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不理會我的避重就輕,「你不該擅自跑出去,本就惹了她的不喜,還把她氣暈過去?!?/p>
「婉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向來都是被人護著順著的,遇到你卻屢屢犯病臥床?!?/p>
她病弱就可以隨意欺辱我嗎?
我眼神明顯不服氣。
裴清晏微瞇了眼,讓人褪去我的鞋履,把我丟在了城外。
既然不安分待在那個小院子里,那就出門讓我走個夠,他要我一步一步,自己從城外走回去,沒有鞋子,走到云城,剛好是雙腳被磨出血的距離。
他也知道我在這陌生的地方,無依無靠,不回去,就只能挨餓受凍,所以我必然要走回去,走到雙足血肉模糊。
他要給我一個教訓。
但他不知道我早就想離開了。
那個丫鬟帶我出門的時候,我沒趁機走人,只是怕她被我牽連。
他也不知道,我并不是一個非得有依靠才能存活的人,況且無依無靠,也意味著無牽無掛。
看著遠去的馬車,我頭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