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手術(shù)急需A型血，作為主治醫(yī)生的男友許言深，卻鎖上了血庫的門。
他把醫(yī)院僅有的兩袋應(yīng)急血，送去了隔壁病房。那里躺著的，是他青梅竹馬的妹妹，
只因為低血糖暈倒了。他發(fā)來語音，語氣不容置喙：“你媽年紀(jì)大了，身體底子差，
輸了血也未必救得回來?！薄暗⊙挪灰粯?，她還年輕，不能有任何閃失。孰輕孰重，
你分不清嗎？”“別鬧了，安安靜靜陪著你媽最后一程，別讓我分心?！?1“安然，
你母親的手術(shù)需要立刻輸血，血庫里A型血不夠了！”“安然，
你男朋友許醫(yī)生是血液中心的負(fù)責(zé)人，你快去問問他！”護士的話狠狠扎進(jìn)我混亂的大腦。
我瘋了一樣沖向許言深的辦公室。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我顫抖著手撥通他的電話，
聽筒里卻傳來嬌滴滴、帶著炫耀的女聲。“呀，是安然姐姐嗎？
”“言深哥在幫我處理傷口呢，你有什么急事嗎？”是林雅。許言深的青梅竹馬，
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我的心猛地一抽，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停滯。
我來不及理會她的挑釁，對著電話用盡全力大喊：“許言深！我媽手術(shù)大出血，急需A型血！
你快想想辦法！”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許言深清冷又夾雜著不耐的聲音。
“醫(yī)院僅有的兩袋應(yīng)急血，我已經(jīng)拿走了?！蔽胰缭饫讚?，渾身冰冷?！澳隳米吡?？
我媽在手術(shù)臺上……”“小雅低血糖暈倒，磕到了頭，流了很多血?！彼p描淡寫地打斷我，
語氣理所當(dāng)然到令人發(fā)指，“她身體弱，經(jīng)不起折騰。”低血糖？磕到頭？
跟我媽在手術(shù)臺上大出血、命懸一線比，孰輕孰重？我握著手機的手抖得幾乎要抓不住，
用力握拳，掌心傳來刺痛?！霸S言深，那是救命的血！我媽會死的！”“夠了！
”他似乎被我的歇斯底里徹底惹惱了，聲音陡然變得鋒利?！鞍踩唬隳懿荒芾碇且稽c？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叮”地一聲，跳出他發(fā)來的語音。我點開。他那熟悉又冰冷的聲音，
狠狠鑿穿我的耳膜，碾碎我最后的希望?！澳銒屇昙o(jì)大了，身體底子差，
輸了血也未必救得回來。”“但小雅不一樣，她還年輕，不能有任何閃失。孰輕孰重，
你分不清嗎？”“別鬧了，安安靜靜陪著你媽最后一程，別讓我分心。
”“嘟——”電話被他無情地掛斷。我僵在原地，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就像我此刻的心。我死死盯著手術(shù)室緊閉的大門，那盞猩紅色的燈，
刺得我雙目生疼。腦子里反復(fù)回響著他那句“別讓我分心”。原來，我媽的生死，對他來說，
只是“分心”的雜事。而林雅的低血糖，才是他需要全神貫注的正事。多么可笑。就在昨天，
他還抱著我，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然然，等阿姨手術(shù)成功，我們就結(jié)婚。
我來照顧你們母女一輩子?！蔽疫€記得我當(dāng)時靠在他溫?zé)岬男靥?，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可現(xiàn)在，這個說要照顧我媽一輩子的男人，親手鎖上了血庫的門，斬斷了我媽唯一的生路。
眼淚毫無征兆地涌出，模糊了我的整個世界。我沿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
巨大的絕望和無力感將我吞噬。我一遍遍地?fù)艽蛩碾娫挕；貞?yīng)我的，是冰冷的忙音。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或許是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滅了。
主刀醫(yī)生滿臉疲憊和惋惜地走出來，摘下口罩，對著我，沉重地?fù)u了搖頭。“對不起，
我們盡力了?！薄安∪耸а^多……”后面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見了。
世界在我眼前瘋狂旋轉(zhuǎn)、崩塌，最后歸于黑暗?；柽^去前，
我好像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向我跑來。但他不是許言深。02我醒來時，
人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針，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遍全身，冷得我徹骨。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和我媽手術(shù)前，我聞到的一模一樣。我猛地坐起來，
一把拔掉手上的針，瘋了一樣往外沖?！拔覌屇?！我媽在哪兒！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yī)生攔住了我，他的眉眼很深邃，眉宇間帶著擔(dān)憂?！澳銊傂?，
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亂動。”“我問你我媽呢！”我沖他嘶吼，眼淚奪眶而出。他沉默片刻，
避開我的目光，輕聲說：“逝者已經(jīng)被送往太平間了。節(jié)哀。
”節(jié)哀……我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的笑話。我笑著笑著，
眼淚就流了滿臉。我媽沒了。那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沒了。因為她的女婿，
為了一個低血糖的女人，扣下了她救命的血。我推開面前的醫(yī)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太平間的走廊又冷又長。我看到了那張被白布蓋住的床。我的腿很沉重，一步也挪不動。
我不敢過去。我怕掀開那塊白布，看到的，是我媽冰冷的、再也不會對我笑的臉。“安然。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許言深。他終于來了。在我媽死后。
他身上還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俊朗的臉上帶著疲憊和歉意?！叭蝗唬瑢Σ黄?，
小雅那邊情況比較復(fù)雜，我走不開?！彼易哌^來，想像往常一樣抱住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用盡全身力氣避開了他的觸碰。我死死地盯著他，問：“林雅，她怎么了？
快死了嗎？”許言深眉頭微蹙，似乎對我的尖銳很不滿：“她只是低血糖，
但從小身體就不好，磕破了頭，流了很多血，需要仔細(xì)處理?！薄八?，
她的低血糖和破了點頭，比我媽的命還重要？”我笑出了聲，笑得歇斯底里，眼淚直流。
“安然，你能不能別這么胡攪蠻纏？”他的耐心告罄，聲音冷了下來：“我說過，
阿姨的身體狀況，就算輸了血，生還幾率也低于百分之十。我是一個醫(yī)生，
必須做出最優(yōu)的選擇，把有限的醫(yī)療資源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最需要的人？
”我指著太平間的方向，用盡我此生最大的力氣沖他咆哮。“我媽躺在里面！
她失血過多死的！而你，把她救命的血，給了你的林雅！許言深，你告訴我，
誰才是最需要的人！”我的質(zhì)問像刀子，狠狠插向他。他臉色一白，眼神閃躲，
卻依舊嘴硬：“小雅是無辜的，你不要把氣撒在她身上。”“她無辜？”我簡直要被氣瘋了，
“她一個低血糖，需要用掉全院僅有的兩袋應(yīng)急血嗎？許言深，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還是在侮辱你作為醫(yī)生的專業(yè)！”“夠了！”他厲聲喝止我，猛地上前一步，
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生生捏碎。他猩紅著眼睛，
低聲警告我：“林雅的父親是醫(yī)院最大的投資人！她的手術(shù)，全院的專家都在看著！
你懂不懂！”我愣住了。原來是這樣。不是因為他有多愛林雅，而是因為林雅顯赫的家世。
因為她父親是醫(yī)院最大的投資人，所以她的低血糖，就比我媽的命金貴。多現(xiàn)實，多殘酷。
我看著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覺得很陌生。我們在一起五年了。
從青澀的大學(xué)校園到步入社會，所有人都說我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我以為我足夠了解他。我愛他的冷靜，愛他的專業(yè)，愛他穿著白大褂時一絲不茍的模樣。
可我從不知道，在他冷靜專業(yè)的外表下，是冷硬、自私的心。手腕上傳來劇痛，我掙扎著，
他卻抓得更緊?！鞍踩?，這件事到此為止。”他看著我，眼神冰冷。“阿姨的后事，
我會幫你處理好。別再鬧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闭f完，他松開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留戀。
仿佛身后不是他死去的女友母親，而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麻煩事。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
心底最后的溫情，也跟著我媽的體溫一起，涼透了。03我媽的葬禮，很簡單。
我沒通知任何人，只想安安靜靜地送她最后一程。靈堂里，我跪在蒲團上，
一下一下地?zé)堝X。跳動的火光映著我的臉，卻沒有溫度。許言深沒有來。
他只打了個電話，輕描淡寫地說，林雅受了驚嚇，情緒不穩(wěn)，需要他陪著。
我平靜地掛了電話，一個字都沒多說。我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
正當(dāng)我以為這場葬禮將這樣安靜結(jié)束時，靈堂的門被推開了。
許言深和林雅一前一后地走了進(jìn)來。許言深換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神情肅穆，
裝得人模狗樣。他身后的林雅，穿著刺眼的白色連衣裙，畫著精致的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一進(jìn)來，就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說：“安然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阿姨她……”說著，她就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仿佛悲痛欲絕。我看著她虛偽的表演，
一陣惡心。我還沒開口，許言深就搶先一步，將她護在身后，對我皺眉道：“安然，
小雅是來給阿姨上香的，你別這個態(tài)度。”我笑了。穿著一身白來參加葬禮，
這就是她的誠意？我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們這對狗男女?！斑@里不歡迎你們，滾。
”“安然！”許言深提高了音量，臉上滿是失望和不解，“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不可理喻！
”“我變成什么樣了？”我迎上他的目光，字字泣血?！霸S言深，我媽是被你間接害死的！
你現(xiàn)在帶著害死她的幫兇，來她的靈堂耀武揚威，還指望我笑臉相迎嗎？”“我沒有！
”林雅在我身后尖叫起來，聲音委屈又無辜，“我不知道那血是給阿姨救命的！
言深哥也沒告訴我！安然姐姐，你不能這么冤枉我！”她這番話，看似在撇清自己，
實則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了許言深身上。許言深的臉色果然變得更加難看。他看著我，
眼神里竟然帶著乞求：“然然，算我求你，別鬧了行嗎？讓小雅給阿姨上了香，我們就走。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護著林雅的樣子，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就在這時，
林雅端起桌上的一個水果盤，假惺惺地說：“阿姨生前最喜歡吃蘋果了，我給阿姨削一個吧。
”她拿起水果刀，笨拙地削著蘋果。突然，“啊”的一聲尖叫，水果刀掉在地上，
她的手指冒出一點血珠?！靶⊙牛 痹S言深臉色大變，立刻像離弦的箭一樣沖過去，
緊張地捧起她的手。“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她破皮的傷口，
很緊張。他從口袋里拿出創(chuàng)可貼，溫柔地給她貼上，還放在嘴邊吹了吹。整個過程，
他都沒有再看我一眼。也沒有看我媽冰冷的遺像一眼。我的心被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我媽尸骨未寒。她的兇手，就在她的靈堂里，上演著情深意切的惡心戲碼。這是何等的諷刺！
何等的殘忍！林雅享受著許言深的關(guān)心，還不忘回頭，朝我投來挑釁的、得意的眼神。
那一瞬間，我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是無辜，她是故意的。她故意穿著白裙子來，
故意在我面前演戲，故意弄傷自己，就是要看我痛苦，看我崩潰！滔天的恨意從心底涌起，
要將我的理智吞噬。我死死盯著他們，握緊雙拳。掌心的劇痛，讓我勉強保持著清醒。
許言深。林雅。我一個都不會放過。04送走我媽后，我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沒有流淚。我只是坐在我媽的房間里，一遍遍地?fù)崦粝碌臇|西。
她的衣服，她的照片，還有她親手給我織的毛衣。上面還殘留著她的味道，那么溫暖，
那么熟悉。可她再也不會回來了。第四天，門鈴響了。我以為是許言深，不想理會。
但門鈴固執(zhí)地響個不停。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開門，看到的，
是那個在醫(yī)院攔住我的年輕醫(yī)生。他叫沈默，我媽住院時，他是管床醫(yī)生之一，
只是沒許言深那么位高權(quán)重。他提著一個保溫桶，
眉宇間帶著擔(dān)憂：“我看你一直沒來醫(yī)院辦理出院手續(xù)，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你……還好嗎？”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嘆了口氣，把保溫桶遞給我：“我熬了點粥，
你趁熱喝吧。人是鐵，飯是鋼?！蔽夷救坏亟舆^，說了聲“謝謝”。這是我媽去世后，
第一個關(guān)心我有沒有吃飯的人。沈默看著我憔悴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后，
他還是說：“許主任那天……其實也盡力了。A型RH陰性血，本來就是熊貓血，
全市的血庫都調(diào)配不出多余的。那兩袋應(yīng)急血，是林小姐的家人從軍區(qū)特批的，
指定給林小姐用的?！蔽覝喩硪徽?，猛地抬頭看他?！澳阏f什么？”“那兩袋血，
是……指定給林雅的？”沈默點頭，眼神復(fù)雜：“是。所以，就算許主任不拿，
那血也到不了你母親那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許主任為了給你母親找血，
打了幾百個電話，都快把人逼瘋了。他只是……不善于表達(dá)?！辈簧朴诒磉_(dá)？
我腦子嗡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炸開了。我想到他那通冰冷的電話，想到他說“孰輕孰重，
你分不清嗎”。如果血真的是特供給林雅的，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為什么要用那種殘忍的方式，說我媽年紀(jì)大了，救不活了？是為了讓我死心，
還是為了在他心里的天平上，給林雅增加一個“救命之恩”的砝碼？
一個又一個疑問在我腦子里盤旋。我看著沈默，突然問：“沈醫(yī)生，你和許言深，
關(guān)系很好嗎？”沈默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競爭對手?！蔽叶恕?/p>
他今天來，或許是出于好心，但更多的是想借我，來打擊許言深。人心，真是復(fù)雜。
送走沈默，我關(guān)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滑落在地。我打開保溫桶，
里面的粥還冒著熱氣。我舀了一勺，送進(jìn)嘴里。淡而無味的白粥，我卻吃出了滿嘴的咸澀。
眼淚，終于還是掉了下來。原來，我連恨，都恨得那么不明不白。我拿出手機，
翻出許言深的號碼，猶豫了很久，還是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然然？你終于肯聯(lián)系我了?！薄吧蚰瑏碚椅伊??！蔽议_門見山。
電話那頭沉默了。“他告訴我，那兩袋血，是林家特批給林雅的?！蔽覇枺骸霸S言深，
是真的嗎？”他沉默了更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笆?。”他終于開口，
聲音沙啞得厲害?！叭蝗?，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我怕你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我笑了起來，笑聲里滿是悲涼，“所以，你就選擇用最傷人的方式，
告訴我，我媽不配活下去？”“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切地辯解，“我當(dāng)時也是急瘋了！
一邊是你母親，一邊是林家的壓力，我……”“夠了?！蔽掖驍嗨！霸S言深，
我今天過生日。你還記得嗎？”他愣住了，似乎完全沒想起這件事。我的心，
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我們在一起五年，每一年我的生日，他都會精心準(zhǔn)備。今年，他忘了。
因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林雅身上。“然然，對不起，我……”“不用說對不起?！蔽艺f，
“許言深，我媽的房間，我收拾出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個木頭盒子，
里面裝著一些信件和一張照片，好像是關(guān)于一個叫‘許承安’的人。你認(rèn)識嗎？”“什么？！
”電話那頭，許言深的聲音瞬間變了調(diào)，充滿了無法掩飾的震驚和恐慌。我知道，我賭對了。
掛掉電話，我看著桌上那個我憑空捏造出來的“木頭盒子”，冷笑起來。許言深，游戲，
才剛剛開始。05半小時后，許言深就沖到了我家。他沒穿外套，額頭布滿汗珠，
胸口劇烈起伏，是一路跑來的。他一進(jìn)門，就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問：“盒子呢？
你說的那個盒子在哪里？”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生疼。我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澳氵@么緊張，看來那個‘許承安’，對你很重要?！彼樕话?，
猛地松開了我，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只是怕你看到阿姨的遺物，
觸景生情?！薄笆菃幔俊蔽易叩缴嘲l(f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翱晌矣浀茫覌尭姨徇^。
她說，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心結(jié)?！痹S言深的身體明顯一僵。
我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繼續(xù)說：“她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一定要我把這個盒子，
交給一個能解開它的人。許言深，你能解開嗎？”他猛地轉(zhuǎn)過頭，
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鞍踩?，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的聲音嘶啞，
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拔蚁朐趺礃?？”我笑了，端起水杯，輕輕吹了吹熱氣。
“我想知道真相。關(guān)于我媽，關(guān)于你，關(guān)于那個‘許承安’的真相?！薄皼]有真相！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那只是阿姨年輕時的一些往事，跟你我都沒有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我放下水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皼]關(guān)系你會這么失控？
”“沒關(guān)系你會連我生日都忘了，也要第一時間跑過來？”我湊到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