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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供你上學(xué)是為了讓你在學(xué)校陪著諾諾,不是讓你幫著別人欺負她的!”
說著我爸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說,“你去告訴張媽,以后不用來了,我許家不養(yǎng)白眼狼,把他們母子的東西通通丟出去!”
“許叔叔!我媽在許家做了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周澈的聲音帶著哭腔,死死攥著我爸的褲腳,“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補償諾諾,再也不會讓她受委屈了!”
我爸嫌惡地踢開他的手,“十幾年?我許家付的工錢夠你們母子在老家買三套房了。是你們自己貪得無厭!”
他轉(zhuǎn)向管家:“還愣著干什么?現(xiàn)在就去。順便通知學(xué)校,把周澈和那個叫陳月的學(xué)籍都銷了,我許家的資助,還輪不到喂白眼狼?!?/p>
周澈徹底傻眼了,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學(xué)校不會同意的......”
“你看我會不會讓他們同意?!蔽野趾V定的語氣讓周澈瞬間面如死灰。
病房門“砰”地被撞開,張媽沖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周澈胸前的臟污,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
“我的兒??!”她一把推開江硯,撲到周澈身邊,手在他身上胡亂擦拭,“這是怎么了?誰把你弄成這樣?”
周澈剛想開口,張媽已經(jīng)猛地轉(zhuǎn)頭瞪向我,“許諾!肯定是你!我們家阿澈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么作踐他?吐他一身還不夠,現(xiàn)在連學(xué)都要讓他沒法上?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媽!你別說了!”周澈拽住她的胳膊,額角青筋直跳。
“我不說?我不說你就要被她坑死了!”張媽甩開周澈的手,聲音拔高了八度,
“我們家阿澈哪點對不起你?從小陪你長大,現(xiàn)在就因為一點小事,你就要趕我們走?還要讓學(xué)校開除他?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她越說越激動,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在許家做牛做馬十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現(xiàn)在就因為一片衛(wèi)生巾,你要毀了阿澈的前途?你這大小姐脾氣早該改改了,將來誰敢要你!”
“張媽?!蔽野值穆曇衾涞孟癖澳憧辞宄@是哪里,也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張媽梗著脖子回嘴:“許先生,我知道您疼女兒,但也不能是非不分!阿澈是有錯,可諾諾也不能......”
“我雇你來是當(dāng)保姆的,”我爸打斷她,“不是讓你在我女兒病床前充長輩教訓(xùn)人的。周澈今天做的事,開除他都是輕的”
張媽被噎得臉色發(fā)白,卻還嘴硬:“可阿澈是真心對諾諾好啊!他們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