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曉萌和李木匠兩人到了知青點門口就碰到了章會計,
章會計帶著幾個村民拉著磚頭,還帶了幾張玻璃也到了知青點。
“木匠叔,我?guī)湍惆巡Aб惨粔K兒帶了過來”
李木匠笑著點點頭,“那就辛苦你了,章會計。”
張曉萌她們帶著大家到了后院,指著最角落的一間屋子說道“我就住這間房,”又對章會計說,“我想在屋子里盤個炕,再弄道火墻隔離出一個小廚房,一個單獨的灶臺,屋檐這里我想從房檐伸出來一米,屋門前伸兩米再做個拐角,弄一個小棚子平時放木柴到天冷了也能擋擋風(fēng),拐角就從門這邊搭到窗戶邊,”
章會計聽完點點頭,磚頭不夠,讓兩個人繼續(xù)去曬谷場拉點磚頭,便指揮著剩下的幾個村民往屋子里搬磚,準(zhǔn)備盤炕,李木匠則量著窗戶尺寸,準(zhǔn)備安裝玻璃。
張曉萌把木箱子和厚木板搬下來放到知青點屋子的空地上,
這時蘇毅飛和韓明玉從外邊回來了,他們?nèi)ゴ箨牪孔饬朔孔雍螅宦氛业嚼钅窘臣?,又跑了個空。這會回來見到人可不就過來了嘛
蘇毅飛從兜里掏出煙遞了一圈后和章會計說道“我們那屋子也麻煩章會計了,您看能不能讓人把我們那屋子,一塊給弄了,還有那窗戶”
張會計拿過煙吸了一口說道,“問題不大,我一會再叫人拉點磚頭過來,這磚頭一塊兒兩分錢,玻璃一塊兒八毛錢,用多少算多少,到時候和磚頭一塊結(jié)賬?!?/p>
蘇毅飛和韓明玉表示沒意見,章會計重新喊了人手,讓新來的人去韓明玉和蘇毅飛住的屋子開始干活。一時間,知青點里熱火朝天,搬磚的、砌墻的、量尺寸的,大家各司其職,忙得不可開交。
張曉萌她們幾個知青也沒閑著,幫著遞工具、和泥,雖然干得有些手忙腳亂,但也十分起勁。
李木匠按完了玻璃,還順手把松動的門和窗戶修了一下,等幾間房的玻璃安裝完了,便推著板車回家了
太陽漸漸西斜,張曉萌的屋子因為做的早,已經(jīng)改造完成,炕也盤好,火墻也砌好了,玻璃在夕陽的余暉下閃閃發(fā)亮。
章會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張曉萌說道:“你看看還對哪里不滿意,我讓他們給你們改改,保證讓你住得舒舒服服的?!?/p>
張曉萌指著炕尾旁邊的墻角說道“叔,麻煩在這里給我用磚頭摞幾層,弄的和炕一樣高,再挨著炕和墻角的那道左右兩邊,再摞兩個三四層磚的高度,我用板子棚起來放東西用,”
章會計笑著說道“沒問題”
她連忙道謝:“那就麻煩章會計和各位叔伯了?!?/p>
等屋里弄完,就剩外面的棚子了,章會計表示明天一早過來繼續(xù)干。就和村民一塊收拾完工具走了。
張曉萌用毛巾蒙著頭手絹捂著臉,拿起掃帚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還找了個棍子綁著掃帚把墻角和房梁上得小可愛清理了一遍后,就把院子里的箱子,和行李搬了進(jìn)來 。
打開行李從里面找出一塊張母放進(jìn)去的一塊瑕疵布料,又去找了兩根足夠長的樹枝,上下把布料頂在窗戶上,這樣就有一個簡易的窗簾
從行李拿出一點吃的,又拿出一個手電筒,其他的除了洗漱用品,茶壺和鋪蓋卷都放進(jìn)箱子里,然后把木板放到兩箱子上,鋪蓋伸開簡單的床鋪就完成了。
等忙活完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些看不見了,摸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抓了把水果糖放兜里,就打著手電筒拎著茶壺去了前院。
前院廚房里點著煤油燈,隱約有說話聲傳來,張曉萌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是許夏和趙淑芬,今天做飯輪到她倆,等別人都洗漱完了,她們就開始把廚房的水滿上,這會兒剛挑完水,把水燒開,準(zhǔn)備往茶壺里灌滿開水,回房間洗漱。
“許知青,趙知青你們好,我想洗一下頭,我能用點熱水嗎?我不白用,我用糖果換,可以嗎?”張曉萌抓了一把顆糖遞了過去,這個年代糖果就像一種通用貨幣,在人情往來上面特別好用。
許夏和趙淑芬對視一眼,接過糖果說道“行,反正今天燒的熱水多,這會水剛燒開,你就拿去用吧”
她快速的打了一茶壺的熱水接著說道“我回屋子拿下盆,很快就回來”
許夏應(yīng)了一聲,說道“行,我們一會兒就回房間了,你可要快點,廚房晚上要落鎖的”
張曉萌趕緊道“好的,我五分鐘之內(nèi)很快回來”
說完就拎著茶壺快速的回了后院,等她拿著木盆打完水要走的時候趙淑芬開口道“我看你打的全是熱水,我和許夏一會要把鍋里水挑滿,你要是有多余的盆子,可以拿過來接點涼水”
張曉萌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端著熱水回到屋子里,拿了個木盆就又來到前院打回來一盆涼水。端著盆回了屋。
找出那個搪瓷盆,她把熱水和涼水兌好,開始洗臉,
等洗完臉又翻出洗頭膏,端著水盆到了屋子門口,把手電筒打開放在窗戶臺上,開始洗頭。
不是她矯情,火車上跑了兩天,又坐拖拉機到知青點,一下車就跟土人一樣,頭發(fā)鼻孔里全是土。
那拖拉機真是誰坐誰知道啊。
洗完頭,她拿毛巾包著頭發(fā),用洗完頭的水泡了泡腳,坐在簡易床上,想著這一天的忙碌,雖然累但也充實。期待著明天棚子搭好后,自己溫暖小窩的模樣。畢竟要住兩三年的,當(dāng)然怎么舒服怎么來,等頭發(fā)晾干了,才躺下睡著了
半夜,張曉萌忽然坐了起來,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被早上來搭棚子的人,一不小心一個磚頭掉到了頭上,拍的頭破血流,流血而死,那個搭棚子的大叔,因為過失被拉去農(nóng)場勞改毀了一輩子。
這夢太TM真實,好像還能還能感覺到腦袋一疼一疼的。
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真是個嚇人的噩夢。
張曉萌重新躺了下來,不管了先睡覺,明天注意一點,都說夢是反的,弄不好是睡前想房子的事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