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你這樣會生病的。”凌月將臉轉(zhuǎn)向墻壁。

她不再尖叫、不再掙扎，甚至連恨意都變得稀薄。如果沈書死了，她的一部分也會隨之死去。

那個會在她跳舞時注視她的男人，那個記得她所有喜好的男人，

那個承諾要帶她去看海的男人...現(xiàn)在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體，

躺在某個她永遠找不到的山崖下?！皠e碰我。 ” 當蔣牧塵的手指撫上她的額頭時，

她嘶啞地說道。蔣牧塵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澳阍诎l(fā)燒。” 他陳述道，

語氣充滿了不悅："因為你不肯吃東西，不肯喝水?！绷柙麻]上眼睛。發(fā)燒？也許吧。

“燒死我算了。” 她說： “我不在乎。”她現(xiàn)在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思緒卻沉重得像灌了鉛。地窖里本就潮濕陰冷，加上連日暴雨，

霉味混合著泥土的氣息直往鼻子里鉆。蔣牧塵沒有作聲，她聽見他用勺子撥動碗里粥的聲音。

而后，他用勺子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粥，扯住她的頭發(fā)，嘴對嘴喂給了她。

蔣牧塵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黑得可怕："我在乎。

"他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就這樣放棄。

”他粗暴地將粥碗湊到她嘴邊，強硬的喂她喝粥，散發(fā)著熱意的粥沿著她的下巴流下頸脖，

濺在她蒼白的皮膚上，立刻泛起一片紅痕。凌月沒有躲閃，也沒有喊疼。

疼痛對她來說已經(jīng)變得無關(guān)緊要?！把氏氯?！” 蔣牧塵命令道。凌月被迫吞咽著。粥很咸，

可能是眼淚掉進去了。一碗粥見底后，蔣牧塵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

他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殘渣，溫柔的將攬入懷中，撫摸她的后腦勺：“這才乖，

我們小月最乖了。”他低聲說，手指纏繞著她的一縷頭發(fā)， “明天我給你帶新衣服來，

你會喜歡的?！绷柙聸]有回應(yīng)。衣服？有什么用？她寧愿赤身裸體地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