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團總部大樓坐落在江城最繁華的金融區(qū)，高達88層，像一把利劍直插云霄。
當勞斯萊斯停在大樓門前時，我還是覺得不真實。昨天我還在這棟樓的工地上搬磚，今天卻要以主人的身份走進去。
"林少，這些年委屈您了。"李秘書陪著我走進專用電梯，"您父親當年的決定是對的，讓您在底層生活這么多年，現(xiàn)在您更能理解普通人的生活。"
電梯直達88層，門一開，我就看到了一排排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員工。他們齊齊鞠躬："歡迎林少回家！"
場面壯觀得讓我有些頭暈。
"這里是您的辦公室。"李秘書推開一扇巨大的門，里面是一個上千平米的辦公室，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江城。
辦公桌上放著一份厚厚的文件。
"這是林氏集團的資產(chǎn)報告。"李秘書解釋道，"集團總資產(chǎn)三萬億，涉及房地產(chǎn)、金融、科技、能源等各個領(lǐng)域。"
三萬億？
我拿起文件翻看，看到其中一頁時愣住了。蘇氏地產(chǎn)，林氏集團持股60%。
"蘇氏地產(chǎn)是我們的子公司？"
"準確地說，蘇家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二十年前，蘇老爺子資金鏈斷裂，是您父親出手相救，條件就是兩家聯(lián)姻。"李秘書頓了頓，"也就是您和蘇雪薇小姐的婚約。"
我明白了。蘇雪薇從小就知道這個婚約，但她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在她眼里，自己是在和一個工地搬磚的窮小子結(jié)婚。
"那她為什么要分手？這對蘇家有什么好處？"
李秘書猶豫了一下："林少，您還是親自問蘇老爺子吧。他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您了。"
會議室里，蘇老爺子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一端，看到我進來，立刻起身。
"煜兒，你終于回來了。"蘇老爺子的眼眶有些紅，"你長得真像你父親。"
"蘇爺爺。"我還是叫了這么多年的稱呼，"雪薇她......"
"是我讓她這么做的。"蘇老爺子嘆了口氣，"煜兒，你不知道，這些年林氏集團內(nèi)部并不太平。你的幾個叔叔，對你父親的位置虎視眈眈。"
"所以？"
"所以我們需要確認，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蘇老爺子走到窗邊，"如果你是個紈绔子弟，那么林氏集團交到你手上，遲早會落入別人手中。"
我心里五味雜陳："那雪薇知道這些嗎？"
"她什么都不知道。"蘇老爺子搖頭，"我只是告訴她，讓她試探一下你的品格。如果你拿著分手費去花天酒地，那她就真的不用嫁給你了。"
原來如此。
"那現(xiàn)在呢？"我問。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通過了測試。"蘇老爺子笑了，"下個月就是你們的婚禮，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
我皺眉："但是雪薇說她愛上別人了。"
蘇老爺子的臉色變了："什么？她說什么？"
"她說她愛上別人了，所以要和我分手。"我把昨天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蘇老爺子的手在顫抖："不可能，我只是讓她試探你，沒有讓她說這些話。"
會議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是林煜嗎？我是江城第一醫(yī)院的醫(yī)生，有位叫蘇雪薇的小姐出了車禍，她的手機里您是緊急聯(lián)系人。"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什么？她怎么樣？"
"情況很危急，請您盡快趕到醫(yī)院。"
掛斷電話，我看向蘇老爺子，他的臉色已經(jīng)白得像紙。
"煜兒，雪薇她......"
"我們先去醫(yī)院。"我沖出會議室，李秘書緊跟在后面。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蘇雪薇為什么會出車禍？而且，她說愛上別人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試探，那她為什么要哭？
如果她真的愛上別人了，那蘇老爺子為什么會這么震驚？
車子在醫(yī)院門口停下，我沖進急診科。
"蘇雪薇在哪里？"
護士查了查記錄："在三號手術(shù)室，手術(shù)還在進行中。"
我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蘇老爺子很快也趕到了。
"醫(yī)生怎么說？"
"還在搶救。"我盯著手術(shù)室的紅燈，"蘇爺爺，你告訴我實話，雪薇到底怎么回事？"
蘇老爺子沉默了很久："煜兒，有些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
"什么意思？"
"雪薇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前段時間她經(jīng)常不回家，說是在忙工作，但我查了公司的記錄，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項目。"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說，她真的......"
"我不知道。"蘇老爺子搖頭，"但是我可以確定，她今天說的那些話，不是我安排的。"
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不過她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混亂。"
我松了口氣："可以見她嗎？"
"可以，但請不要刺激她。"
我走進病房，蘇雪薇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繃帶。
"雪薇？"我輕聲叫她。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