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得體，畫著精致的妝。但那雙眼睛，還是那么空。她身邊站著張凱。還是那副欠揍的笑。

身后還跟著兩個穿黑衣服的壯漢。小賣部里，瞬間安靜了。連老板娘都屏住了呼吸?！负＼?，

我們回來了?！雇跣惴夹χf，聲音很大，像是說給所有人聽。

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扎在我背上。「秀芳？張凱？」我聲音有點啞，

「你們……怎么回來了？」「怎么？不歡迎？」張凱往前一步，擋在我和柜臺之間。

他身上的古龍水味嗆得我頭暈?！笍埜?，別這樣。」我笑了笑，「有事好好說?！埂负谜f？」

張凱冷笑，「李海軍，識相點就拿十萬塊來?！埂甘f？」我腦子嗡了一下，「什么十萬？」

「青春損失費?！雇跣惴奸_口了，聲音理直氣壯，「我跟了你這么多年，青春都耽誤了。

你得賠?！刮腋杏X血液都涼了?！盖啻簱p失費？」我重復了一遍，像是沒聽懂?！竸e裝傻?！?/p>

張凱不耐煩了，「要么給錢，要么……」他湊近我耳朵，「不然我就讓小雨上不了學，

戶口都給你遷走。」我渾身一震。他怎么知道小雨的……我看著王秀芳。她躲開了我的目光。

「好。」我聽見自己說，聲音平靜得我自己都害怕。「你說什么？」張凱愣了一下?！肝艺f，

好。」我點頭，「我籌錢?！埂负＼姟雇跣惴枷胝f什么。我沒看她。我掏出手機，

調到錄音。「張哥，你看，我一個工地的，哪來十萬？能不能寬限幾天？」「寬限？」

張凱大笑，「李海軍，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不敢？你不是已經動了嗎？」

我看著他，「動我老婆，動我女兒的學籍?！箯垊P臉色變了?！改闼麐屨宜?！」「我沒找死。

」我笑了笑，「是你們逼我的?！刮肄D身，走出小賣部。背后傳來王秀芳的聲音：「海軍！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沒回頭。陽光很刺眼。照得我眼睛發(fā)酸。但心里那團火，燒得更旺了。

等著吧，游戲開始了。07四月一號，愚人節(jié)。fuck，這天對我可一點都不好笑。

建筑公司樓下，我抬頭看著那塊灰撲撲的招牌?！咐馅w，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