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祝無憂仿佛感知到了她的目光。那只一直垂在身側(cè)的手,再次下意識地抬起,
這一次,卻是死死拽住了自己褲腰的邊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羞恥和防護。
蘇灼華的動作頓住了。她抬眼,看向祝無憂緊閉雙眼,
睫毛劇烈顫抖卻依舊固執(zhí)地拽著褲帶的模樣。
那張清冷出塵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冷汗和隱忍的痛苦,竟莫名透出幾分脆弱。
蘇灼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如同清泉擊石,帶著毫不掩飾的促狹和了然。
祝無憂被她笑得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難堪的蒼白,拽著褲腰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
蘇灼華止住笑,抬手用指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笑淚,俯下身,湊近他耳邊。溫?zé)岬模?/p>
帶著清淺藥香的氣息,毫無預(yù)兆地噴灑在他敏感的耳廓和頸側(cè)肌膚上。祝無憂身體劇震,
耳根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連帶著脖頸都泛起粉色。他猛地睜開眼,
撞進蘇灼華近在咫尺的帶著促狹笑意的眼眸里。“公子緊張什么?”蘇灼華的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又充滿了惡劣的調(diào)侃,“我蘇灼華雖在攬月閣,
倒也沒饑渴到要趁人之危,對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下手的地步?!薄搬t(yī)者父母心嘛,
” 她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帶著點惡趣味的強調(diào),“雖然…我算不上醫(yī)者。
”她的話直白得讓祝無憂臉上窘迫更甚。他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攥著褲腰的手指緊了緊,
最終還是帶著一種巨大的羞恥感,緩緩地松開了手。蘇灼華不再逗他。收斂了笑意,
重新低下頭,將藥粉灑在他腰腹間一道較淺的劃傷上。指尖劃過他緊繃的腹肌線條,
帶來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祝無憂死死咬著下唇,感受著那冰涼指尖帶來的奇異觸感,
再次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顫抖,耳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距郑?/p>
為祝無憂上藥任務(wù)完成!獎勵生命值80時辰!剩余生命值416時辰!
ヾ(?°?°?)??】系統(tǒng)101歡快的提示音響起。蘇灼華唇角微揚。很好。蘇玉瑤,
你的“禮物”,我拆得很愉快。?翌日清晨。桃夭閣??諝庵袣埩糁乃幉輾庀?,
但已被清雅的熏香和食物的香氣覆蓋。昨夜趁著夜色掩護,蘇灼華就把祝無憂帶回了這兒,
又讓青霜墨竹將凌霄閣仔細(xì)打掃了一番,遮掩他的行蹤。臨窗的紫檀木圓桌上,
正擺著幾碟精致的早膳——熬得濃稠軟糯的碧粳米粥,幾碟清爽的小菜糕點,
一籠皮薄餡多的蟹黃湯包,還有一盞溫補的參湯。蘇灼華只穿著一件素色的軟綢寢衣,
外面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薄紗外袍。烏發(fā)未梳,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帶著一種慵懶的病弱美。她正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小口喝著參湯。
臉色依舊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但精神似乎比昨夜好了些,眉宇間帶著一絲慵懶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