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重逢林硯舟第一次見到蘇清沅是在一個雨夜。醫(y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
她渾身濕透地站在他面前,黑發(fā)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睛里盛著破碎的光。那一刻,
林硯舟幾乎以為時光倒流——太像了,像極了七年前死去的溫知夏。"林醫(yī)生,
"她怯生生地開口,聲音柔軟,"我是新來的實習護士。"林硯舟的指尖微微發(fā)抖。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她的簡歷,照片上的女孩有著與溫知夏如出一轍的眉眼。這不是巧合,
他知道。這是他秘密資助的克隆項目送來的第一個"作品"。"跟我來。
"他轉身走向辦公室,沒看見身后女孩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三個月后,
沈知珩在酒吧遇到了彈鋼琴的沈若檸。她穿著溫知夏最愛的白色連衣裙,
彈奏著那首《夢中的婚禮》。沈知珩手中的酒杯差點跌落——這個側臉,這個神態(tài),
活脫脫就是二十歲的溫知夏。"有興趣喝一杯嗎?"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沈若檸轉過頭,
露出溫知夏式的羞澀笑容:"好啊。"與此同時,顧敘白正在畫廊里凝視一幅畫。
畫中的少女站在櫻花樹下,回眸一笑。署名是"顧知意"。
"這幅畫..."他的聲音哽住了。畫廊老板笑著說:"顧小姐說,
這幅畫只賣給真正懂它的人。"顧敘白毫不猶豫地簽下支票。他當然懂——畫中的場景,
正是他和溫知夏初遇的地方。江硯辭是在大學講座上發(fā)現(xiàn)江晚吟的。
那個坐在第一排認真記筆記的女生,連推眼鏡的小動作都和溫知夏一模一樣。講座結束后,
他"偶然"地和她搭上了同一班電梯。"你的觀點很有意思,"他微笑著說,
"有興趣來我的研究所實習嗎?
"陸景然遇見許清辭的方式最為戲劇性——她在他的車前暈倒了。當他將人抱起時,
那張蒼白的臉讓他瞬間紅了眼眶。他立刻動用了所有關系,
將這位"貧困大學生"安排進了最好的醫(yī)院。周硯深找到周意寧時,
她正在福利院教孩子們唱歌。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一瞬間周硯深幾乎跪倒在地。他匿名捐贈了大筆資金,
唯一的要求是讓這位"周老師"擔任他侄女的私人教師。最后一個出現(xiàn)的是陳知夏。
謝明謙在古董店遇見她時,她正在擦拭一把舊小提琴——溫知夏十八歲生日時收到的那把。
"你會拉琴嗎?"謝明謙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陳知夏抬起頭,
露出溫知夏式的狡黠笑容:"你想聽什么?
"2 替身游戲七個男人都以為自己找到了最完美的替身。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七個女孩每晚都會在秘密的聊天群里交流情報。"林硯舟今天又盯著我的背影發(fā)呆了。
"蘇清沅發(fā)了個翻白眼的表情。"沈知珩給我買了和溫知夏同款的白裙子。
"沈若檸配上嘔吐的動圖。"顧敘白問我為什么不畫畫了,"顧知意冷笑,
"他根本不知道我右手有舊傷。"她們都知道自己是誰——不是溫知夏的克隆體,
而是她精心挑選的復仇工具。七年前,溫知夏不是死于意外,
而是被這七個男人聯(lián)手逼上了絕路?,F(xiàn)在,游戲正式開始。第一個崩潰的是林硯舟。
那天深夜,他闖進值班室將蘇清沅按在墻上:"你到底是誰?為什么連她的小習慣都知道?
"蘇清沅輕輕撫摸他的臉:"你克隆了七個她,卻認不出真正的我嗎?
"林硯舟臉色煞白地后退。第二天,他被發(fā)現(xiàn)溺亡在醫(yī)院的水池里,手里攥著溫知夏的照片。
沈知珩是第二個。沈若檸在他的酒里下了藥,然后播放了那段錄音——七年前,
是他親手在溫知夏的剎車上做了手腳。"為什么..."他口吐白沫地倒下時,
沈若檸在他耳邊輕聲道:"因為她是我姐姐。"顧敘白死在自己的畫廊里。
顧知意在那幅櫻花樹下少女的眼睛里涂了劇毒,當他像往常一樣親吻畫中人的眼睛時,
毒藥順著唇瓣滲入血液。江硯辭的實驗室發(fā)生了爆炸。警方在廢墟中找到了江晚吟的學生證,
卻始終沒找到她的尸體。陸景然從高樓墜下時,許清辭就站在天臺邊緣,
哼著溫知夏最愛的歌謠。周硯深死在自家書房。周意寧用他收藏的鋼筆刺穿了他的喉嚨,
墨水與鮮血一起染紅了溫知夏的照片。最后一個收到消息的是謝明謙。當他趕到約定地點時,
七個女孩站成一排,每人都舉著一把槍。"你們..."他的目光在她們臉上來回掃視,
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們不是克隆體..."陳知夏扣下扳機前說:"她留了七封信,
我們每人一封。你知道她最后寫了什么嗎?"槍聲在午夜響起。3 真相浮現(xiàn)第二天清晨,
清潔工在廢棄倉庫發(fā)現(xiàn)了八具尸體。七位叱咤風云的商業(yè)精英,和一位無人認識的年輕女孩。
女孩懷里抱著一個生銹的鐵盒,里面是七張泛黃的合影——每張照片上,
溫知夏都摟著一個與她長相相似的妹妹。在最后一張照片背面,
有人用娟秀的字跡寫道:"我的七個影子,會代替我活下去。"警方封鎖了現(xiàn)場,
但案件很快被壓了下來。七位死者背后的勢力太大,
沒有人愿意深究這起離奇的集體死亡事件。只有一位剛入職的女警偷偷拍下了鐵盒里的照片。
她叫阮念初,是溫知夏的高中同學。葬禮在一個陰雨天舉行。
七位商業(yè)巨頭的棺木被依次下葬,前來吊唁的人神色各異,沒有人真正為他們的死感到悲傷。
阮念初站在遠處,手里攥著那張偷拍的照片。照片背面除了溫知夏的字跡,
還有一行極小的、幾乎被時間磨滅的鉛筆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去找許星辭。
"許星辭。阮念初在警局檔案室翻了一整夜,終于在一個塵封的舊案卷里找到了這個名字。
七年前,溫知夏死亡前三個月,曾有一位名叫許星辭的心理醫(yī)生提交過一份精神評估報告,
認定溫知夏"有嚴重自殺傾向"。這份報告后來成為警方判定她自殺的重要依據(jù)。
但阮念初記得,溫知夏曾經(jīng)說過:"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心理脆弱。
"許星辭的診所坐落在城郊一棟老舊的洋房里。阮念初推門進去時,風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來了。"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聲音溫和得近乎詭異。他沒有回頭,
卻仿佛早已預料到她的到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阮念初的指尖微微發(fā)冷。
她緩緩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照片:"你認識溫知夏。"許星辭終于轉過身。他戴著金絲眼鏡,
笑容斯文,可鏡片后的眼睛卻冷得像冰。"當然,"他輕聲說,"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阮念初的呼吸一滯。"不是七個克隆體,"許星辭微笑著糾正她的誤解,"是八個。
"他走向書架,取出一本厚重的相冊。翻開第一頁,
—蘇清沅、沈若檸、顧知意、江晚吟、許清辭、周意寧、陳知夏......以及最后一張,
阮念初自己的臉。阮念初的指尖觸到照片的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她看見十七歲的溫知夏站在實驗室里,穿著白色病號服,手腕上連著密密麻麻的監(jiān)測儀器。
許星辭俯身記錄數(shù)據(jù),鏡片反射著冷光:"第八號樣本表現(xiàn)最穩(wěn)定。
"她看見自己被綁在手術臺上,針管里的液體緩緩推入靜脈。溫知夏站在一旁,
眼神悲憫又溫柔:"別怕,你會成為我最完美的影子。
"她看見七個女孩圍坐在昏暗的房間里,溫知夏將七封信分別交給她們:"等到時機成熟,
你們會知道該怎么做。"最后一段記憶最為清晰——溫知夏捧著她的臉,
輕聲說:"只有你不一樣。你要活著,親眼看著這一切結束。""想起來了?
"許星辭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他修長的手指撫過相冊,"知夏總說你最特別。
其他克隆體都帶著仇恨,只有你——"他忽然笑了,"只有你被植入了真實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