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未婚夫賀凜準備了價值連城的并購計劃書當生日禮物。可生日宴上,
他心愛的養(yǎng)女卻割腕闖入,用一份偽造的聊天記錄誣陷我。賀凜當眾扇我耳光,取消訂婚,
還將我送進人間地獄。我被折磨一年后歸來,那一刻,她和那個男人,都徹底慌了。
1今天是賀凜的二十五歲生日,也是我們兩家商定訂婚細節(jié)的日子。賀家別墅燈火通明,
衣香鬢影。我穿著高定禮服,手里緊緊攥著一份文件。那是我熬了三個月,為他生日準備的,
一份足以讓他在董事會站穩(wěn)腳跟的并購計劃書。可今晚的主角,不是我。是溫可語,
賀家的養(yǎng)女,我名義上的妹妹。她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連衣裙,跌跌撞撞地闖進宴會廳,
手腕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敖憬?,”她跪在我面前,慘白的小臉掛著淚,
像一朵被雨打濕的梔子花,“對不起,是我沒用,
達不到你的要求……我不該奢望賀凜哥哥的……”她手里捧著一份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
重重地摔在地上?!扒竽恪瓌e再逼我了,我把賀凜哥哥讓給你,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滿堂賓客嘩然。父親沖過來,一把將溫可語摟在懷里,那心疼的模樣,
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他回頭看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詛咒。而我的未婚夫,賀凜,
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給了我一巴掌?!坝鞴~,”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沒想到你惡毒到這個地步?!蹦且话驼?,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他看也不看我精心準備的計劃書,宣布今晚的訂婚取消。他說,像我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
不配做賀家的女主人。我張嘴想辯解,喉嚨里卻像被塞了一團棉花。接下來的,
是賀凜當著所有人面,對我的審判?!澳闾ち耍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
像在看一件不聽話的物品,“需要冷靜一下?!彼麚芰艘粋€電話,語氣平淡,
卻決定了我未來一年的命運?!办o心療愈中心嗎?我這里有一個病人,情緒很不穩(wěn)定,
有暴力傾向。對,喻箏。讓她好好‘治療’,變得聽話為止。
”我被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男人架起來,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出宴會廳。
那里是京郊最偏僻的地方,是一個傳聞中專門“矯正”不聽話的富家子女的人間地獄。
為了一口發(fā)餿的面包,我要學狗叫。為了一口水,我要跪在地上,給所有人磕一百個頭。
他們稍有不悅,就會用沒消過毒的針在我身上扎出侮辱性的字眼。我但凡敢流露出一絲不屈,
就會被剝光衣服,鎖在浴室里,用冷水沖一整夜。我被折磨得奄一息,也變得越來越“乖”。
我從賀凜的未婚妻,變成了編號731的“病人”。2一年后,父親來接我的時候,
我已經(jīng)不會走路了。我跪在地上,膝蓋磨破了皮肉,像狗一樣,一步一步爬向他。
我不敢抬頭,我把臉埋在塵土里。在“中心”,抬頭直視“正常人”,是對他們的大不敬。
眼睛會被煙頭燙傷。那種灼燒魂魄的痛,想一想,就讓我渾身發(fā)抖?!坝鞴~,
你他媽演什么呢?”父親不耐煩地低吼。我嚇得幾乎失禁。在“中心”,
護工們每次這樣吼我,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拔义e了,我錯了,我改,
我一定改,”我把頭死命地往堅硬的水泥地上磕,“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血順著額頭流下來,和泥土混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睛。我不乎,只要能免于一頓毒打。
父親的怒火更盛。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從地上拎起來:“賀總讓你在這里反省,
你倒好,故意搞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存心惡心誰呢?!”“到現(xiàn)在,
你還覺得錯的是別人?”“因為你,我們喻家在賀總面前一年都抬不起頭!你這個掃把星!
”我沒忍住。那張憤怒扭曲的臉,讓我想起了“中心”里無數(shù)張相似的臉。
我的括約肌瞬間失控,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淌下?!坝鞴~!你還要不要臉!
”父親像甩一塊垃圾一樣,把我丟了出去。我重重摔在地上,顧不上疼,
立刻又手腳并用地爬起來,重新跪好?!爸行摹钡囊?guī)矩,我是最低賤的731號,任何時候,
都必須跪著。我毫無羞恥地撩起臟兮兮的病號服,清理著腿間的污穢。
父親一腳踹在我心口:“你他媽簡直無恥到家了!”我顫抖著,
用在“中心”里千錘百煉出的話語回答他:“是……您教訓的是……我是賤人,
我是最下賤的垃圾?!薄爸行摹崩锏摹安∮选焙妥o工最喜歡聽我罵自己。我罵得越狠,
他們越開心,笑得前仰后合。為了換取片刻的安寧,
我早就習慣了把全世界最骯臟的詞匯潑在自己身上。如果不肯罵,他們就會把真正的穢物,
灌進我的嘴里。我剛被送進去的時候,反抗過。結(jié)果就是,我的嘴被撬開,
整桶的嘔吐物倒進我的喉嚨。從那天起,我徹底屈服了。見我自辱,
父親氣得又一腳踩在我背上。我身體的記憶快過大腦,條件反射地撩開衣服,露出后背,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請……請您享用……”父親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喻箏,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我緊緊閉上眼。我不敢看他。
在“中心”,那些人最喜歡玩角色扮演的游戲。他們會扮成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然后用最親切的語氣,對我施加最殘忍的折磨。扮得最多的,就是我父親。這張臉,
曾經(jīng)親手打斷過我三根肋骨。我不知道今天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我的父親,
還是“中心”里的人又一次無聊的消遣。其實,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就算是真的父親來了,
難道就會對我好嗎?我是731號,我不配任何人對我好。“給我睜開眼睛!
”耳邊的爆喝讓我靈魂都顫抖起來。我哆哆嗦嗦地睜開眼,只看到父親滿臉的鄙夷。
他用風衣把我裹起來,聲音冰冷:“收起你那套。再敢裝瘋賣傻,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自己是誰?!蔽冶粊G進車里。我縮在角落,
死死盯著車門上一顆突起的螺絲釘。我不敢動,不敢看。我真的學乖了。求求你,
不要再打我了。3車子在賀家別墅前停下。時隔一年,這里又在舉辦宴會。
飯菜的香氣飄進車里,那么真實,又那么遙遠。我……真的被放出來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像鬼火,在心底搖搖欲墜。我終于離開那個地獄,不用再受苦了?我跪在地上,用膝蓋當腳,
爬進了別墅大門。我已經(jīng)忘記了該怎么用兩條腿走路。“給我站起來!
”父親抓起門邊裝飾用的瓷瓶,狠狠砸在我頭上。好疼。我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可雙腿是彎的,腰是駝的,脖子是縮的,像一只受了驚的鵪鶉。滿屋子的賓客,
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賀凜坐在主位的沙發(fā)上,高高在上地審視著我。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心腸歹毒,舉止下賤。喻箏,一年的‘治療’,看來不僅沒讓你長進,
反而多了些變態(tài)的報復心。”他揮了揮手,像驅(qū)趕一只蒼蠅?!傲T了,宴會結(jié)束,
你繼續(xù)回你的‘療養(yǎng)中心’去。”“什么時候磨平了你那身賤骨頭,變得像可語一樣乖巧,
我再考慮放你出來?!碧煨剞D(zhuǎn)。剛剛升起的那點希望,瞬間被碾得粉碎。死。我想到了死。
可我知道,“中心”里的人,絕不會讓我死的。他們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我活著,
只為了讓我更痛苦。我跪在地上,渾身篩糠般顫抖。這時,溫可語跑了過來,
她穿著純白的公主裙,像個天使。她心疼地想扶我,可她那涂著鮮紅蔻丹的長指甲,
卻像十根鋼針,狠狠刺進我胳膊的皮肉里。我痛得一哆嗦,下意識把她推開。
“啊——”溫可語尖叫一聲,順勢摔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委屈又無助。
賀凜勃然大怒。他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一耳光把我扇飛出去,半邊臉瞬間麻木,
嘴里滿是血腥味。我被兩個保鏢拖到角落,像一件被丟棄的垃圾。眼前的美酒佳肴,
我一眼都不敢看。我是731號,我不配吃盤子里的東西。在“中心”,偷吃東西,
會被灌下一整瓶洗潔精。我餓得頭暈眼花,只能拼命吞咽口水。忽然,一個喝醉的賓客,
半杯紅酒潑在了自己的皮鞋上。那酒香,像鉤子,勾起了我腹中所有饞蟲。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跪在地上,抱著他的皮鞋用舌頭去舔。所有人都被我嚇住了。
賓客下意識地縮回腳,我才瞬間驚醒——所有的食物都是有代價的。我什么都沒做,
憑什么喝他的酒?我熟練地解開病號服的扣子,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跪在地上,
朝著他搖尾乞憐。這是我在“中心”里,換取食物的方式。滿場死寂,
接著是壓抑不住的嗤笑和鄙夷?!坝鞴~!”賀凜的怒吼像炸雷。他一腳踹在我身上,
力道之大,我感覺自己的脊椎都要斷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從地上拎起來,
那力道幾乎要將我窒息?!澳銖男缮鷳T養(yǎng),近年來越發(fā)狠毒,
現(xiàn)在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報復我?!”“我送你去‘中心’,讓你吃點苦頭,
體驗一下什么叫生存不易,治治你那身公主??!這點懲罰,就讓你恨我到這個地步?!
”“故意在這里出丑,就是你反抗的方式?我倒是小瞧了你!”這點懲罰?日日夜夜的羞辱,
不見天日的絕望,只是……這點懲罰?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嗎?我的心,還有我的人,
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已經(jīng)被折磨得脆弱不堪的我,
生出了一絲荒謬的委屈。我哽咽著,
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害怕的話:“賀總……您的這點懲罰,落在我身上,就是泰山壓頂。
我……我受不住了……”賀凜狠狠地把我摜在地上?!把鐣Y(jié)束,滾回你的‘中心’去!
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給你‘加大劑量’!”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絕望像潮水,
淹沒了我的口鼻。4“賀總,她……她好像不太對勁?!迸赃呉粋€女眷壯著膽子,
伸手扶了我一下,卻被我魂體接觸時的冰冷嚇了一跳。“天哪,喻箏,
你的身體怎么這么虛弱?”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賀凜終于皺起了眉。他蹲下來,
伸手探查我的情況。他的指尖觸碰到我的皮膚,那是一種病態(tài)的、缺乏生命力的冰冷。
“怎么回事?”他眉頭緊鎖,“你只是在‘中心’待了一年,身體怎么會虧空成這樣?
比街邊的流浪漢還不如?!蔽易旖浅冻鲆粋€僵硬的笑。一年,365天。
我?guī)缀鯖]有吃過一頓飽飯。偶爾的賞賜,是幾塊發(fā)霉的面包,和三五口剩下的濃湯。
毆打倒是每日都有,辱罵更是晝夜不休。我早就該死了,只不過“中心”的人想多玩一會兒,
用最低劑量的營養(yǎng)液吊著我的命而已?!百R總,”一個保鏢低聲說,
“‘中心’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喻小姐一向金枝玉葉,
在里面……或許會受人欺負?!彼脑?,讓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在所有人都斥責我的時候,
竟然還有人愿意為我說一句公道話。然而,賀凜卻不滿地打斷他:“胡說!
她是我賀凜送進去的人,誰敢動她?”“那些人見了她,只會恭恭敬敬,好好‘照顧’。
我看,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周圍的人立刻隨聲附和?!熬褪?,賀總說得對。
”“看她剛剛那個樣子,就知道在里面肯定是個刺頭。”這時,溫可語小心翼翼地開口,
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凜哥哥,你們別怪姐姐了……我剛剛看姐姐,
動不動就……就要脫衣服,做出那種樣子……”她頓了頓,臉上浮起兩朵紅暈,聲音更低了。
“是不是‘中心’沒人管,姐姐在里面……徹底放縱了自己,
為了尋求刺激……所以才傷了根本?”此言一出,賀凜立刻甩開了我的手,
像碰了什么臟東西。他看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惡心和厭惡。
“我沒有……”我忍不住辯解,“我沒有放縱……不是的……那是因為……”話沒說完,
我就對上了賀凜那雙要殺人的眼睛。我打了個寒噤,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對,
我是731號。我不配辯解。我的清白,重要嗎?爭辯,只會換來更重的毒打。
我怎么就忘了?賀凜嫌我臟,已經(jīng)不肯再碰我。他叫來一個女傭:“帶她去房間,
讓醫(yī)生給她檢查一下?!蔽冶煌七M了客房。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在“中心”,
我每天都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接受“檢查”,早就習慣了。731號,沒有尊嚴。5片刻之后,
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戴著金邊眼鏡,一臉嚴肅地對賀凜說:“賀總,我已經(jīng)仔細檢查過了。
”“喻小姐……她身上的氣息……怎么說呢,很駁雜。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
像是和很多人……有過非常激烈的身體接觸?!薄岸宜纳眢w虧空,很大一部分原因,
的確是……過度縱欲所致?!薄跋襁@樣放蕩的女性,我……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令人不齒。
”賀凜氣得渾身發(fā)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當場讓人給我戴上了一條沉重的裝飾性腳鐐,
讓我跪在別墅門口反省。這里,我已經(jīng)不配再踏入。我這種骯臟的東西,會污了貴人們的眼。
夜風很冷,吹在我單薄的病號服上。腳鐐像一座山,壓得我直不起腰。可我每次一彎腰,
看守的保鏢就會用電擊棍狠狠戳一下我的后背,逼我跪直。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
溫可語端著一杯紅酒出來了。她蹲在我身邊,臉上滿是疼惜。我沒接,我怕她。
溫可語把嘴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得意地笑著。“姐姐,
‘中心’的滋味,好受嗎?”“妹妹我啊,可是花了我整整一百萬的私房錢,
買通了里面所有的人,讓他們好好‘享用’你呢?!蔽颐偷靥痤^,驚呆了。
原來……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她笑得更開心了,像一只偷吃了腥的貓。
“姐姐知不知道,今晚這場宴會,是為什么開的?”“等宴會結(jié)束,凜哥哥就要當眾宣布,
我才是他的未婚妻?!薄岸?,我親愛的姐姐,要滾回你那個地獄,
繼續(xù)你那無休無止的折磨。”“呵呵,嫡女又怎么樣?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賤貨。
而我,要取代你,成為賀家的女主人!”我再也忍不住了。地獄里的痛苦,妹妹的得意,
賀凜的絕情,像一把錘子,狠狠砸碎了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死吧。
我要帶著她,一起下地獄!我咆哮著,舉起沉重的腳鐐,用盡全身力氣,
向著溫可語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砸了過去!6溫可語花容失色,狼狽地向后滾去。
“轟——”腳鐐砸在地上,堅硬的大理石地磚應聲碎裂。她躲開了。我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