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遞給鶴御川。
“爹爹,這些是玄武功的第一式,您且拿去練。”
“好?!柄Q御川對昭昭的話是都聽的。
一旁的竹影愣住了,“郡主今年才十二歲吧?竟然能寫的如此一手好字,屬下斷言……這字,即便是國子監(jiān)的老師見了都會心生敬意?!?/p>
鶴御川亦是愣了一下,“昭昭。”
“你習(xí)得這樣好的字,會不會很辛苦?”
鶴昭昭再次愣住。
她在侯府從來都沒有過被關(guān)心的時候。
父母兄長都嫉妒她得了爺爺換來的太子妃之位,不論她做的再好,都只會被他們近乎變態(tài)的苛責(zé)。
她搖搖頭,微笑著說:“爹爹,等您將玄武功練到了第三式,便可以重新站起來了?!?/p>
“大概也就是一個月的功夫?!?/p>
“什么??”竹影又懵了,“老天啊,郡主您可別說笑了,一個月?!”
“方才云神醫(yī)也說起碼要一年半載的呢……”
“當(dāng)然?!柄Q昭昭笑了笑,“這是功法是從蓬萊島那里抄來的?!?/p>
“當(dāng)時島主說爹爹用不上這功法,昭昭卻覺得……爹爹的雙腿總有一天能好起來,一定能用的上,就索性記了下來。”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鶴御川心頭柔軟,“昭昭……”
他此前在蓬萊島與昭昭相識時,這姑娘也不過是個三歲女娃娃。
能記得這樣復(fù)雜的功法,這些年也不曾遺忘,定然是個心思細(xì)膩又聰慧的好孩子。
侯府那群人,竟然不珍惜?
為了一個一無是處的義女,讓昭昭寒心……
著實是愚蠢至極!
“讓老夫看看。”云神醫(yī)拿過那張紙認(rèn)真的觀察了一下。
本以為是糊弄人的東西。
可其中玄妙,竟的確能與他學(xué)的醫(yī)術(shù)所對應(yīng)。
若人長期習(xí)此功法,的的確確能強(qiáng)身健體,快速康復(fù)!
沉默半晌,云神醫(yī)開口,“王爺,您這是認(rèn)了個好女兒?!?/p>
“這玄武功好好練,郡主所說皆為事實!”
……
接下來的日子里,鶴御川都在認(rèn)真鉆研玄武功。
用了大概七日的時間,他終于可以開始控制自己的腳掌。
這樣的驚人變化讓王府上下都萬分激動。
而這些消息也很快透過眼線傳遞到了旁人耳里。
“郡主,平南侯與桃夭求見?!?/p>
小枝憂心忡忡的走到鶴昭昭跟前,說:“平南侯還說了,若是您這不孝女還不出去見人,他便與桃夭在王府跟前長跪不起。”
這話自然是在威脅鶴昭昭。
現(xiàn)如今她剛與平南侯府?dāng)嘤H,若此時在門庭若市的王府門口來演一出戲,便能頃刻間將鶴昭昭在京城的名聲徹底攪渾。
屆時別說是鶴昭昭,就連燼王府也要跟著一起被牽連。
說到底,外人是不知道鶴昭昭這些年在侯府的遭遇的,他們更不知道前世的鶴昭昭被這些所謂的家人扒皮抽筋,吃盡了血肉之后活活餓死……
在他們看來,鶴昭昭就是背信棄義的一方。
眼下的局勢并不妙。
就連小枝也知道這些,為郡主捏了一把汗。
鶴昭昭卻淡然起身,眸底看不出情緒,“那便去吧,讓平南侯知道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p>
“今日他若想朝著我身上潑臟水,我便把他一腳踹進(jìn)糞坑里?!?/p>
“無所謂,大家一起發(fā)瘋好了?!?/p>
小枝愣住了。
她總覺得現(xiàn)如今的郡主身上多了一股子狠勁兒。
不,不對。
曾經(jīng)的小姐就是這樣干脆利落殺伐決斷,只是……她曾經(jīng)太愛家人了。
身為親情關(guān)系中的下位者,姿態(tài)卑微又可憐。
現(xiàn)如今卻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