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宋蕓帶著她和謝承澤的私生子。
親手處斬了我的一雙兒女。
我心中又是一陣滔天的恨。
宋蕓早年被父母賣給人牙子。
是我在寒冬臘月將她領回府中,當作妹妹一般愛護。
我許她衣食無憂,教她修習六藝。
可沒想到,我親手領回來了一個白眼狼。
既然老天允我重來一世,那我必定不會重蹈覆轍!
回府沒安寧到半刻鐘,謝承澤便氣勢洶洶地趕來。
他一腳踹在府門上。
“宋南枝,你平日里欺負蕓娘也就罷了,下午你又對她做了什么?為何她會直接病倒!”
“只不過是讓她從哪來回哪去罷了?!?/p>
我輕撫著懷里雪球的毛發(fā),不再理他。
對他來說,我不解釋是默認,解釋了是狡辯。
自小在他眼里,只要涉及到宋蕓,我怎么做都是個錯。
見我不語,謝承澤氣得一把揪過雪球,狠狠摔在地上。
“宋南枝,蕓娘無錯,是我執(zhí)意把布料給她!”
“你若對此有不滿,就盡管沖我來!”
陪伴了我十年的雪球只慘叫了一聲,便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大片的鮮紅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當即拔劍對準了他。
“謝承澤,你找死!”
看著我通紅的眼睛,謝承澤似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慌亂解釋道。
“南枝,我剛才也是氣急了?!?/p>
我心口發(fā)澀,直接將劍尖送入他的肩膀。
“給我滾!”
謝承澤捂著流血的肩膀,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幾眼,最后還是走了。
第二日,他派人送來了好幾只小貓。
全部通體雪白,和雪球一般無二。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是他前世的慣用手段。
我面無表情,命人送回。
埋好雪球的尸體后,父親便派人讓我好好準備明日的秋獵。
獵場上,宋蕓一連射中好幾只兔子。
謝承澤連連拍掌,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蕓娘箭法卓絕,當真稱得上一句巾幗不讓須眉?!?/p>
見宋蕓沉浸在眾人的恭維中,我在一旁拿起弓箭,準備上馬。
謝承澤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一把將我拉走,眉眼間盡是郁色。
“宋南枝,今日我在這,你別想再動蕓娘一根手指頭!”
我冷哼一聲。
舉弓,長箭呼嘯著穿透了一只野豬的眼睛。
周圍瞬間爆發(fā)出聲聲喝彩。
“真是虎父無犬女!宋小姐的箭術比起當年的宋老將軍,也不遑多讓??!”
眼見蘇蕓面露失落,謝承澤頂著一眾叫好,滿臉不屑地故意貶低道。
“好什么?哪有大家閨秀終日同刀劍為伍,粗鄙不堪。”
我懶得理會他,策馬繼續(xù)向里奔去。
可身后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支冷箭。
我連忙翻身躲避。
宋蕓此刻卸去了外人面前的柔弱,居高臨下地將箭尖對準了我的小腿。
“宋南枝,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死!”
血肉被刺穿的痛苦讓我瞬間哀嚎出聲。
宋蕓看著我落在地上的長弓,惡意地笑了。
意識到她要做什么,我崩潰出聲。
“不要!”
蘇蕓惡狠狠瞥了我一眼,而后狠狠踩了下去。
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視作珍寶,平日里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
如今卻在宋蕓的腳下變得殘破不堪。
我氣血上涌,一時間忘了疼,直接將宋蕓摁在地上打了好幾個巴掌。
直到一聲怒吼自我身后傳來。
“宋南枝,你在做什么!”
我沒管,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最后給了蘇蕓一個重重的巴掌。
謝承澤猛地將我拉開。
“你瘋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對蕓娘動手!”
我毫不畏懼地抬頭和他對視。
“她敢弄壞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別說幾個巴掌,死都不足為過!”
宋蕓伏在地面上瑟瑟發(fā)抖。
“是!都怪我踩壞了姐姐的弓箭?!?/p>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前些日子讓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我這才一時沒站穩(wěn)......”
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
“蕓娘別怕,我會為你做主?!?/p>
謝承澤心疼得聲音都發(fā)了顫。
他將宋蕓扶起,眼神凌厲地剜向我。
“宋南枝,你這個毒婦!若你母親知道你如今做的惡,只怕死不瞑目!”
“我今天就要替她給你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