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滿腔委屈無處發(fā)泄。
閨蜜小心翼翼碰了碰我的臉,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那天后,我像是個機器泡在公司,連家都不回。
三個億,被我轉(zhuǎn)手投到從裴緒手里搶來的項目上。
這場商戰(zhàn),裴緒慘敗。
他被股東會趕進分公司那天,我因為連軸轉(zhuǎn)暈倒在公司。
父親嘆了口氣,親自接我回家。
他看著我眼底的青黑,嘆了口氣,“孩子,你這是何必呢?”
“你想想,如果裴緒他回頭找你,你真的會接受他嗎?”
大概……是不會的。
可我就是不服氣,我就是想看看,裴緒愛她愛到能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嗎?
“你媽媽黃泉之下知道我沒有照顧好你,一定很生氣?!?/p>
“乖女兒,去看看病吧?!?/p>
父親遞來一份資料,“我為你找了個心理醫(yī)生,試著忘記他,就當放過自己了?!?/p>
我眨眨眼,想起方才在朋友圈里看到的婚紗照。
那樣的笑,裴緒也曾對我有過。
“爸,我想出國散散心?!?/p>
我想離開這個和他相愛過的城市。
裴緒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一路飆車追上我。
隔著人群,我看清了他的口型。
【對不起?!?/p>
那天,我也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會愛上周月憐。
他說,周月憐和當初的我很像。
那個從山里走出來,像個野草一樣堅韌的女孩,看到她,總是會想起我。
是心疼,也是心動。
可這個答案,我早就不再在乎了。
登機前,我送了他們一份【新婚禮物】。
當年周月憐被送走后,裴緒曾有段時間瘋了似的折磨我,和各種女人曖昧來往的照片流水般發(fā)到我手機里。
他想告訴我,有第一個周月憐,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可這也是我想告訴周月憐的。
一個個定時炸彈埋在身邊,隨時可能毀掉她來之不易的幸福,怎么可能不瘋呢?
這次,我要讓裴緒嘗嘗被逼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