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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的謝書昀聽到了樓下熟悉的引擎轟鳴聲,可發(fā)小滿不在乎地說滿大街的法拉利總不能都是葉清歡,才打消了念頭。
可等他抽完整整三根高希霸,也沒等到葉清歡的回信。
這種情況以前從未有過,但割腕這碼戲也不能前功盡棄,至少也要等到明天他再回莊園。
于是當(dāng)晚,他回了謝家。
在謝家,他便是皇帝般的存在,因為謝家現(xiàn)有的地位和一切都是靠他得來的。
飯桌上,他不到場無人敢動筷子。
謝父試探問起葉清歡那個兒子,“會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要不要爸爸幫你處理掉?”
謝書昀拿餐巾擦了擦唇,“不用,我會讓葉清歡心甘情愿地把他處理掉的,何必臟了我們的手?!?/p>
謝父連連點頭,他知道自己兒子已經(jīng)將葉清歡吃得死死的了。
隨后謝書昀又宣布,“我準(zhǔn)備跟葉清歡生個孩子了,你替我找好胚胎實驗室,我必須要有個跟葉清歡共同的孩子!”
謝家人全部噤聲,因為謝書昀還有生育能力是個秘密。
那場綁架案其實沒有那么慘烈,99顆霰彈也只是個幌子,謝書昀也是個狠人,為了攀上葉家,他讓醫(yī)生制造了無數(shù)個槍疤,為了吃準(zhǔn)葉清歡,他買通醫(yī)生謊稱他失去了生育能力。
謝書昀回來的路上反思了一下,當(dāng)年的愧疚在這幾年間消耗太多了,所以葉清歡這次沒有立刻服軟答應(yīng)要求。
那他便再制造些愧疚好了。
等葉清歡生下他們的兒子后,葉家所有的家產(chǎn)自然就捏在他手中了。
一箭雙雕。
謝父猶豫著問:“那葉清歡會不會懷疑?”
謝書昀冷笑幾聲,“她慣是個傻的,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說什么找到神醫(yī)了,或是出現(xiàn)奇跡了,她不知道多開心呢!”
說做就做,謝父立刻去聯(lián)系了國外最好的團(tuán)隊。
隔天,謝書昀主動回了莊園。
葉清歡正癱坐在沙發(fā)上,昂貴的羊毛地毯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空的酒瓶,煙灰缸里都堆滿了煙蒂。
空氣彌漫著濃重的酒味和淡淡的哀傷。
謝書昀唇角浮現(xiàn)意料之中的笑意。
“清歡......你怎么了?是因為我才那么傷心嗎?”
葉清歡猛然攥緊那只環(huán)上來的手,腕上刺眼的白紗布如此諷刺。
“清歡,我疼......”他抽回手,以退為進(jìn),“昨天是我太沖動了,我爸爸已經(jīng)說過我了,對不起?!?/p>
葉清歡心中忍不住發(fā)笑,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道歉。
“謝書昀,安安被帶走了?!?/p>
謝書昀心中一喜,覺得天助他也。
他正想開口安慰,眼前的女人卻兀然站起,咄咄逼人地看著他。
“你猜我在閣樓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本字跡歪歪扭扭的日記本砸在他臉上。
安安上面記錄了那黑暗的八個小時所發(fā)生的全部。
密密麻麻,還沾染著些許淚痕。
葉清歡瘋了般將身邊所有東西砸向謝書昀。
“你竟然讓那么小的孩子看了八小時的恐怖片!還給他的退燒藥里下安眠藥,你想殺了安安是不是!”
這是葉清歡第一次朝他發(fā)那么大的火,給他嚇得愣住了。
他抱住葉清歡解釋,“不是的......一定是小孩子瞎寫的!”
“再說了!安安不是你關(guān)到閣樓的嗎?為什么要怪我!”
葉清歡心如刀絞,怒喊道:“我只是小小懲罰一下他!沒讓你給他放恐怖片,還給他下藥害死他!”
謝書昀緊緊鎖住懷里的女人,避重就輕地認(rèn)錯。
“清歡,我知道錯了,安安走了,但我會陪著你啊,你不要這樣!嚇到了我了!”
葉清歡拉開腰間的手,步伐沉重地朝著外面走去,無視謝書昀的挽留。
她需要靜一靜,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樣的謝書昀了。
葉清歡在公司收到了海外寄過來的匿名包裹。
本還抱著欣喜,她以為是季云羨寄過來的。
可當(dāng)她拆開時,那一張張照片和一個u盤散落在桌上。
葉清歡死死盯著屏幕,里面一張熟悉的臉像魔爪一樣狠狠攥住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