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處理完徐軒韋的事情，我還剩下最后一個人需要去告別。我提著一籃水果，
走進了市立醫(yī)院的住院部。在病房里，我見到了林昭菡。她躺在病床上，
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曾經(jīng)那個漂亮明艷的女人，如今只剩下一具病態(tài)的軀殼。我的到來，
讓她空洞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光亮。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平靜地看著她。那一筆捅下去，
雖然沒要了她的命，卻也徹底毀掉了她的聲帶。她這輩子，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
她見我神色冷淡，急切地對我眨著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又雙手合十做出一個拜托和道歉的手勢。我看懂了她的意思，
于是主動開口：“你是想跟我道歉嗎？”她如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眼里充滿了乞求和悔恨。
我卻笑了：“不好意思，林昭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彼膭幼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