]有?!故捄阕叩轿覍γ孀?,

給自己倒了杯茶,「嘴很硬,什么都問不出來。」他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只是用手指摩挲著杯沿,目光深沉地看著我?!富噬┧坪?,一點也不意外?」

「一個能策劃出‘貍貓換太子’這種大戲的女人,若是輕易就招了,

我反倒要懷疑新帝你的能力了。」我淡淡一笑,將他拋來的試探,又不動聲色地推了回去。

他輕哼一聲,顯然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朕的人,在暖閣的雜物間,

找到了一個被打暈的宮女?!顾掍h一轉(zhuǎn),眼睛像鷹一樣盯著我。我的心猛地一緊。

被他的人先找到了?那春桃……「她叫春桃,是林婉兒的貼身宮女。」蕭恒繼續(xù)說道,

「她說,是太后您……派人將她打暈,藏在那里的?!刮业耐左E然收縮。殿內(nèi)的空氣,

瞬間降至冰點。春桃,反咬了我一口。這不對勁。彈幕立刻給出了答案?!覆?!

春桃被收買了!是皇后!當(dāng)今的太后,也就是蕭恒和蕭澈的親娘!」

「太后一直不喜歡你這個武將之女,更中意她娘家的侄女林婉兒,她也參與了假死計劃!」

「她想保下林婉兒,所以讓春桃嫁禍給你,把你這個知情人徹底按死!」原來如此。

這場渾水里,竟然還有那位久居深宮、不問世事的皇太后。我瞬間明白了我的處境。

蕭恒或許不信春桃的一面之詞,但他會懷疑。而他的母親,當(dāng)今的太后,一定會借此機(jī)會,

向他施壓,置我于死地。我必須自救?!概叮渴菃??」我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反而露出了一絲悲涼的笑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磥恚?/p>

是有人不想讓我活到陛下的冤屈被洗清的那一天了。」我沒有辯解,

而是直接將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蕭恒的眉頭緊鎖,顯然在權(quán)衡?!鸽?,會查清楚?!?/p>

他最終說道?!覆槐亓恕!刮覔u了搖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殿內(nèi)的燭火,

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新帝,你我做個交易如何?」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交易?」「我?guī)湍阏业绞挸?,并幫你揪出宮里所有的內(nèi)應(yīng),

助你坐穩(wěn)這個皇位?!埂笚l件呢?你想要什么?」他饒有興致地問?!肝乙滞駜核?,

要皇太后……再也不能干涉朝政?!刮衣曇艉茌p,說出的話卻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蕭恒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猛地站起身,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我?!干蛑?,

你好大的膽子!」「膽子不大,如何在這吃人的后宮活下去?」我迎著他冰冷的目光,

毫不畏懼。「你憑什么認(rèn)為,朕會答應(yīng)你?」他冷笑,「一個連自身都難保的階下囚?!?/p>

「就憑我知道,蕭澈給林婉兒的,不止是寵愛,還有一瓶能讓他‘病逝’得合情合理的毒藥。

」我緩緩說出那三個字。「牽機(jī)引?!故捄愕耐?,猛地一縮。這個毒的名字,

顯然觸動了他?!赶鹊邸∈拧埃t(yī)院的所有脈案我都看過,癥狀與中了牽機(jī)引之毒,

一模一樣。」我繼續(xù)加碼,「蕭澈既然能用假死騙過你一次,就能用真死,

讓你背上弒兄篡位的罪名。他留著林婉兒和這瓶毒藥,就是給自己留的后手。

一旦他逃出生天,站穩(wěn)腳跟,就會立刻爆出你‘毒害先帝’的丑聞,屆時,天下兵馬,

都會視你為逆賊,群起而攻之?!刮业拿恳痪湓挘枷褚话阎劐N,狠狠砸在蕭恒的心上。

他不是傻子,他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改恪趺磿肋@些?」他聲音沙啞,

眼中的震驚無以復(fù)加?!感碌鄄槐毓芪胰绾沃?。」我微微一笑,「你只需要知道,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我,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也是最強的盟友?!勾蟮顑?nèi),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只有燭火在畢剝作響。07彈幕已經(jīng)刷瘋了。「女王行為!A爆了!」

「反客為主!牛逼!把選擇權(quán)交到對方手上!」「快答應(yīng)她啊蕭恒!

你老婆這么帥你還在猶豫什么!」老婆?我被這兩個字雷得嘴角一抽。許久,

蕭恒終于緩緩坐下,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得像一團(tuán)化不開的濃墨。「朕如何信你?」

「很簡單?!刮易叩降铋T前,回頭看他,「帶我去見林婉兒。我能讓她,親口說出所有真相。

」天牢陰暗潮濕,彌漫著血與霉腐的氣味。林婉兒被關(guān)在最深處的單間,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她,

此刻發(fā)絲凌亂,形容狼狽。見到我和蕭恒一起出現(xiàn),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恐,

隨即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表妹,你來看我笑話了?」她冷笑著,掙扎著從草堆里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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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7 19: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