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晴冷冷的盯著何香麗,“爸爸說了,生病就要休息。沒有什么事比身體更重要。”
提到黃海元,何香麗也沉默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恨恨的盯著黃晴,“我看你身體早就好了,我今天要加班,你去排隊領(lǐng)糧食?!?/p>
黃晴心里狂喜,面上裝作不耐煩道,“那你明天去領(lǐng)不就行了。我還要睡呢,晚飯再叫我起來?!?/p>
何香麗氣個倒仰,這死孩子都被海元慣壞了,以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何香麗仿佛下定了決心,從懷里拿出戶口本還有準(zhǔn)備好的錢票扔給黃晴。
“不干活別想吃飯,家里沒糧食了,你不去領(lǐng)就餓肚子吧?!?/p>
說完何香麗頭也不回的騎車走了。
黃晴看著自投羅網(wǎng)的戶口本,舒心的笑了。
看看,老天爺都在幫她呢。
她再次把門關(guān)上從里面鎖住,快速跑回了主屋,從浴室里拿出木盒子。
嘶,手心一陣刺痛。
黃晴定睛一看,右手手心劃了一個小口子,里面還夾雜著沙礫,她找來縫衣服的針,小心的從傷口里挑出石子。
清理干凈手,又拿出帕子把木盒子上的灰塵擦拭干凈,不知怎么的一個手滑,木盒子的一角頂在了右手的傷口上。
手心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等她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呆滯兩秒之后,她便冷靜下來,畢竟自己都重生了,還有什么事能嚇到她。
黃晴拿著木盒,站起身打量四周圍。
這里面空蕩蕩的,能看得出四面都有墻,是灰色,觸感微涼,墻體的質(zhì)感很奇怪,不是家里那種粉墻,摸起來有點像風(fēng)干的液體膠水,柔軟又Q彈。
她繞著走了一圈,大概推算出這是一個長寬3米,高4米的長方體密閉空間。
這里雖然沒有窗戶,但是她卻能感受到溫柔的微風(fēng)拂面,整個人都很舒服。
觀察完了她干脆靠著墻壁打開手里的木盒。
盒子沒有上鎖,打開一看。
里面有三樣?xùn)|西。
玉鐲,一個信封,四根大黃魚。
黃晴拿起信封,里面有一張黃紙,還有一張信紙。
信上寫了,1951年,贈與吾兒晴晴。落款,羅雪媛。
黃紙打開,是一張地契。
葫蘆里,365號。
這是哪里?
黃晴二丈摸不著頭腦,羅雪媛是誰呢?為什么要送她房子。
黃晴把信紙跟地契都放回信封里,又拿起玉鐲子仔細(xì)打量,翠綠的玉鐲子她看不懂,但是同一個寶盒里出來的,總不是凡品。
不過東西雖好,但是她不能戴。
現(xiàn)在就是吃點好的也要被人盯著,她家這一片都是一進(jìn)小院,不同的是別的院子都是幾戶人家?guī)资畟€人住一個小院子,她家只有一家三口。
上輩子他們也被人盯上了,為了不招人眼紅,何香麗干脆把這間一進(jìn)的院子改造了,陳勇找了三戶人家住進(jìn)來,何香麗每個月都能拿10塊錢租金,再加上她自己的工資還有存款,即使生了女兒,陳勇也不敢擺臉色給她看。
上輩子爸爸去世后,何香麗過得越來越好,她卻越過越糟糕,有時候?qū)ι虾蜗沱愒絹碓疥幧哪抗?,她害怕又委屈,又找不到人訴說。那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爸爸跟何香麗,竟然沒有一個親人在。
為什么呢,這個年代,誰家沒幾個親戚,怎么她家像石頭里面蹦出來的一樣。
黃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既然爸爸在紡織廠工作,那廠里肯定有爸爸的資料,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