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市,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六年悄然逝去。
李舒莞這個名字,就像被歲月的塵埃悄然掩埋,誰也不再提起,仿佛這個人從未在這座城市存在過一般。
雖然有些人都對她的突然消失充滿疑惑,卻始終無人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李家的餐廳內(nèi),一家三口正圍坐用餐。李夫人雷扶搖目光滿含關(guān)切與期待,緊緊盯著自己的兒子李舒睿。
李舒睿身姿筆挺,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沉穩(wěn)大氣。
他那深邃的眼眸,仿若幽邃的寒潭,表面波瀾不驚,實則藏著洞悉一切的銳利,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的表象,直達本質(zhì)。
雷扶搖終于按捺不住,緩緩開口道:
“舒睿呀,你瞧瞧,今年都三十歲了,可我也沒見你身邊有個能談婚論娶的姑娘。你跟媽說說,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吶?”
這些話,李舒睿早已聽得耳朵起繭,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餐具,神色淡然,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
“不急。”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好似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讓雷扶搖瞬間情緒起伏。
她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滿臉焦急與無奈。
李一升見狀,趕忙伸手輕輕按了按雷扶搖的手,眼神示意她冷靜。
雷扶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短暫平復(fù)后,再次睜開眼,表情帶著幾分豁出去的決絕,
問道:“你不急,可我們急?。∧愀鷭屨f實話,你妹妹那次給你們幾個下藥,是不是對你們身體有影響,導(dǎo)致…… 那方面不行了?不然你們怎么都不找,”
這話一出口,雷扶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又帶著身為母親對兒子深深的擔(dān)憂。
李舒睿依舊是那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仿佛母親的這番話只是耳邊的一陣微風(fēng),輕輕拂過,未留下絲毫痕跡。
他微微側(cè)身,寬闊的肩膀撐起那件簡約卻質(zhì)感上乘的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緊實有力的小臂。
接著,他邁著修長而穩(wěn)健的步伐,不慌不忙地離開了餐廳。
此時,鄧助理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見到李舒睿,立刻上前一步,
恭敬地匯報:“老板,我們訂的是晚上九點的飛機?!?/p>
李舒睿抬手捏了捏眉心,這幾日的忙碌讓他略顯疲憊,只是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走吧。”
李舒睿踏上了前往李舒莞所在城市的旅程,而危險也正悄然向這里逼近。
清晨的小鎮(zhèn),陽光溫柔地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李舒莞的花店位于小鎮(zhèn)邊緣,店外不遠處便是波光粼粼的洱海,湖水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泛起層層漣漪,與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相互映襯,構(gòu)成了一幅如詩如畫的美景。
李舒莞正優(yōu)哉悠哉地擺弄著手中的花束,動作輕柔而嫻熟,仿佛每一朵花都是她精心呵護的寶貝。
這時,小雅一臉興奮地跑了進來,看到李舒莞還在插花,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說道:“小莞姐呀,今天村里的活動好多人都要參加呢。
我一大早就起來化妝打扮,可把我累死了,不過看到自己這么美,一切都值啦!”
小雅一邊說著,一邊在李舒莞面前轉(zhuǎn)了個圈,展示著自己精心準備的妝容和服飾。
回頭一看她的老板什么都沒弄,只是換了她給她準備的普通服裝。
身著一襲絢麗的彝族服飾,瞬間點亮了周圍的世界,那上衣以深沉的黑色為底,領(lǐng)口與袖口處繡滿了精致繁復(fù)的彩色花紋,宛如綻放的繁花,線條流暢且靈動。
彰顯著彝族古老而獨特的藝術(shù)魅力。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她纖細白皙的手腕,與服飾的濃烈色彩形成鮮明對比,更添幾分柔美。
下身搭配的百褶裙,層層疊疊,猶如山間飄動的云霧。裙擺處的圖案或似奔騰的駿馬,或像翱翔的雄鷹,每一針每一線都訴說著彝族先輩們的英勇故事。
她未施粉黛,素顏的臉龐純凈得如同清晨的露珠。
肌膚白皙如雪,泛著淡淡的光澤,透著與生俱來的清新。彎彎的眉毛恰似柳葉,自然而柔和地舒展著。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隨意地扎在肩頭,幾縷發(fā)絲俏皮地垂落在臉頰兩側(cè),為她增添了幾分靈動。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周身縈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淡雅氣質(zhì),
彝族服飾的熱烈與她素顏的清冷完美融合,散發(fā)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沉醉在她的獨特魅力之中,仿佛她就是從彝族古老傳說中走來的神秘使者,帶著歲月沉淀的故事與美好。
“嗚嗚嗚小菀姐你也太美了吧,這讓我們怎么活呀,”
李舒莞看著青春活力的她,真心笑著道“你也很美呀,特別好看,”
小雅這才笑出來,
“嘻嘻,我今天早上可以是五六點就起來準備的呢,糟糕!!”
立馬看了看手機,“來不及了,我要先去幫忙了,老板你等下要過來吃飯哈,我給你占位置,"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
李舒莞看著小雅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又繼續(xù)專注地擺弄起她的花。
仿佛世間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guān),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手中這些嬌艷欲滴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