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司徒青黛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杯放涼了的白開水，寡淡無味。
朝九晚五的辦公室生活，兩點一線的固定軌跡，讓她時常望著窗外的天空發(fā)呆，
心里藏著一個關于遠方的模糊夢想。這天，她像往常一樣趴在辦公桌上趕報告，
胳膊肘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低頭一看，一只黑芝麻大小的螞蟻正頑固地爬著。
青黛平時不怎么敢碰蟲子，但此刻被打斷思路的煩躁壓過了膽怯，她抬手“啪”一聲，
精準地將小螞蟻拍死在桌面上。就在那一瞬間，
她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極其輕微、仿佛幻覺的提示音：【獲得一立方米隨身空間】。
青黛愣住了，以為是最近加班太多出現(xiàn)了幻聽。她搖搖頭，揉了揉太陽穴，
繼續(xù)對著電腦屏幕發(fā)呆。可那感覺太過真實，她鬼使神差地集中意念，
在心里默念：“打開空間？”眼前并沒有什么變化，
但一種奇妙的感知憑空出現(xiàn)——她仿佛能“看到”一個邊長約一米的立方體虛無空間，
安靜地懸浮在意識的角落。“裝個東西試試？”青黛心跳開始加速，
她悄悄拿起桌角的一支筆，集中意念想著“收進去”。下一秒，手里的筆憑空消失了！
她猛地捂住嘴，差點叫出聲來。再用意念想著“拿出來”，那支筆又穩(wěn)穩(wěn)地回到了掌心。
不是幻覺！她真的擁有了一個隨身空間！巨大的驚喜過后，青黛很快冷靜下來。
她回想起那個提示音，難道……是因為打死了那只螞蟻？這個想法有點荒誕，
但她找不到其他解釋。從那天起，司徒青黛的生活多了一個秘密。
她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身邊的小生物，一次在家清理衛(wèi)生時，打死了一只蟑螂，果然，
腦海里再次響起提示音：【空間擴容0.5立方米】。她又驚又喜，原來空間是可以升級的！
雖然升級幅度不大，但積少成多的道理她懂。她開始更細致地打理生活環(huán)境，
清理蚊蟲時也多了份“收集空間”的動力。一個月下來，靠著消滅各種小蟲子，
她的空間竟然悄無聲息地漲到了五立方米。五立方米，差不多能裝下一個小型衣柜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青黛心中的“遠方夢”再次蠢蠢欲動。有了這個空間，出門旅游豈不是方便太多？
不用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換洗衣物、護膚品、甚至路上吃的零食，都能輕輕松松裝進去。
這個念頭一旦生根，就瘋狂生長。她看了看自己卡上的余額，又算了算年假，
一個大膽的決定在她心中成型——辭職，去旅游！不顧家人的些許擔憂和同事的驚訝，
司徒青黛遞交了辭職信。她第一站選了風景秀麗的云南大理。
拖著一個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小背包（里面只象征性地放了點東西），青黛踏上了旅途。
坐在飛機上，她偷偷將厚重的外套、備用拖鞋都收進空間，只留下一個輕薄的靠枕，
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變幻的云層，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大理的陽光溫暖而不灼熱，
青黛背著小背包，漫步在古城的石板路上。路邊的小店擺滿了新奇的手工藝品，
空氣中彌漫著鮮花餅和咖啡的香氣。她看到喜歡的特產(chǎn)，不用糾結(jié)行李重量，
直接“收”進空間；渴了餓了，意念一動，就能取出提前備好的水和零食。
這種便利讓她的旅途充滿了驚喜。她不再像以前旅游那樣束手束腳，
而是可以盡情享受當下的風景。在洱海西岸的生態(tài)廊道騎行時，她遇到了沈亦舟。
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背著一個專業(yè)的攝影包，
正舉著相機對著湖面的水鳥專注拍攝。陽光勾勒出他清晰的側(cè)臉輪廓，鼻梁高挺，
眼神專注而溫柔。青黛不小心騎到一塊松動的石板，自行車晃了一下，她驚呼出聲，
眼看就要摔倒。一只穩(wěn)定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車把?！靶⌒狞c。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黛穩(wěn)住身形，臉頰微紅地抬頭道謝：“謝謝你。
”“不客氣?！鄙蛞嘀坌α诵?，目光落在她的自行車上，“租的車？
這邊有些路段確實不太好走?！本瓦@樣，兩人聊了起來。青黛得知沈亦舟是一名自由攝影師，
這次來大理是為了拍攝一組關于自然與人文的照片。而沈亦舟也發(fā)現(xiàn)，
這個看起來文靜秀氣的女孩，雖然背著個小背包，卻好像什么都不缺，
總能在需要的時候“變”出各種東西——紙巾、創(chuàng)可貼、甚至是一小瓶防蚊噴霧。
“你這背包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一次休息時，沈亦舟忍不住開玩笑。青黛心里一驚，
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出門前做足了攻略，小東西都盡量帶全了。
”她不敢暴露空間的秘密，只能找借口掩飾。好在沈亦舟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深究。
兩人很投緣，行程也有不少重合的地方，便索性結(jié)伴同行。沈亦舟熟悉當?shù)兀?/p>
帶她去了很多游客罕至的小眾景點：清晨薄霧繚繞的山間茶園，
傍晚能看到絕美晚霞的無名渡口，還有隱藏在村落里、味道絕美的小飯館。
青黛的空間在旅途中也在悄悄升級。在茶園里趕走啃葉子的菜青蟲，
空間多了0.3立方米；在溪邊幫老鄉(xiāng)捉了幾只破壞幼苗的甲殼蟲，又漲了0.7立方米。
不知不覺，空間已經(jīng)擴大到了十立方米，她甚至能在里面鋪上一個小小的睡袋，
放上一個折疊小桌子。一次，他們?nèi)ネ讲酱┰揭黄忌?，計劃當天往返?/p>
沒想到中途遇到暴雨，山路變得濕滑難行，天色也暗得很快。
“看來今晚得在山里找個地方避雨了?！鄙蛞嘀劭粗皾姶笥辏碱^微蹙，“我?guī)Я藥づ瘢?/p>
但雨太大，搭建起來有點麻煩?！鼻圜炜戳丝此闹埽芰稚钐庪[約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小山洞。
“去那邊看看？”兩人躲進山洞，外面風雨交加，洞內(nèi)卻相對干燥。
沈亦舟正準備打開背包取帳篷，青黛卻用意念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防潮墊鋪在地上，
又拿出兩個睡袋和一個保溫壺?！澳恪鄙蛞嘀垠@訝地看著她，
“你這背包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青黛猶豫了一下，覺得在這種情況下，
稍微透露一點也無妨?！捌鋵崱矣袀€秘密，”她小聲說，“我有個隨身空間，
可以裝很多東西，還能保鮮?！彼律蛞嘀鄄恍?，特意從空間里取出幾個還帶著露水的蘋果，
那是她早上在農(nóng)家買的。沈亦舟愣住了，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蘋果，又看了看青黛認真的眼神，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卻沒有懷疑：“這真是……太神奇了。
”他沒有追問空間的來歷，只是接過蘋果，擦了擦，遞給青黛一個：“有這個，
倒是能讓我們今晚舒服點?！彼奶谷缓妥鹬刈屒圜焖闪丝跉?。那個夜晚，
他們在山洞里分享著空間里取出的食物，聽著外面的雨聲聊天。
沈亦舟講他在世界各地拍攝時遇到的趣聞，青黛則說起自己以前平淡的生活和對旅途的向往。
火光跳躍，映在兩人臉上，一種微妙的情愫在空氣中悄然滋生。雨停后，
他們順利走出了森林。經(jīng)歷過共同的意外，彼此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沈亦舟鏡頭下的風景里，
開始頻繁出現(xiàn)司徒青黛的身影：她在洱海邊喂海鷗，在古城墻下曬太陽，
在花海中笑靨如花……青黛的空間還在繼續(xù)成長。在麗江古城幫店家抓了只偷糧食的老鼠，
空間擴容到了十五立方米；在香格里拉看到珍稀的植物，只是靠近觀察了一會兒，
空間竟然解鎖了“保鮮”和“小型土地”功能——她可以在空間里種點小東西了！
她試著在里面種了幾顆草莓種子，沒過幾天竟然真的發(fā)了芽。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欣喜若狂，
這意味著她以后甚至能在旅途中吃到自己種的新鮮蔬果。旅途還在繼續(xù)，
他們一起去了稻城亞丁，在雪山下許愿；一起去了拉薩，
在布達拉宮前感受信仰的力量；一起去了敦煌，在沙漠中看星星……青黛的空間越來越大，
功能也越來越多，從最初的簡單儲物，到后來的保鮮、種植、甚至有了微弱的凈化水質(zhì)功能。
但對她來說，這段旅途中最大的收獲，不是不斷升級的空間，而是身邊這個溫柔可靠的人。
沈亦舟的鏡頭記錄下了她的蛻變。從最初那個有些拘謹、眼神里帶著迷茫的女孩，
變成了如今自信、開朗、眼中有光的模樣?！扒圜欤痹谝淮慰慈粘鰰r，沈亦舟忽然開口，
“我的下一個拍攝計劃是去新疆，那里有最美的草原和湖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青黛看著他眼中的期待和認真，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溫暖而踏實。
她笑著點頭：“好啊。”她的隨身空間還在等待著新的升級，
或許是在草原上趕走啃食牧草的害蟲，或許是在湖泊邊清理垃圾時發(fā)現(xiàn)新的驚喜。
但無論空間如何變化，她知道，這段因空間而起、因旅途而深的情緣，
才是她人生中最珍貴的“升機”。遠方還有很多風景，身邊有想同行的人，口袋里（哦不，
是空間里）裝著滿滿的期待，司徒青黛的人生，早已不再是那杯涼白開，
而是變成了一杯層次豐富、回味悠長的好茶。第二章車子駛?cè)肽抢岵菰瓡r，
司徒青黛第一次真切體會到“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壯闊。
連綿的綠毯從公路兩側(cè)鋪向天際，云影在草坡上緩緩流動，成群的牛羊像散落的珍珠，
遠處的雪山頂著終年不化的積雪，襯得天空藍得像塊被水洗過的寶石。沈亦舟把車停在路邊，
扛起相機就往草坡上跑，快門聲在風里清脆地響。青黛靠在車邊笑，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她的空間此刻已有二十五立方米，
自從在拉薩幫民宿老板清理了一窩啃木頭的白蟻，空間不僅擴容了五立方米，
還多了個“恒溫”功能——里面的溫度始終維持在二十攝氏度左右，
放進去的酸奶三天都不會壞，連沈亦舟的膠卷都拜托她幫忙存放?！扒圜欤】靵砜?！
”沈亦舟在坡上朝她揮手，聲音被風送過來，帶著點雀躍，“這邊有群小旱獺，超可愛！
”青黛跑過去時，正看見三只圓滾滾的旱獺排著隊從洞穴里探出頭，
黑亮的小眼睛警惕地瞅著沈亦舟的相機。她剛想蹲下來，腳邊忽然竄過一只灰撲撲的田鼠，
慌不擇路地撞向旱獺的洞穴，驚得小家伙們“吱”一聲全縮了回去。“這田鼠太壞了，
總偷牧民的草料?！迸赃咈T馬經(jīng)過的哈薩克族大叔笑著說，“前幾天還咬壞了我家的馬鞍子。
”青黛看著那只田鼠鉆進草叢，心里一動。她悄悄跟過去，趁田鼠啃食一束剛割下的苜蓿時，
指尖快準地捏住了它的后頸——她現(xiàn)在對付這些小東西已經(jīng)很熟練了?！究臻g擴容1立方米，
解鎖“小型水循環(huán)”功能：可儲存100升水并保持流動狀態(tài)】腦海里的提示音剛落，
青黛就感覺到空間里多了片“小池塘”，清澈的水流在一角緩緩循環(huán)，
陽光似乎都能透過虛無照進去，映得水面閃閃爍爍。她眼睛一亮，
這功能在干旱的草原太實用了！“在看什么？”沈亦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鏡頭對著她，
“剛才捏田鼠的樣子，像個小獵人?！鼻圜炷樢粺幔烟锸髞G給遠處的鷹隼，
嗔道：“明明是為民除害?！鄙蛞嘀坌χ瘟嘶蜗鄼C：“拍下來了，回頭洗給你看。
”他湊近了些，聲音壓低，“空間又升級了？”“嗯，多了個儲水的功能?！鼻圜煨÷曊f，
“以后咱們在野外不怕沒干凈水喝了?！鄙蛞嘀垩鄣籽鹦σ猓骸拔覀兦圜煸絹碓絽柡α?。
”這聲“我們”讓青黛心跳漏了一拍，她別過臉去看草原，耳尖卻悄悄紅了。
他們在那拉提住了家牧民的氈房。女主人古麗大姐熱情得很，端出剛煮好的奶茶，
還有撒著芝麻的馕。青黛從空間里拿出之前在敦煌買的李廣杏干，古麗大姐嘗了一口，
眼睛亮起來，拉著她的手說個不停，雖然帶著口音，青黛卻聽懂了她的歡喜。
傍晚幫著古麗大姐喂牛羊時，青黛發(fā)現(xiàn)羊群里混著幾只瘦骨嶙峋的小羊，總是搶不到草料。
古麗大姐嘆著氣說：“前幾天下大雨，母羊受了驚，沒奶水了，這些小家伙怕是活不成嘍。
”青黛看著小羊羔濕漉漉的眼睛，心里軟得發(fā)疼。
她想起空間里那片剛解鎖的“小型土地”——之前在拉薩種的青稞已經(jīng)成熟了，
她還沒來得及處理。她偷偷從空間取出一小捧磨好的青稞粉，
又用“水循環(huán)”里的水調(diào)成糊糊，趁古麗大姐不注意，悄悄放在小羊嘴邊。
小家伙們起初警惕，聞了聞就爭先恐后地舔起來。青黛剛松了口氣，
忽然看見一只毛色雜亂的牧羊犬沖過來，對著小羊低吼，像是在驅(qū)趕它們。
她下意識地擋在小羊前面，牧羊犬卻猛地撲過來，爪子差點撓到她胳膊?！鞍ⅫS！回來！
”沈亦舟不知何時站在身后，一聲低喝，牧羊犬立刻夾著尾巴退了回去。他快步走過來，
握住青黛的手腕檢查，“沒傷到吧？”他的掌心溫熱，指尖帶著常年握相機的薄繭，
觸得青黛手腕發(fā)麻?！皼]事，”她搖搖頭，“就是想給小羊喂點吃的。
”沈亦舟看著地上的青稞糊糊，又看了看她泛紅的眼角，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去找古麗大姐，
不知說了些什么。過了會兒，古麗大姐端來一盆溫熱的羊奶，
笑著說：“沈先生說你們城里有好法子喂小羊，這羊奶給你們，可得讓它們活下來呀。
”那天晚上，青黛和沈亦舟蹲在羊圈邊，輪流給小羊喂奶。月光灑在草原上，
氈房的燈火像星星落在地上，遠處傳來馬頭琴的聲音，低回婉轉(zhuǎn)。
“你好像總能發(fā)現(xiàn)這些需要幫忙的小家伙?！鄙蛞嘀酆鋈徽f，
手里還捧著一只在他掌心蹭來蹭去的小羊羔?！八鼈兲蓱z了?！鼻圜燧p聲說，
“以前在辦公室，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現(xiàn)在卻覺得……能幫一點是一點?！鄙蛞嘀劭粗?/p>
月光在她臉上描出柔和的輪廓，眼睛亮得像盛著星光。“是空間改變了你，
還是你本來就這樣？”他問。青黛想了想，笑了：“大概是旅途吧。走的路多了，
看見的東西多了，心好像也變大了?！彼龥]說的是，自從有了他，連面對牧羊犬時的害怕，
都變得沒那么可怕了。夜里，青黛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古麗大姐焦急的聲音傳來：“青黛姑娘，沈先生，我家男人去看馬群還沒回來，
外面起大風了，怕是要下冰雹！”青黛和沈亦舟立刻披衣下床。外面果然狂風呼嘯，
天空暗得像潑了墨，遠處的雷聲滾滾而來。沈亦舟抓起手電筒：“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鼻圜熳テ鹂臻g里的沖鋒衣塞給他，
又把之前備著的強光手電和壓縮餅干收進意識里，“草原上黑，兩個人有個照應。
”古麗大姐要跟著，被沈亦舟按住了：“您在家等著，我們很快回來。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馬群常去的山谷走。風裹著沙礫打在臉上生疼，
青黛的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她緊緊跟著沈亦舟的腳步，
時不時用意念調(diào)出空間里的指南針確認方向?！袄洳焕洌俊鄙蛞嘀弁Ｏ聛?，
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纏在她脖子上，“不行就先回氈房，我一個人去。”“不冷。
”青黛拽了拽圍巾，上面有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你的相機還在我空間里呢，丟了怎么辦？
”沈亦舟笑了，伸手替她把被風吹到嘴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那可得把你看好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馬嘶。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找到古麗大姐的丈夫時，他正抱著一條腿坐在地上，旁邊的馬焦躁地刨著蹄子。
“腳被石頭崴了，走不了路?！蹦腥颂鄣谬b牙咧嘴，“馬群受驚跑散了，這鬼天氣，
怕是要出事……”話音剛落，豆大的冰雹就砸了下來，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生疼。
沈亦舟迅速脫下外套罩在男人頭上：“青黛，有沒有能擋冰雹的東西？
”青黛立刻想到空間里的帳篷——那是她之前擴容到二十立方米時特意買的雙人帳篷，
本想在野外露營用。她集中意念，帳篷“噗”地一聲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沈亦舟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