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將陳爺爺安葬在老宅后的山坡上,那里可以俯瞰整個老巷,安靜而祥和。他沒有立墓碑,
只是在墳前種了一棵小槐樹,就像老宅院里那棵一樣。他想,陳爺爺應(yīng)該會喜歡這里。
雪球的犧牲讓他心痛了很久。那只總是用腦袋蹭他手心的白貓,
最終用自己的靈魂封印了界門。顧淵時常會坐在老宅的窗臺上,看著空蕩蕩的院子,
仿佛還能看到雪球追逐蝴蝶的身影。影閣的殘余勢力在血月之夜后潰散了,但顧淵知道,
這并不意味著徹底的安全。就像陳爺爺說的,只要“噬目典”存在,
只要人類對力量的貪欲不滅,類似的威脅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
他開始系統(tǒng)地研讀祖父的筆記和陳爺爺留下的關(guān)于神秘學(xué)的手稿。
那些曾經(jīng)晦澀難懂的符號和咒語,如今在七只邪祟的“協(xié)助”下變得清晰起來。他發(fā)現(xiàn),
這些邪祟并非單純的惡念集合體,它們更像是一種古老力量的具象化,
擁有著改變現(xiàn)實的能力,而善惡的界限,全憑持有者的引導(dǎo)。這天清晨,
顧淵正在院子里給那棵老槐樹澆水,突然聽到巷口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嚕聲。他猛地回頭,
只見一只白貓正蹲在巷口,歪著頭看他,藍色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把┣颍?/p>
”顧淵手里的水壺“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貓晃了晃尾巴,
朝著他跑過來,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褲腿,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顧淵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抱起白貓,檢查它的身體。沒錯,是雪球,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
一模一樣的親昵動作。但他能感覺到,雪球的氣息里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神圣感,
不再是普通的貓?!澳恪貋砹??”顧淵的聲音有些哽咽。雪球舔了舔他的手指,
像是在回應(yīng)。顧淵抱著雪球走進書房,將它放在書桌上。他翻開“噬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