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一直在想司夜明的話。
雖然他的態(tài)度很惡劣，但是說的確實有道理。
我的存在讓司夜寒陷入了困境。
正想著，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江小魚，結(jié)果開門一看，是司夜寒。
"晚晚。"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么來了？"
"我想你了。"
他的眼中有疲憊，還有我從未見過的脆弱。
"進來吧。"
司夜寒走進來，在沙發(fā)上坐下。
我給他倒了杯水，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你怎么了？看起來很累。"
"族里的事情。"司夜寒苦笑："長老會開了整天的會，討論我們的事情。"
"結(jié)果怎么樣？"
"他們給了我兩個選擇。"
我心跳加速："什么選擇？"
"第一，和你分手，繼續(xù)當(dāng)狐王。第二，和你在一起，但是要放棄王位，并且永遠不能回族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你怎么選？"
"我選擇你。"司夜寒毫不猶豫地說。
"司夜寒..."
"晚晚，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動又難過。
"但是我不能讓你為了我放棄這么多。"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不，這是錯誤的選擇。"
我站起身，背對著他。
"晚晚，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應(yīng)該在一起。"
"為什么？你不愛我嗎？"
司夜寒的聲音里有痛苦。
我閉上眼睛："愛不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合適。"
"這不是真心話。"
司夜寒走到我身后，輕撫我的肩膀。
"晚晚，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眼睛。
"好，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
"今天你堂弟來找過我。"
司夜寒的臉色變了："司夜明？他跟你說了什么？"
"他說我的存在讓你失去了理智，讓族人對你失去了信任。"
"他胡說！"
"是嗎？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族里有多少人支持你和我在一起？"
司夜寒沉默了。
"看，你自己都知道答案。"
"那又怎么樣？我不在乎他們怎么想。"
"但是我在乎。"我看著他："司夜寒，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dān)。"
"你不是負擔(dān)，你是我的全部。"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全部，你就應(yīng)該為我著想。"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yīng)該讓我承受這么大的壓力。"
我指著陽臺上的桃花："你看，我連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安心，因為這些花讓我成了網(wǎng)紅。"
"我可以處理這些。"
"怎么處理？永遠躲著媒體？永遠不見朋友？"
"我們可以搬到別的地方。"
"然后呢？你永遠不回族里了？永遠不管那些跟了你幾百年的族人了？"
司夜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知道他舍不得那些族人，就像我舍不得他一樣。
"司夜寒，有些愛情是不應(yīng)該開始的。"
"不，我不相信。"
司夜寒緊緊抱住我："晚晚，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什么辦法？"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有。"
我輕輕推開他："也許有，但是在找到之前，我們最好分開。"
"不要。"司夜寒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求我："晚晚，不要離開我。"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都要碎了。
但是我知道，現(xiàn)在分開對我們都好。
"司夜寒，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給我一些時間和空間。"
"多長時間？"
"我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更長。"
"一年？"司夜寒震驚地看著我："你要我等你一年？"
"我沒有要你等我，我是說，我們都需要時間考慮清楚。"
"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我要的就是你。"
"但是我還沒有。"
我轉(zhuǎn)身走向臥室："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晚晚..."
"求你了。"我沒有回頭："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我聽到司夜寒在客廳里坐了很久，最后才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
我趴在床上哭了很久。
分手比我想象的要痛苦得多。
但是我知道這是對的選擇。
司夜寒有他的責(zé)任，我也有我的生活。
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強行在一起只會讓彼此都痛苦。
第二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陽臺上的桃花開始凋謝了。
粉色的花瓣一片片飄落，像是在為我們的愛情送行。
我收拾了一下，決定去上班。
這幾天請假在家，公司里一定堆了很多工作。
到了公司，同事們都很關(guān)心我。
"晚晚，你這幾天去哪了？網(wǎng)上都在找你呢。"
"什么意思？"
"你家陽臺開花的事情啊，網(wǎng)上都傳瘋了，大家都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苦笑："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能讓桃花在冬天開花？"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說："總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凋謝了。"
"真的嗎？那太可惜了，我還想去看看呢。"
我坐在辦公桌前，試圖專心工作，但是腦子里全是司夜寒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很難過？
會不會后悔認識我？
正想著，手機響了。
是江小魚發(fā)來的消息："晚晚，你看新聞了嗎？"
"什么新聞？"
"有人拍到巨大的白色狐貍在城市上空盤旋，而且這次拍得很清楚！"
我趕緊打開新聞網(wǎng)站，果然看到了相關(guān)報道。
照片上的白色狐貍確實很清楚，九條尾巴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美得像神話中的生物。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了。
"這是什么動物？"
"看起來像傳說中的九尾狐！"
"不可能，那只是神話！"
"但是照片是真的啊，而且不止一個人拍到了！"
我盯著照片，心跳加速。
這是司夜寒嗎？
他為什么要在白天現(xiàn)出原形？
而且還讓這么多人拍到？
我給他發(fā)消息："網(wǎng)上的照片是你嗎？"
過了很久，他才回復(fù)："是我。"
"為什么？"
"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我愣了一下："你瘋了嗎？這樣會暴露整個狐族的！"
"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司夜寒的回復(fù)讓我很擔(dān)心。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絕望，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什么。
我趕緊打電話給他，但是沒人接。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司夜寒不會做什么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