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專咬書呆子!"陳浩冷笑著將鐵籠砸在桌上,黃鼠狼的獠牙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前世,我因反對飼養(yǎng)它,最終被它咬斷了喉嚨。重生回這一天,
我微笑著接過籠子:"我來照顧它。"這一次,我要讓病毒成為最公正的審判者,
讓偽善者在癲狂中自食惡果。1 詐尸驚魂我猛地睜開眼睛,額頭撞在上鋪床板上。"操!
"陳浩的罵聲從對面?zhèn)鱽恚?黃奇你他媽詐尸???老子差點五殺!
"我死死盯著他——那張前世被黃鼠狼撕爛的臉,此刻正扭曲著對我冷笑。"看什么看?
"他摔下鼠標,金屬耳釘在臺燈下閃著寒光,"昨晚偷看老子電腦找考試答案,現(xiàn)在裝失憶?
" 記憶轟然炸開——那只被陳浩撿回來的黃鼠狼,半夜發(fā)狂時咬斷張明喉嚨的"咔嚓"聲,
李強眼球掛在臉頰上的模樣,還有我咽氣前聽見陳浩最后的慘叫......而現(xiàn)在,
他正用鞋尖踢著我床梯:"啞巴了?""我做了個噩夢。"陳浩突然咧嘴一笑,
從書包拽出個鐵絲籠砸在我桌上?;\子里的黃鼠狼發(fā)出"吱"的尖叫,
后腿傷口蹭出一道血痕,正滴在我的筆記上。"臥槽你媽!"李強從被窩里彈起來,
"這玩意帶狂犬病的吧?""慌個屁!"陳浩一腳踹翻張明的椅子,"老子在山腳撿的,
獸醫(yī)說就皮外傷。"他忽然彎腰湊近我,
"聽說被這玩意咬過的人..."冰涼的耳釘擦過我耳垂,"...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前世的我這時已經(jīng)沖向輔導員辦公室,
結(jié)果被他在班群直播"虐畜現(xiàn)場"——我試圖扯開咬住黃鼠狼的捕鼠夾,
卻被他拍成"活剝毛皮"?,F(xiàn)在,我伸手捏住籠門鐵絲,銹渣扎進指腹:"傷口化膿了。
""喲?"陳浩揪住我衣領,"大學霸改行當獸醫(yī)了?"他猛地把我拽到籠前,
"那讓你看個夠啊!" 黃鼠狼突然暴起,獠牙卡在鐵絲間隙離我眼球不到三厘米。
腐臭的吐息噴在臉上,我注意到它牙齦滲著詭異的青黑色。"慫了?
"陳浩的煙味唾沫星子濺在我脖子上,"昨天舉報老子在宿舍抽煙的膽子呢?
"他抓著我的手往籠里塞,"摸啊!不是要當好人嗎?" 指關節(jié)擦過尖牙的瞬間,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怎么回事?"輔導員王老師站在門口,眼鏡片后的眼睛瞪大。
她手里拿著查寢記錄本,目光落在我血跡斑斑的手和瘋狂咆哮的黃鼠狼身上。陳浩瞬間變臉,
松開我的衣領,抓起桌上的碘伏棉簽:"王老師!黃奇非要摸這只野生動物,
我正幫他消毒呢!"我低頭看著自己虎口滲血的傷口——那是剛才被陳浩按在籠門上劃破的。
王老師皺眉走近:"學校明令禁止飼養(yǎng)寵物,更何況是野生動物。"她看向籠子,
黃鼠狼正蜷縮在角落發(fā)抖,后腿傷口觸目驚心,"這怎么回事?""是黃奇撿回來的!
"陳浩立刻說,"我們勸他放生,他非說要做什么...病毒觀察?
" 李強和張明低著頭沒說話。王老師轉(zhuǎn)向我:"學生手冊第37條,
違規(guī)飼養(yǎng)動物要記過處分。"她推了推眼鏡,"明天之前把動物處理掉,否則我上報學院。
""好的老師。"我輕聲說,"我會負責的。"王老師嘆了口氣離開后,
陳浩把籠子鑰匙拍在我掌心:"以后這畜生歸你管。"他貼著我耳朵低語,
手指在我傷口上狠狠一按,
"要是敢'不小心'放跑它...""...我就把你抽屜里的安眠藥瓶塞進籠子。
"他晃了晃手機,"你說,大家會相信是畜生自己開的藥瓶,
還是某個'抑郁癥患者'想毒死它?"深夜,我用陳浩的毛巾擦拭籠底血漬時,
黃鼠狼突然人立而起。月光下,它瞳孔縮成兩道猩紅的細線,
前爪在鐵欄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就像前世咬斷我氣管前,發(fā)出的最后一聲嗚咽。
2 黃鼠狼的詛咒清晨六點,陳浩的鬧鐘準時炸響?!安伲 崩顝娒偷貜拇采蠌椘饋?,
抓起枕頭砸向陳浩,“你他媽有病???今天周六!”陳浩一腳踹開被子,
抄起鬧鐘就朝我砸來:“大學霸,該給你的小畜生鏟屎了!”金屬鬧鐘擦著我的額角飛過,
在墻上砸出一個凹痕。我摸了摸發(fā)燙的皮膚——昨晚的擦傷還沒好,現(xiàn)在又添新傷。
陳浩跳下床,一把掀開蓋在籠子上的外套。黃鼠狼立刻弓起背,
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威脅聲。“喲,脾氣不小?!标惡谱テ鹞易郎系你U筆,猛地戳向籠子。
黃鼠狼尖叫著躲閃,鉛筆頭“啪”地折斷在鐵絲網(wǎng)上?!昂聘纭睆埫骺s在被窩里小聲說,
“別弄了,萬一它記仇……” “記仇?”陳浩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轉(zhuǎn)頭盯著我,
“聽見沒?咱們張大學委說畜生會記仇?!彼蝗话褦嚆U筆扔到我臉上,“那你說,
它會不會記得是誰把它關在籠子里的?”我彎腰撿起鉛筆,平靜地說:“籠子是你買的。
”陳浩的表情瞬間陰沉。他兩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說,”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籠子是你昨天從后街寵物店買的,
發(fā)票還在你書包側(cè)袋里?!标惡频耐酌偷厥湛s。他沒想到我會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
更沒想到我會當面戳穿。李強突然笑出聲:“浩哥,翻車了???”陳浩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我能聞到他呼吸里隔夜的啤酒味。就在我以為他要動手時,他突然松開我,
轉(zhuǎn)身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發(fā)票撕得粉碎?!艾F(xiàn)在沒了?!彼湫χ鸭埿既鲈谖翌^上,
“你猜王老師會信誰?”我輕輕拍掉頭發(fā)上的紙屑,從抽屜里拿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段視頻——陳浩在寵物店門口拎著籠子,正對著鏡頭說:“這籠子夠結(jié)實吧?
看老子怎么收拾那畜生……”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澳闼麐屚蹬奈遥?!
”“店門口有監(jiān)控?!蔽沂掌鹗謾C,“需要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保衛(wèi)處調(diào)錄像。
”宿舍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張明和李強瞪大眼睛看著我們,連黃鼠狼都停止了躁動。
陳浩的胸口劇烈起伏,突然一腳踹翻我的椅子:“行啊,大學霸長本事了。
”他抓起外套摔門而出,“咱們走著瞧!”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后,
李強咽了口唾沫:“你瘋了?陳浩他爸可是校董……”我沒說話,走到籠子前蹲下。
黃鼠狼警惕地看著我,但當我把手伸近時,它竟然沒有攻擊,只是輕輕嗅了嗅我的指尖。
“臥槽……”李強瞪大眼睛,“它怎么不咬你?”我沒回答,從包里拿出昨晚買的寵物濕巾,
小心地擦拭籠底的糞便。黃鼠狼安靜地看著我的動作,甚至在我清理它后腿傷口時,
主動抬起了受傷的腿。張明突然從床上爬下來,
哆哆嗦嗦地遞給我一包棉簽:“用、用這個吧,干凈點……” 我抬頭看他,
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躲閃著籠子?!澳闩滤??”我問。張明搖搖頭,又點點頭,
最后壓低聲音說:“昨晚……我聽見它在說話?!崩顝娻坂托Τ雎暎骸澳銐粲瘟税桑?/p>
”但張明的表情異常嚴肅:“它說……‘他們都要死’?!蔽液屠顝娡瑫r看向籠子。
黃鼠狼正用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盯著張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近乎人類的冷笑。
3 狂犬病疑云陳浩三天沒回宿舍。李強說他在校外網(wǎng)吧通宵,張明則神秘兮兮地告訴我,
看見陳浩在校醫(yī)院門口嘔吐。但我知道真相——他躲在他那個校董父親的辦公室里,
正在編輯那條足以毀掉我的帖子。 手機震動,
班級群彈出一條@全體成員:《偽善者的真面目:動物虐待狂就在我們身邊!
》配圖是我蹲在籠子前的背影,手里拿著鑷子,看起來像是在拔黃鼠狼的毛。實際上,
我是在幫它清理傷口里的碎屑?!芭P槽……”李強湊過來,“這角度拍得真他媽陰險。
”張明縮在椅子上,手指飛快地劃著屏幕:“已經(jīng)三百轉(zhuǎn)發(fā)了,評論區(qū)都在罵你。
”我點開評論區(qū): “畜生不如!
物做病毒實驗”“建議開除+報警”最刺眼的是一條來自“王老師”的回復:“已上報學院,
嚴肅處理”。
我盯著那個頂著輔導員名字的賬號——頭像邊緣有陳浩常用的修圖軟件的鋸齒痕跡。
“你完了?!崩顝娡榈嘏呐奈壹绨?,“陳浩他爸上周剛給學校捐了棟樓?!蔽覜]說話,
打開電腦登錄微博,建立了一個新賬號:@黃大仙觀察日記。
第一條博文:“Day1:救助校園受傷黃鼠狼記錄”配圖是黃鼠狼剛被帶回時的傷口特寫,
和陳浩拎著籠子站在寵物店門口的監(jiān)控截圖。
第二條博文:“獸醫(yī)診斷報告”(我P掉了日期和簽名)文字說明:傷口存在感染,
需每日清創(chuàng)。第三條博文: “今日投喂視頻”畫面里,
黃鼠狼正溫順地從我手心舔食營養(yǎng)膏,與班級群里那張“虐待”照形成鮮明對比。
我@了本地動物保護協(xié)會和幾個大V。三小時后,我的微博轉(zhuǎn)發(fā)量突破五千。
動保協(xié)會的志愿者直接沖進了輔導員辦公室?!巴趵蠋煟 睘槭椎呐咽謾C拍在辦公桌上,
“請解釋這張偽造教師賬號的截圖!”我站在走廊,
透過百葉窗縫隙看見王老師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
她顫抖著手指向校董辦公樓方向:“這、這是陳同學的個人行為……”當晚,
學院公告欄貼出處分通知:陳浩因“冒用教師身份散播不實信息”被記過。我回到宿舍時,
陳浩正一腳踹翻我的臉盆架?!皾M意了?”他眼球布滿血絲,身上散發(fā)著濃烈的煙酒味,
“你以為贏了?” 他從書包里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幾支沾著血跡的試管。
“認識這個嗎?”他晃了晃試管,“校醫(yī)院剛到的狂犬病疫苗?!彼室馑墒郑?/p>
試管摔碎在我腳邊,“可惜啊,現(xiàn)在只剩最后一支了?!睆埫魍蝗患饨衅饋恚骸澳闶?!
你手上!”我們同時看向陳浩的手背——三天前被黃鼠狼抓傷的地方,
此刻正滲出詭異的黃綠色膿液。4 傷口潰爛陳浩手背上的傷口在潰爛。三天過去,
那道原本細長的抓痕已經(jīng)擴散成硬幣大小的潰瘍,邊緣泛著不健康的青灰色,
滲出粘稠的黃綠色膿液。每當他抬手時,
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是肉鋪后巷里堆積的動物內(nèi)臟,在悶熱的夏日里悄悄變質(zhì)。
“看什么看?”陳浩猛地將袖子拉下來,瞪著我。他的眼球布滿血絲,
下眼瞼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我低頭繼續(xù)整理筆記,
余光卻瞥見他偷偷用手機搜索:“傷口流黃水怎么辦”。李強捏著鼻子從陳浩身邊繞過,
小聲對我說:“他昨晚吐了四次,把洗手池都堵了。”張明縮在上鋪,
眼睛死死盯著陳浩的手:“浩哥,你該去醫(yī)院……”“閉嘴!”陳浩突然暴起,
一把掀翻張明的桌子。教科書和保溫杯砸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劇烈喘息著,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老子只是吃壞肚子!”黃鼠狼在籠子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像是冷笑。我起身去撿張明的課本,趁機將陳浩扔在垃圾桶里的染血紙巾悄悄塞進密封袋。
紙巾上沾著可疑的泡沫狀唾液——昨晚我聽見他在廁所干嘔時,伴隨著類似犬類的嗚咽聲。
“你干什么?”陳浩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呼吸噴在我后頸上,帶著腐肉般的腥氣。
我面不改色地將密封袋塞進書包夾層:“扔垃圾。”他一把拽過我的書包,粗暴地翻找。
我的心跳微微加速——密封袋就夾在《傳染病學》課本里。
但陳浩的注意力突然被別的東西吸引。他抽出我抽屜里的半瓶礦泉水,
擰開聞了聞:“你往水里加了什么?”“葡萄糖?!蔽移届o地回答,“給黃鼠狼補充體力的。
” 這是實話。只不過我今早剛用這支水瓶,
沖洗過陳浩掛在陽臺上的毛巾——那條他每天擦臉的毛巾,邊緣還沾著黃鼠狼的糞便。
陳浩狐疑地瞪著我,突然仰頭灌下大半瓶水。喉結(jié)滾動間,有幾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
混著手背的膿液滴在地上?!昂聘纾 崩顝娡蝗恢钢牟弊?,
“你這里……” 我們?nèi)伎匆娏恕惡祁i動脈處浮現(xiàn)出幾條詭異的青黑色血管,
像蛛網(wǎng)般向領口下方蔓延。陳浩沖到鏡子前,扯開衣領。當他看清自己皮膚的變化時,
瞳孔驟然緊縮。鏡中的倒影里,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露出一個近乎野獸般的齜牙表情。
“是……是光線問題?!彼曇舭l(fā)抖,突然轉(zhuǎn)向我,“你!把你的臺燈給我!
” 我默默遞過臺燈。當冷白光直射他的頸部時,
那些血管紋路更加清晰了——它們正在皮下蠕動,如同有生命的寄生蟲。
黃鼠狼突然在籠中劇烈沖撞,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陳浩像被燙到一樣跳開,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都怪這畜生!”他抄起掃帚就要捅向籠子,卻在抬手時突然僵住。
他的手臂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手指扭曲成爪狀,掃帚“啪嗒”掉在地上。
宿舍門突然被敲響?!安閷?!”是輔導員王老師的聲音。陳浩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
他跌跌撞撞地撲向衣柜,胡亂抓起一條圍巾纏在脖子上,又戴上了口罩。
當王老師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陳浩全副武裝地站在窗邊,
而我正在擦拭地上可疑的黃色水漬?!瓣愅瑢W?”王老師皺眉,“你怎么這個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