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丞相府籠罩在一片陰沉的氣氛中。
我按照計劃,帶著陳墨軒來到了庫房門口。
"夫君,這些就是我們要轉(zhuǎn)移的東西。"我指著庫房里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和古玩字畫,"都是父親這些年來的收藏。"
陳墨軒的眼睛都直了。
雖然他之前就猜測蘇家很富有,但親眼看到這些財富的時候,還是被震撼了。
"這...這些都要轉(zhuǎn)移嗎?"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當然。"我故作擔憂地說道,"這些都是蘇家的命根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那我們怎么運輸?"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指著院子里停著的幾輛馬車,"這些馬車都是我秘密準備的,車夫也都是可靠的人。"
陳墨軒看著那些馬車,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清瑤,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些?"
"昨天表叔來了以后,我就開始準備了。"我解釋道,"表叔說,做事要未雨綢繆,不能等到事情發(fā)生了再后悔。"
這個解釋打消了陳墨軒的疑慮。
"那我們開始吧。"他迫不及待地說道。
就在這時,王氏、陳墨文、陳墨珠等人也都過來了。
"娘,你們怎么來了?"陳墨軒有些意外。
"這么大的事,我們當然要來幫忙。"王氏笑瞇瞇地說道,"清瑤這丫頭想得周到,把這些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咱們陳家,確實是最安全的。"
我心中冷笑。
他們這是擔心陳墨軒一個人分不到足夠的好處,所以全家出動來監(jiān)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搬運吧。"我說道。
一家子人興致勃勃地開始搬運財物。
看著他們貪婪的樣子,我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我強忍著,繼續(xù)演戲。
"夫君,這些字畫很珍貴,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清瑤。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陳墨軒一邊搬運,一邊滿臉笑容地說道。
"還有這些珠寶,都是傳家之寶,千萬不能磕碰了。"
"沒問題,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就這樣,陳家一門忙碌了大半夜,終于將庫房里的財物全部搬空。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我裝作依依不舍的樣子:"這些東西離開蘇家,我心里真是舍不得。"
"清瑤,你別擔心。"陳墨軒拍著胸脯保證,"這些東西放在陳家,就跟放在蘇家一樣安全。而且等風頭過了,我們隨時可以搬回來。"
"那就拜托夫君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陳墨軒笑得合不攏嘴。
馬車隊伍在夜色中緩緩離去,陳家一門的人都跟著去了,說是要親自監(jiān)督財物的安置。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露出了冷笑。
這些貪得無厭的蠢貨,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所謂的"財寶",其實都是我精心準備的贗品和廢物。
真正的財寶,早就被我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而且,在那些贗品中,我還夾雜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二天一早,蘇明遠按照計劃"離開"了京城。
實際上,他只是帶著人馬住到了城外的軍營,隨時準備行動。
沒有了蘇明遠的威懾,陳墨軒立刻露出了本性。
"清瑤,從今天起,這個家我來做主。"他大搖大擺地坐在主位上,"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先征求我的意見。"
"是,夫君。"我乖巧地應(yīng)道。
"還有,從今天起,府里的開銷要節(jié)省一些。"陳墨軒裝模作樣地說道,"你父親去世了,朝廷的俸祿也斷了,我們要學(xué)會勤儉持家。"
我心中冷笑。
昨天晚上剛剛"得到"了一大筆財富,今天就開始要求節(jié)省開銷。這是想要把蘇家的下人都趕走,好方便他們徹底占領(lǐng)這里。
"夫君說得對,我一定會注意的。"我表面上順從,心里卻在倒數(shù)計時。
就在這時,府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官府辦案!"
陳墨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很快,一隊捕快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京兆府尹。
"陳墨軒,你涉嫌私藏違禁物品,請跟我們走一趟。"
"違禁物品?"陳墨軒顫聲問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
"搞沒搞錯,你自己心里清楚。"京兆府尹冷著臉說道,"昨夜你們從丞相府搬走的那些東西,里面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陳墨軒徹底慌了:"大人,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京兆府尹拿出一份清單,"私鑄的金錢、偽造的官印、還有一些反詩詞,這些你都不知道?"
我心中暗笑。
這些東西當然是我故意夾雜在那些贗品中的。
私鑄金錢是死罪,偽造官印也是死罪,至于那些反詩詞,更是誅九族的大罪。
"大人,這...這一定是誤會!"陳墨軒想要辯解。
"誤會?"京兆府尹冷笑,"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家搜出來的,你說是誤會?"
就在這時,王氏等人也被押了回來。
看到他們驚恐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墨軒,怎么辦?"王氏哭著說道,"他們說我們犯了死罪..."
"娘,別怕,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陳墨軒強裝鎮(zhèn)定,但聲音已經(jīng)在顫抖。
這時,京兆府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我:"蘇小姐,請問這些東西你知情嗎?"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裝作驚恐的樣子,"昨天晚上夫君說要轉(zhuǎn)移財物,我以為都是正常的東西..."
"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些東西不是你的?"
"大人,這些東西都是昨晚從我們蘇家的庫房搬出去的,但我可以證明,它們原本不在庫房里。"我從懷中取出一份清單,"這是我父親生前留下的庫房物品清單,上面詳細記錄了每一件物品。"
京兆府尹接過清單仔細查看,然后點了點頭:"確實,這些違禁物品不在清單上。"
"那就說明,是有人趁著搬運的時候,偷偷夾雜進去的。"我繼續(xù)說道,"大人,我懷疑有人想要陷害我們蘇家。"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墨軒身上。
畢竟,昨晚只有陳家的人參與了搬運,如果真的有人夾雜違禁物品,那只能是他們。
"陳墨軒,你有什么話要說?"京兆府尹冷聲問道。
"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陳墨軒已經(jīng)完全慌了神。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馬蹄聲。
蘇明遠帶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
"怎么回事?"他裝作剛剛得到消息的樣子,"我剛出城就聽說丞相府出事了。"
"蘇將軍,您來得正好。"京兆府尹拱手行禮,"陳墨軒涉嫌私藏違禁物品,我們正要帶他回去審訊。"
"違禁物品?"蘇明遠皺眉,"什么違禁物品?"
京兆府尹將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蘇明遠聽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陳墨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兄長的家里藏這些東西!"
"表叔,我真的不知道..."陳墨軒想要為自己辯護。
"不知道?"蘇明遠冷笑,"這些東西是怎么到你家的?"
"是...是我們昨晚從庫房搬過去的..."
"那不就得了!"蘇明遠怒道,"我兄長清正廉潔一生,怎么可能藏這些東西?一定是你趁著搬運的時候,夾雜進去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陳墨軒急得快哭了。
但是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在所有人看來,這些違禁物品既然出現(xiàn)在陳家,那就一定是陳家人干的。
"帶走!"京兆府尹一揮手,陳家一門就被全部押走了。
看著他們被押走的狼狽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
這只是開始。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