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楚家別墅一片漆黑。我故意把車停在大門口，慢悠悠地步行進去。
林若曦藏在院子樹叢里，通過耳麥跟我保持聯(lián)系："攝像頭就位，東側(cè)走廊有熱源，可能是人。"
我裝作沒察覺，哼著小曲走進客廳。按慣例，先去廚房倒水喝。
"廚房窗戶有問題，"林若曦提醒，"有微弱電流反應(yīng)。"
我點點頭，走向冰箱。剛打開冰箱門，后背汗毛突然豎起——有危險！
"低頭！"林若曦在耳麥里喊。
我猛地蹲下，一道藍光擦著頭皮飛過，打在冰箱上。"滋滋"幾聲，冰箱內(nèi)壁瞬間焦黑一片。
高壓電擊。要是被打中，心臟立馬停跳。
"殺手在吊頂夾層！"林若曦急促地說。
我沒抬頭，一個翻滾到廚房中央，順手抄起料理臺上的水果刀，往天花板一擲。
"??！"一聲慘叫，接著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一個黑衣人從天花板掉下來，肩膀上插著那把刀。他迅速爬起來，手里握著個奇怪的裝置，像是改裝過的電擊槍。
"楚玄，"他冷笑，"反應(yīng)挺快啊。"
我沒廢話，直接沖上去。黑衣人按下裝置按鈕，一道電網(wǎng)朝我罩來。
我側(cè)身避開，一拳打在他手腕上。裝置飛出去，撞在墻上火花四濺。
黑衣人似乎沒想到我能躲開，愣了一下。就這一秒的破綻，我抓住他胳膊一個過肩摔。
"砰！"他重重砸在地上，但立刻像貓一樣彈起來，從靴子里抽出把短刀。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難怪值五百萬。"
我們過了幾招，這家伙身手確實不錯，比趙四那些打手強多了。但還不夠看。
三招過后，我抓住他手腕一擰，短刀落地。接著一記肘擊打在他太陽穴上。
黑衣人踉蹌幾步，撞碎了玻璃門跌到院子里。我剛要追，林若曦突然大喊："小心右邊！"
我本能地往左一閃，另一道黑影從側(cè)面撲來，匕首擦著我腰間劃過，衣服劃破一道口子。
第二個殺手！
這家伙比第一個更狠，招招致命。我們打得廚房一片狼藉，碗碟碎了一地。
"楚玄！"林若曦的聲音突然在耳麥里變得急促，"第三個！在..."
話沒說完，一陣刺痛從后頸傳來。我反手一抓，抓住了一只細小的手腕——是個女人！
她靈活地掙脫，跳開幾步，手里拿著個注射器，已經(jīng)空了。
"暗蛛，"她微微一笑，"久仰了，楚大少爺。"
我感覺到一陣眩暈。注射器里是強效麻醉劑。
"三個人對付我一個？"我強撐著不倒下，"太看得起我了。"
"對付天衍血脈，怎么小心都不為過。"暗蛛慢慢走近，"別掙扎了，那劑量能放倒一頭大象。"
我單膝跪地，呼吸變得沉重。另外兩個殺手也圍了上來。
"雇主說要你的命，"暗蛛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但我改主意了?；畹奶煅苎}，可比死的值錢多了。"
就在她扣動扳機的瞬間，一道金光從窗外射入，正中她手腕。暗蛛痛呼一聲，槍掉在地上。
林若曦踹開窗戶跳進來，雙手各握著一把金色光刃："三個打一個，要不要臉？"
暗蛛大驚："靈瞳者？！"
我沒給她反應(yīng)時間，強忍眩暈撲上去，一記手刀砍在她頸動脈上。暗蛛軟綿綿地倒下。
另外兩個殺手見勢不妙，轉(zhuǎn)身要跑。林若曦甩出一道金光，像繩子一樣纏住他們腳踝。兩人摔了個狗吃屎。
"漂亮。"我沖她豎起大拇指，然后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楚玄！"林若曦趕緊扶住我，"你怎么樣？"
"沒事..."我咬牙，"幫我...取他們身上的通訊設(shè)備..."
林若曦迅速搜了三人的身，找到三部手機和一個微型耳機。我拿過耳機戴上，里面?zhèn)鱽沓x焦急的聲音：
"暗蛛？得手了嗎？暗蛛？"
我調(diào)整了一下嗓音，模仿暗蛛的聲音："目標已控制。在哪交貨？"
楚輝明顯松了口氣："城東廢棄化工廠，一小時后見。記住，我要親眼確認他斷氣！"
通話結(jié)束，我和林若曦對視一眼。
"你要去？"她問。
"當然。"我搖搖晃晃站起來，"好戲才剛開始。"
"但麻醉劑..."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盒牛奶灌了幾口，然后從暗蛛身上搜出解藥注射進去。幾分鐘后，眩暈感開始消退。
"你...你怎么能模仿她聲音？"林若曦好奇地問。
"天賦異稟。"我笑了笑，其實是《天衍訣》里的小技巧。
我們把三個殺手捆好，塞進儲物間。林若曦檢查了暗蛛的槍："天羅的武器，專門對付修煉者的。被打中會暫時失去能力。"
"看來他們準備得很充分。"我看了眼時間，"走吧，去會會我親愛的弟弟。"
林若曦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報警？"
"不急。"我冷笑，"先拿到口供再說。"
——
城東化工廠廢棄多年，鐵門都銹蝕了。我把車停在五百米外，和林若曦步行接近。
"有埋伏。"林若曦突然拉住我，"廠房二樓，至少五個人。"
我瞇起眼睛，果然看到幾個黑影在窗口晃動。
"楚輝不信任暗蛛，"我低聲道，"帶了保鏢。"
"怎么辦？"
"按原計劃。"我從背包里拿出繩索和膠帶，"你去后門守著，別讓任何人溜走。"
林若曦皺眉："太危險了！"
"相信我。"我拍拍她肩膀，"五分鐘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別進來。"
她還想說什么，我搖搖頭，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
廠房大門虛掩著。我悄無聲息地溜進去，躲在陰影里觀察。楚輝站在中央空地上，不停地看表。周圍站著五個保鏢，都帶著家伙。
"暗蛛怎么還不來？"楚輝不耐煩地問。
"可能路上耽擱了。"一個保鏢回答。
我掏出暗蛛的手機，發(fā)了條短信：「有尾巴，繞路。十分鐘到。」
楚輝看完短信，明顯放松了些："再等十分鐘。"
我借著陰影移動，繞到他們背后。第一個保鏢正抽煙，被我一個手刀放倒。拖到暗處綁好，塞住嘴。
第二個去小便，剛拉開拉鏈就被我打暈。
第三個最警覺，似乎聽到了什么，舉著槍四處張望。我撿起塊石子扔到對面，他立刻轉(zhuǎn)身去看。就這一秒，我從后面撲上去，捂住他嘴，一針麻醉劑扎在脖子上。
還剩兩個，貼身保護楚輝。有點棘手。
我掏出暗蛛的槍，對著遠處開了一槍。
"砰！"
"什么聲音？"楚輝嚇得一哆嗦，"暗蛛來了？"
兩個保鏢立刻舉槍警戒："楚少，退后！"
我又開了一槍，這次打在他們腳邊。兩人立刻朝聲源處射擊，我趁機繞到側(cè)面，兩記飛針解決戰(zhàn)斗。
楚輝見保鏢全倒了，嚇得轉(zhuǎn)身就跑。我慢悠悠地走出來："弟弟，去哪??？"
他猛地回頭，臉色慘白："楚...楚玄？！暗蛛呢？"
"睡著了。"我晃了晃手里的槍，"現(xiàn)在，我們聊聊？"
楚輝突然跪下了："大哥！我錯了！都是趙四逼我的！他說如果我不除掉你，就揭發(fā)我貪污的事..."
"起來。"我皺眉，"別這么沒骨氣。"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大哥，你饒我這次，我保證再也不..."
"閉嘴。"我打斷他，"我問，你答。十年前我被綁架，是不是你干的？"
楚輝一愣："什么？不...不是我??！那時候我才十二歲！"
"那是誰？"
"我...我不知道..."
我舉起槍："再想想。"
"真的不知道！"楚輝快哭了，"我是十年前才被收養(yǎng)的，你失蹤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
看他不像撒謊，我換了個問題："天羅是什么組織？"
楚輝臉色大變："你...你怎么知道天羅？"
"回答我。"
"我只知道是個很厲害的秘密組織...趙四說他們能幫人達成任何愿望...但要付出代價..."
"什么代價？"
"不...不知道..."楚輝眼神閃爍，"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以后都聽你的..."
我正要追問，林若曦突然在耳麥里喊："楚玄！有人來了！很多車！"
幾乎同時，廠房外傳來急促的剎車聲。我沖到窗邊一看，至少十輛黑色SUV把工廠團團圍住，幾十個黑衣人正迅速散開。
"不是警察，"林若曦聲音緊張，"他們身上有靈力波動...是天羅的人！"
楚輝也看到了外面，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你完了楚玄！天羅來抓你了！"
我轉(zhuǎn)身看他："你通知的？"
"當然！"楚輝面目猙獰，"你以為我會不留后手？暗蛛身上有定位器，天羅早就盯上你了！"
我抬手一槍打在他腿上。楚輝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這一槍是利息。"我冷冷地說，"賬我們慢慢算。"
說完，我轉(zhuǎn)身沖向廠房后門。林若曦說得對，現(xiàn)在不是硬拼的時候。
剛沖出后門，林若曦就拉著我往樹林跑："快！我車在那邊！"
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我們鉆進樹林，借著夜色掩護狂奔。
"楚玄！"林若曦邊跑邊喘，"他們怎么突然..."
"楚輝設(shè)的局。"我咬牙，"故意引我來這，好讓天羅抓人。"
"那三個殺手..."
"也是誘餌。"我突然明白過來，"媽的，中計了！"
身后追兵越來越近。林若曦突然停下，雙手結(jié)?。?閉眼！"
我立刻閉眼。一道刺目的金光從她掌心爆發(fā)，照亮整片樹林。追兵們發(fā)出慘叫，暫時被阻。
我們趁機跑到車前，跳上去立刻發(fā)動。林若曦猛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躥出去。
"去哪？"她緊張地問。
我看了眼后視鏡，幾輛黑車已經(jīng)追了上來："去周老爺子那。是時候攤牌了。"
林若曦點點頭，方向盤一打，拐上高速路。身后，天羅的車隊緊追不舍。
周老爺子的莊園在城郊，占地十幾畝，圍墻高得能防坦克。林若曦的車剛沖進大門，身后追兵就剎住了，沒敢跟進來。
"外公！"林若曦跳下車就喊，"出事了！"
周老爺子從主樓走出來，身后跟著四個保鏢，個個眼神銳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保安。
"天羅的人追你們？"他直接問。
我點頭："至少二十個，全有靈力波動。"
周老爺子臉色一沉，對保鏢揮手："啟動一級防護。"
保鏢立刻分散行動。幾秒鐘后，整個莊園亮起淡藍色的光罩，像倒扣的碗一樣籠罩在上空。
"結(jié)界？"我挑眉。
"初級防御。"周老爺子示意我們進屋，"擋不住真正的高手，但能爭取時間。"
主樓內(nèi)部比外面看起來更古老，紅木家具，青花瓷瓶，完全不像現(xiàn)代建筑。我們跟著周老爺子下到地下室，沒想到下面別有洞天——一個近百平米的密室，墻上掛滿了古畫和兵器，中央是個巨大的沙盤。
"坐。"周老爺子指了指紅木椅，"說說經(jīng)過。"
我和林若曦輪流把今晚的事說了一遍。聽到我模仿暗蛛聲音那段，周老爺子忍不住笑了："天衍宗的'擬聲術(shù)'，沒想到你無師自通。"
"重點是，"我敲了敲桌子，"天羅為什么對我這么執(zhí)著？十年前的事是不是他們干的？"
周老爺子沉吟片刻，走到一個保險柜前，輸入密碼，取出一份發(fā)黃的文件。
"二十年前，"他坐下說，"小曦的父母在一次考古發(fā)掘中意外身亡。官方說法是塌方，但實際上..."
他翻開文件，里面是幾張血腥的現(xiàn)場照片。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胸口有個奇怪的傷口，像是被什么利器貫穿。
"這不是普通兇器造成的。"我仔細看照片，"傷口邊緣有灼燒痕跡。"
"眼光不錯。"周老爺子點頭，"這是'靈刃'造成的傷口，一種灌注了靈力的武器。天羅殺手最愛用。"
林若曦咬著嘴唇，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次發(fā)掘，"周老爺子繼續(xù)說，"出土了一件天衍宗的法器。小曦父母發(fā)現(xiàn)后，立刻秘密聯(lián)系了我，說有人盯上了那件東西。還沒來得及轉(zhuǎn)移，就..."
"是什么法器？"我問。
周老爺子搖頭："不清楚。他們只說是'鑰匙'，能打開某個重要地方。我懷疑..."他看著我胸前的玉佩，"就是你這枚玉佩。"
我掏出玉佩："但這東西一直在我身上。福伯說是我親生母親留給我的。"
"這就是疑點。"周老爺子皺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母親也是天衍宗的人。"周老爺子站起身，走到一幅畫像前，"看看這個。"
畫像上是個古代男子，一襲白衣，負手而立。最驚人的是，他的容貌和我有七分相似。
"這是..."
"天衍宗最后一任宗主，楚星河。"周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乾隆年間的人物。"
我猛地站起來："你是說..."
"你是他的后人。"周老爺子點頭，"天衍血脈沒有斷，一直在楚家秘密傳承。而天羅，一直在尋找你們。"
林若曦突然插話："所以十年前楚玄被綁架，是因為天羅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
"很可能。"周老爺子嘆氣，"但奇怪的是，他們?yōu)槭裁礇]殺你，而是把你放走了？"
我搖頭："我不記得了。被綁架后的事，一片空白。"
"記憶封鎖？"周老爺子猜測，"天羅有這種手段。"
正說著，警報突然響了。一個保鏢沖進來："周老，結(jié)界被攻擊！"
我們趕緊上樓。監(jiān)控屏幕上顯示，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莊園結(jié)界。他們手持奇怪的裝置，每次攻擊都讓結(jié)界閃爍不定。
"撐不了多久。"周老爺子皺眉，"從后山走。我準備了逃生通道。"
"不行。"我拒絕，"他們是沖我來的，我引開他們。"
林若曦一把抓住我："你瘋了？"
"聽我說。"我按住她肩膀，"你外公說得對，天羅在找我，而且和十年前的事有關(guān)。這是我查清真相的機會。"
"那也不能自投羅網(wǎng)！"
我笑了："誰說我要被抓？"我從口袋里掏出暗蛛的手機，"他們追到這，說明能追蹤這個。我?guī)е?，你們就安全了?
周老爺子若有所思："你想將計就計？"
"對。"我點頭，"既然他們這么想抓我，我就讓他們'抓'一次。"
林若曦還想反對，她外公卻笑了："有膽識。不過需要周密計劃。"
一小時后，我騎著周老爺子提供的摩托車沖出莊園，故意讓天羅的人看見。果然，他們立刻停止攻擊結(jié)界，上車追來。
我一路狂飆，不時回頭確認追兵數(shù)量——六輛車，比剛才少了一半，看來留了些人監(jiān)視莊園。
計劃很簡單：引他們到市區(qū)，利用人多車雜的環(huán)境甩掉尾巴，然后潛回楚家調(diào)查。天羅既然和楚輝有聯(lián)系，楚家肯定有線索。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剛進城區(qū)，手機響了。是蘇沐。
"楚總！"她聲音急促，"出大事了！楚輝向董事會舉報您出賣公司機密，證據(jù)確鑿，楚董已經(jīng)報警了！"
我差點撞上前面的卡車："什么證據(jù)？"
"一封您郵箱發(fā)出的郵件，里面是城東項目的內(nèi)部文件，收件人是競爭對手永盛集團。還有...一段監(jiān)控，顯示您深夜?jié)撊霗n案室拍照。"
"全是偽造的。"我冷笑，"我現(xiàn)在回去。"
"不行！"蘇沐急道，"警察已經(jīng)在公司等您了。楚董放話，要親手把您送進監(jiān)獄！"
好個楚輝，趁我被天羅追擊時來這一手。
"知道了。"我掛斷電話，看了眼后視鏡。天羅的車還在緊追不舍，而前方路口，兩輛警車正設(shè)卡檢查。
進退兩難。
我猛打方向盤，拐進一條小巷。摩托車在小巷中穿梭，甩開了大部分追兵，但領(lǐng)頭的那輛黑車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不放。
穿過三條街后，我甩開追兵，但油表也快見底了。正想找地方加油，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林若曦。
"楚玄！"她聲音里帶著哭腔，"外公受傷了！天羅的人用了破靈彈，結(jié)界被毀，外公為了保護我..."
"嚴重嗎？"我心頭一緊。
"肩膀中彈，醫(yī)生說沒生命危險，但..."她壓低聲音，"楚家出事了是不是？我剛收到消息，說你..."
"我被陷害了。"我簡短解釋，"現(xiàn)在全城警察都在找我。"
"你在哪？我來接你！"
"不行，太危險。"
"少廢話！"她突然強硬起來，"共享位置給我，二十分鐘到！"
掛斷電話，我嘆了口氣。這丫頭，倔起來跟我有一拼。
二十分鐘后，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林若曦戴著棒球帽和口罩："上車！"
車里還有個人——蘇沐。
"你怎么..."我愣住了。
"林小姐聯(lián)系我的。"蘇沐解釋，"她說您需要幫助。"
林若曦猛踩油門："去哪？"
"先離開這。"我看了眼后視鏡，"天羅的人可能還在找我們。"
林若曦點點頭，熟練地在小巷中穿行。蘇沐從后排遞給我一個文件袋："楚總，這是我收集的證據(jù)。能證明那封郵件是偽造的。"
我翻開文件，里面是服務(wù)器日志截圖："發(fā)送IP是國外的？"
"對，但郵件客戶端登錄記錄顯示，那個時間段只有一臺設(shè)備登錄過您的郵箱——楚輝的筆記本電腦。"
"能作為證據(jù)嗎？"
蘇沐搖頭："不夠直接。但還有這個..."她拿出一個U盤，"檔案室的真實監(jiān)控。楚輝雇人假扮您進去拍照，原視頻被他刪了，但我從備份服務(wù)器恢復(fù)了片段。"
我拍拍她肩膀："干得好。"
"還有件事。"蘇沐猶豫了一下，"楚輝今天見了個人，我查了下背景...很可疑。"
照片上是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最引人注目的是右手——戴著黑色手套。
"這是誰？"
"不知道，但楚輝對他非常恭敬。"蘇沐說，"他們談話時清場了，但我偷偷錄了段音頻。"
她播放錄音，雜音很大，但能聽清部分對話：
"...處理掉楚玄，玉佩必須拿到..." "是，大人。但天羅那邊..." "...天羅不過是工具...真正的目標是..." "...那楚家夫婦..." "...按原計劃處理..."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我握緊拳頭。這段對話證實了我的猜測——楚家父母有問題。
"楚總，"蘇沐小心翼翼地問，"現(xiàn)在怎么辦？警察在通緝您，回楚家等于自投羅網(wǎng)。"
我沉思片刻："去老城區(qū)。我有個安全屋。"
林若曦挑眉："你還有安全屋？"
"送外賣時租的。"我笑了笑，"沒人知道。"
——
安全屋其實是間三十平米的單身公寓，簡陋但干凈。我拉上窗簾，打開電腦，登錄一個加密郵箱。
"你在干什么？"林若曦湊過來看。
"聯(lián)系幾個老朋友。"我快速輸入密碼，"如果楚輝想玩陰的，我奉陪。"
蘇沐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眼屏幕，臉色大變："楚總，不好了！董事會剛剛通過決議，剝奪您的繼承權(quán)！楚董宣布楚輝為唯一繼承人！"
我冷笑："這么快就等不及了？"
"還有..."蘇沐吞吞吐吐，"楚太太...您母親...她在采訪中說...說您不是她親生的..."
這句話像刀一樣扎進我心里。雖然早有懷疑，但被公開否認，還是讓我呼吸一滯。
林若曦一把抓住我的手："楚玄..."
"沒事。"我深吸一口氣，"正好，不用顧忌了。"
電腦屏幕亮起，一封回信彈出：「資料已收到，正在分析。老規(guī)矩，24小時?！?/p>
我合上電腦："現(xiàn)在，我們需要分頭行動。蘇沐，你回公司，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監(jiān)視楚輝。"
蘇沐點頭："明白。"
"林若曦，你回周老爺子那。天羅的主要目標是我，你們相對安全。"
"不行！"林若曦反對，"我要幫你查清真相！"
"你已經(jīng)在幫了。"我拿出暗蛛的手機，"這手機有定位，天羅能追蹤。我需要你帶著它去個安全地方，迷惑他們。"
她勉強接受了這個任務(wù)："那你呢？"
"我?"我笑了，"當然是回楚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