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氣,反倒笑著。
只不過,那笑,太過刺眼。
“你喜歡什么顏色?”
“黃色!我喜歡鵝黃色!”
沈月詞皮笑肉不笑,她根本就不喜歡。
而是單純看見嫂嫂床頭的那只鵝黃色兔子罷了。
嫂嫂的東西,她全都想要。
“婚房死了人,污穢晦氣,不如今晚去你家吧?”
沈月詞見哥哥主動低頭,高興壞了,立馬就同意了。
哥哥跟著迎親的隊伍出去,臨走前,他停下看了我一眼。
他們?nèi)几仡^來看我。
沈月詞難得真心的朝我笑著。
她朝我招著手,“不跟嫂嫂一起去嗎?”
哥哥不讓我去。
我搖搖頭,哥哥的話音響起,“她前幾天頂撞了你,我還在罰她禁閉。”
沈月詞害羞的抱著哥哥的手臂,“哎呀,對一個小孩子會不會太重了……要不……”
哥哥不平不淡的打斷,“吉時快到了?!?/p>
他們一行人烏央烏央的離開。
家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蹲坐在門前,看著熱鬧的隊伍消失在轉(zhuǎn)角。
平時家里一個人的時候,嫂嫂總會留下來陪我。
我抬頭看著瓦藍的天,嫂嫂,我想你了。
“誒,你哥結(jié)婚你怎么不去?”
“我哥讓我看家?!?/p>
“那你一會兒就在電視上看吧?!?/p>
我這才知道,原來首富的女兒結(jié)婚,是可以上電視的。
關(guān)上門,我將那礙眼的紅色喜字摘了下來。
隔壁的鄰居還在小聲說我不懂事。
我著急進屋開了電視。
哥哥的婚禮好漂亮,結(jié)婚的車隊,沒一輛都很奇怪。
哥哥說,越奇怪的車,就越貴。
電視里的哥哥笑的好看,大家說哥哥是娶了漂亮媳婦,所以高興。
我爸爸跟首富坐在一起,笑的合不攏嘴。
我看的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一聲尖叫,把我吵醒。
我迷糊的看向電視機,潔白的婚宴上血流成河。
賓客四處逃竄,“跑,快跑!殺人了!”
我低頭看著手里的紙條。
似乎明白了。
那天埋葬嫂嫂的,都是兩家的親人。
現(xiàn)在這些人,都得死。
哥哥白色的西裝上,是鮮血噴成的花。
順著哥哥的袖口往下落。
“山越!不要!那是我爸爸啊!山越!不要!”
哥哥甩開了沈月詞,一刀砍在了首富的手指上。
首富臉色憋的鐵青,抱著斷手險些暈厥。
“對,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認罪,我伏法!但我女兒是真的愛你!”
哥哥不屑地笑了,“我要你們伏法做什么?我要你們,全都死?!?/p>
沈月詞攔在了哥哥面前,“不要!山越,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動我爸爸!”
哥哥捏著沈月詞的臉,“那你不如說說,你是怎么虐待小念的?!?/p>
“好!我說!我說!”
沈月詞將錄像帶遞給了哥哥。
哥哥著急的去播放。
畫面中,嫂嫂端坐在房中。
聽見有人進去,嫂嫂有些害羞。
可來人一直沒有聲音,嫂嫂識圖的叫了兩聲哥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