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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
耳邊急切的呼喊聲拉回了阮清辭的意識,她睜開眼,聞到濃烈的消毒水氣味。
十個手指已經(jīng)被包扎好,但疼痛依舊鉆心。
一個身影突然撲上來緊緊將自己抱住。
“你醒了就好!”
語氣里那種失而復(fù)得的驚喜讓人動容。
可他是紀寒舟。
他掛斷了99次電話,都不肯來救她。
阮清辭伸手推開他,心如死灰。
“我沒事?!?/p>
紀寒舟急切的看著她,眼底下的青灰色襯得他異常的憔悴,好像他有多么怕失去她一樣。
阮清辭覺得可笑,默默的把臉轉(zhuǎn)過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明白了,人心善變,她必須趕在他弄死他之前,離開這里。
阮清辭想趕他走,卻聽到他哽咽的道歉。
“對不起阮阮,我不是故意掛斷你電話,那時候我正在參加新產(chǎn)品的發(fā)布會......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阮清辭心頭一顫,問道:“是嗎?那你打算怎么處置葉向晚?”
周遭沉默了幾秒鐘,紀寒舟開口道:“嫂子她也只是一時糊涂,你就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饒了她這一次吧?!?/p>
阮清辭閉上眼睛笑了。
她早該料到的,和他說話簡直是浪費口舌。
“我保證,她以后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紀寒舟的信誓旦旦,讓阮清辭的心越發(fā)的冷硬。
她咬著牙呵斥,“滾!滾出去!”
見他不走,她拿枕頭砸向他,連帶著手邊的水杯,藥瓶......
紀寒舟終于離開。
見狀,阮清辭立刻撥通哥哥的電話,讓他給孩子也辦理好移民法國的手續(xù)。
可她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里紀寒舟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醫(yī)院,讓她根本沒辦法和哥哥私底下見面。
無奈的阮清辭只能又發(fā)了一次脾氣,將紀寒舟徹底的罵走。
當(dāng)晚,阮清辭抱著馬上就要和孩子見面的喜悅?cè)胨?,卻在深夜被一陣刺鼻的味道驚醒。
她掙扎著醒來,發(fā)現(xiàn)門窗都被人從外面封死,空氣里有毒!
有人想毒死她!
就在她踉蹌的沖到門前想求救時,門外傳來葉向晚的聲音。
“看來只有你死了,寒州和孩子才會徹徹底底的屬于我。”
團團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壞媽媽去死吧!”
身體上的痛卻遠比不上心里。
原本團團是她在這個家唯一的牽掛,現(xiàn)在這牽掛被徹底的斬斷。
毒氣開始攻入心口,阮清辭癱倒在地上,清晰的感覺到了生命在流失。
就在她幾乎絕望時,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
哥哥阮程宇沖進來將她抱起。
“阮阮!”
透過他的肩膀,阮清辭看到了走廊里站著一個小小的孩子,那雙大大的眼睛像極了她。
她一瞬間就明白了,那是她的親生孩子!
阮程宇還在擔(dān)心她的身體,她卻頭也不回的沖向孩子,將他死死抱在懷里。
“哥,麻煩你馬上送我和孩子去機場!”
這里危機四伏,她不能和孩子繼續(xù)留在這里。
當(dāng)晚凌晨3點,阮清辭終于和孩子一起坐上了前往法國的飛機。
在飛機上,她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字。
“以后叫你滿滿好嗎?”
他們母子終于圓滿了。
而紀寒舟和葉向晚那邊,她也委托哥哥阮程宇為他們送去了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