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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只手抓起裙角猛地撕開,耳邊咔嚓一聲,碎花裙被撕爛。
全身僅剩內(nèi)褲和胸罩,我蜷縮成一團(tuán),畏縮地抬頭。
竟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到了前男友去世這天。
此刻,余天朗嫌惡地丟掉我的裙子,摟著淚眼婆娑的白昕昕厭恨地掃過我。
“慕采雪,你別給臉不要臉!”
“當(dāng)初若不是昕昕求著我娶你,就你這種破鞋,乞丐都不碰一下!”
“如今我哥就快走了,他臨終前的遺愿你都不幫一把,你可真惡毒!”
上一世,白昕昕也是如此這般跪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他毫不猶豫的命令我在他哥臥房里主動將那事辦了,我哭得歇斯底里,以命相脅。
他卻將我鎖在他哥的房間,點(diǎn)燃了催情煙。
隨后帶著白昕昕去給他哥辦理銷戶。
我抄起他哥床頭柜上的水果刀,狠厲地割破手腕,然后爬到窗外從四樓跳下。
隨后捂著流血的額頭,拖著摔斷的半截腿,瘋狂的沖進(jìn)警局。
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不要做有違人倫的事,停止這場荒唐的鬧劇。
額頭上的血漬混著爛肉弄臟了警局的地面,引來群眾圍觀。
在警察嚴(yán)厲的批評警告下,才遏止了這場離譜的鬧劇發(fā)生。
回到家時,他哥瞪著眼斷了氣,死不瞑目。
余天朗將一切罪過推在我身上,踹開房門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慕采雪,能給我哥留個種,是你的福氣,你竟敢鬧到警局去,人盡皆知不說,還讓我丟盡了臉!”
“我哥死了,死不瞑目!昕昕悲痛欲絕,鬧著要去死,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娶了你我倒八輩子大霉了,你個災(zāi)星,死的怎么不是你!”
想到這,我猛然回神,上輩子的恐懼深入骨髓。
望著面前兩人十指緊扣的手,我心底不由得泛起涼意。
我死死盯著余天朗冷漠的臉,掃過白昕昕眼底的得逞。
只是平靜的低下身,撿起殘破的裙子系在腰上。
我抬眸輕笑,淚無聲滑落。
“好,我答應(yīng)你,和你哥將事辦了?!?/p>
話落,余天朗臉色閃過戾氣。
他拉過白昕昕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賤骨子就是賤骨子,見誰都想撲上去!”
門即將關(guān)上時,白昕昕略帶擔(dān)憂的聲音傳入余天朗耳邊。
“采雪不是那種輕易妥協(xié)的人,萬一我們出去了,她跳窗逃跑了,你哥這輩子就…”
話未說完,余天朗將她推出去,返身沖我走過來。
“你…”
我的話被他掐住下巴咽進(jìn)喉嚨,同時咽下的還有一顆白色藥片。
我被推到床邊,趴在地上嗆出了淚,手指摳向喉嚨,卻被一道陰冷的聲音嚇停。
“你敢摳出來,我就將你扔去夜市被千人騎萬人枕!”
我心唰唰冒出冷氣,通紅著眼望著他。
“你給我吃了什么!”
他用紙巾狠狠擦拭手指,薄唇微啟。
“一顆助興的藥罷了,其實(shí)給你還不如喂狗,畢竟你骨子里就是個婊子!”
“余家不養(yǎng)閑人,好好伺候我哥,能夠生下余家的子嗣,是你的福氣!”
余天朗剛撂下這句話,我全身就開始發(fā)燙,腦子也糊成了漿。
余天朗見我很快染上了欲望,他胸口起伏不定。
“果然跟你那死去的媽一樣,天生就是下賤胚子!”
隨即“嘭”的一聲,臥房門被關(guān)上。
前世,他最喜歡纏著我媽給他做糕點(diǎn),后來我爸公司倒閉,欠下巨款,他丟下我們母女倆跳樓了。
我媽為了還債,將我寄養(yǎng)在余家,當(dāng)了一個老頭的情人,不久便被折磨致死。
余天朗說會保護(hù)我一輩子,這就是他的保護(hù)嗎?
思及此,我心底濃濃自嘲,可眼前的困境讓我不能再胡思亂想。
我按上輩子的記憶,踉蹌走到床頭柜,從上面拿起水果刀,正準(zhǔn)備割腕迫使自己清醒時。
“采雪,快把刀放下,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們不逼你了?!?/p>
白昕昕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嘴里急切大喊,臉上卻是笑吟吟的望著我。
很快余天朗應(yīng)聲遁來,他一把搶下手里的刀,惡狠狠警告。
“要死也等生下我哥的孩子再死遠(yuǎn)點(diǎn)!”
“如果出了什么差錯,我定將你挑筋斷骨,磋磨至死!”
上輩子,他何嘗不是將我挑筋斷骨,關(guān)進(jìn)棺材里面,窒息而亡!
我將目光從余天朗厭惡的表情上轉(zhuǎn)移到門口,觸及到白昕昕得意的眼神,我迅速移開。
清脆的腳步發(fā)出“嗒嗒”聲,白昕昕停在余天朗身側(cè)。
“天朗,我這心里實(shí)在放心不下,采雪性子烈,萬一她再尋死覓活,你哥當(dāng)真就沒時間了…”
余天朗瞬間明了白昕昕的意思,他叫人將窗戶封死后,接著拿起水果刀朝我冷臉奔來。
我心下一慌,全身冒起冷汗,顫抖著后退,連忙說道:
“余天朗,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你可以不要再步步相逼了嗎?我馬上就和你哥辦事?!?/p>
余天朗瞥了一眼床上愈加虛弱的男人,冷冷道:
“慕采雪,你從窗戶跳下去摔倒腿不要緊,但是我哥可等不及了,你就忍忍吧!”
上一世跳窗,我拖著斷腿走了兩公里,那種痛至今心有余悸。
旁邊白昕昕不經(jīng)意間提醒。
“天朗,采雪向來懂得如何去惹人憐愛,你又向來心軟,如果…你哥還沒來得及有孩子就走了,他這輩子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聞言,余天朗神色一慌,握緊刀柄上前一把抓緊我的腳腕,我剛跌倒,腳踝處一陣劇烈刺痛襲入頭頂。
頭頂上飄來男人不可多見的撫慰。
“慕采雪,放心吧,我是骨科主任,只是挑斷了你的一只腳筋,除了殘廢一輩子,對身體其他方面沒有絲毫影響?!?/p>
舌尖被咬出血,冷汗布滿額頭,我抱著被廢的腳疼得在地上打滾。
白昕昕上前,彎腰俯在我耳邊低語。
“采雪啊,你要怪就怪我吧,誰叫我有地中海貧血癥呢,他倆都不舍得看我受累,你又恰巧有兩個子宮,就只能委屈你了。”
“等你孩子出生后,我一定會好好待他的,你就別想著逃跑了,畢竟…天明曾經(jīng)可是你的戀人,還特地為你買下一艘豪華艇呢。”
白昕昕特意重重咬出“戀人”兩個字,她語氣里雖全是自責(zé),可我卻聽出了嫉妒和怨恨。
前世,余天朗從小就暗戀我,因?yàn)樗缦人徊匠錾?,所以我和他哥定下了娃娃親。
從小余天朗就什么東西都讓給我,后來一次綁架,是白昕昕救了他。
自此,他的眼里全是她,如果不是那次我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白昕昕將是他的未婚妻,而我也該如愿嫁給他哥。
可是,救他的人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