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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洲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忙掐滅手中的煙頭,生怕秦晚霜因為煙味生氣。
“阿霜,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照顧你的生意,你每天那么辛苦......”
秦晚霜卻笑了,眼底只剩下冷漠。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傅寒洲,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我的新生活,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呢?”
傅寒洲眼眶變得通紅,嗓音沙啞又克制。
“阿霜,我不信,那個男人只是個普通的醫(yī)生,他根本配不上你。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阿霜,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我都毫無怨言?!?/p>
秦晚霜平靜地掙脫他的手,一字一句,
“可我已經(jīng)受夠了,過去你總說讓我等,等到向素素生下孩子就好了,可我等來了什么呢?”
傅寒洲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秦晚霜卻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悲涼。
“我等來了你和向素素領(lǐng)證,等來了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
等來了你找人把我放在麻袋里的十巴掌,等來生死關(guān)頭被毫不留情地拋下!”
“傅寒洲,這樣的你要我怎么原諒你?”
秦晚霜語調(diào)異常平靜,可傅寒洲越分外心慌。
他顫抖地握住秦晚霜的手開口就是補償,“阿霜,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不,是整個后半輩子,我都愿意陪在你身邊?!?/p>
“可我不想把下半生耗在你這樣的人身上,傅寒深,你走吧?!?/p>
說完秦晚霜毫不猶豫地離開,身后的傅寒洲想要追上卻被她關(guān)在花店外。
隔著玻璃門,傅寒洲可以清晰地看到秦晚霜的側(cè)影,美麗而又特別。
明明他們相距不到五米,可傅寒洲卻覺得秦晚霜距離他是那么遙遠。
眼見天空陰云密布,秘書忙勸傅寒洲離開,可他卻歸然不動。
“我要在這里一直跪著,等到阿霜心軟愿意原諒我的那一天?!?/p>
見勸不動,秘書只好提前準備傘站在傅寒洲的右手側(cè)。
轟隆的雷聲在天空作響,大雨淅淅瀝瀝而下,傅寒洲的神色依舊不變。
秦晚霜自然看見了跪在大雨中的傅寒洲,模糊的雨霧一下子讓她想起了過去。
發(fā)現(xiàn)傅寒洲和余素素恩愛的當(dāng)天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她至今仍然記得傅寒洲跪在大雨中的倔強模樣。
因為心軟,她選擇原諒,可到頭來得到的卻是傅寒洲的偏袒和背叛。
秦晚霜自嘲地笑了笑,收回目光后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雨越下越大,傅寒洲全身已經(jīng)被淋得濕透,發(fā)絲被雨水打濕粘在額頭上顯得頗為狼狽。
寒意從膝蓋遍布至全身五臟六腑中,可傅寒洲仍不離開。
他心中隱隱有股預(yù)感,這一次秦晚霜是真的生氣了。
他要用盡全力去彌補,去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幾個小時后傅寒洲頭腦眩暈地厲害,最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他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見這么多年來他和秦晚霜的點點滴滴。
他們曾在全城的最高的摩天輪上相愛,也曾在浪漫的草地上親吻結(jié)婚。
美好的回憶令人沉醉,可畫面一轉(zhuǎn),卻變成了暗色畫面。
秦晚霜不是哭泣就是心碎,她那雙滿是愛意的眸子漸漸變得晦暗。
傅寒洲說出上來心底的酸澀感,想要說些什么卻始終無能為力。
最后傅寒洲猛然驚醒,呼喊著秦晚霜的名字,得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回音。
秘書看著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連忙解釋,“抱歉,傅總,秦小姐她沒來。”
傅寒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看著花籃猛地將它推開。
秘書硬著頭皮說了句,“秦小姐還讓我給您帶句話,她說她希望傅總你能別再來了?!?/p>
傅寒洲的心仿佛被心扎得千瘡百孔,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前來束縛住他的脖子。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
傅寒洲厲聲質(zhì)問,秘書卻只是顫抖地搖著頭。
“傅總,我說的是實話?!?/p>
傅寒洲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氣,徹底癱倒在地。
他知道,秦晚霜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她是真的不愿意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