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景深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你胡說什么,再說一遍?”
張醫(yī)生扯開他的手:“再說十遍也是如此,她抽血過量,又中一刀剛好刺中要害,還不死,你當(dāng)她是神仙???”
傅景深這才想起傅月瑤見血暈厥時剛好看見我躺在病床上,他當(dāng)時沒有多想,只怕傅月瑤出事,只是隨著嬰兒手臂粗的針筒里注滿紅色,我的臉色白得一絲血色也無,他的心竟莫名其妙抽痛。
那一刻他就在想,這個陪了他三年的女孩,為什么如此讓他心痛。
可是他的思緒很快被昏迷不醒的傅月瑤打亂,他調(diào)來全院最權(quán)威的專家,在門外等了一夜才被告知,傅月瑤只是暈血罷了!
他想,等月瑤好了,他就去看我甚至想過,等月瑤生完孩子就送我出國,他可以隔三差五去國外出差,這樣既不會完全失去我,也不會給傅月瑤添堵。
想著想著,忽然給了自己一耳光。
“傅景深,你想什么呢!”
“她只是月瑤安胎的工具,別被她迷惑了!”“等一切塵埃落定,一定讓她離得遠遠的,你愛的是傅月瑤,是傅月瑤?。 ?/p>
如果不是父母反對將月瑤送出國,他又何必整這一出?
現(xiàn)在傅月瑤已經(jīng)懷了傅家長孫,不怕二老不認(rèn)這個兒媳婦!
他在洗手間洗完臉,剛出來就聽說傅月瑤被腦殘粉挾持。
看著月瑤痛苦的模樣,他心碎無比,在與歹徒的周旋中,無意中把我牽扯進來。
當(dāng)歹徒讓他打我時,他的心又一次刺痛。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他閉上眼睛,打我的每一巴掌都像一根冰錐,深深扎進他心里,將他的心凌遲得鮮血淋漓。
直聽到門外響起的警笛。
這種凌遲的感覺才消失。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傅月瑤危險時要扔出我給她擋刀。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跟自己作對。
他在恐懼,壓抑這種莫名其妙噴薄而出的心痛。
當(dāng)我重傷倒在血泊里。
他才釋然,才敢告訴自己,你看,我一點也不在乎她!
“我不信!”
他直接推開張醫(yī)生就往病房里闖,被張醫(yī)生揮拳打翻在地。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為了報恩害死一個無辜的小生命,現(xiàn)在連宋女士的命也沒能保??!”
“我告訴你,我欠你們傅家的恩情已經(jīng)還清了?!?/p>
“我答應(yīng)宋女士,將會帶她的骨灰去安葬,到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她恨你,就是死都不想再沾染你半點氣息。”
傅景深擦拭著唇角血跡:“讓我見見她,我不信她就這樣死了,清清不會死的,她一定不會死的!”
張醫(yī)生閉上眼睛,冷漠地讓人將他哄走。
有人來告訴他,傅月瑤醒了,到處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