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轉(zhuǎn)死轉(zhuǎn)絕侯府滿門??!
想到上輩子為她報仇立碑的干爹,昭昭強撐著自己起身,她咬著牙克服鉆心的疼,換上衣裳走出去。
她要與侯府徹底斷親!
今日便去投奔干爹燼王爺!
“小枝,讓他們不必收拾了?!?/p>
昭昭將奴才手里的玉簪奪過來,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她上輩子也曾將這玉簪當(dāng)個寶,直到去了一趟黑市才發(fā)現(xiàn)這種品質(zhì)極差的地攤貨,簡直多到泛濫……
反觀桃夭,她想要一套頭面,二哥馬上去南疆挖了一塊品質(zhì)極好的玻璃種淡紫翡翠打造,價值連城。
她看盛淮序的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我,不需要這些垃圾?!?/p>
“也不去偏院?!?/p>
“砰!”
她將玉簪用力砸在方才打了小枝的管事腦袋上,碎了一地。
盛淮序瞪大雙眼,“昭昭,你瘋了?!這可是二弟親自為你雕的玉簪!”
“你說不住偏院是什么意思?桃夭從小便過的很悲慘,她身子骨不好,神醫(yī)都說了耽誤不得,就是讓你搬過去幾日罷了,你便這么小氣?”
“你果然狠心,看來不逼死那個小姑娘是不罷休了?!?/p>
“啪——!”
昭昭抬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傷口裂開將白衣染紅,她卻像是沒有感受到,嘴角扯起一抹壓抑的瘋狂獰笑,卻讓人莫名心疼的緊。
“世子爺,你與二公子如此將她當(dāng)個寶,便索性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你們自己搬去偏院!好生可笑,你們自己舍不得付出,反而讓重傷的我滾去偏院,犧牲我來為你們做人情?”
“我且問你,桃夭的悲慘過去可是我造成的?”
“我再問你,我現(xiàn)如今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是誰造成的????”
這一巴掌,這一番話,都狠狠地震住了盛淮序。
他原本勃然大怒,可看著眼前昭昭身上的傷,又忽的愣住了。
“昭昭……大哥都是為你好!你先別激動,等傷好了再說?!?/p>
“大哥讓夭夭住在別處便是了?!?/p>
“滾!”昭昭用力推開盛淮序,她一步步朝著侯府大門走去。
從今往后,她與平南侯府毫無干系!
堅定。
決絕。
一步一滴血。
“這地方,我著實唾棄、厭惡!”
盛淮序猛的愣住了。
他此前總是嚴苛的教導(dǎo)昭昭,希望她在外尊稱他為世子爺,切莫失禮。
可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喚,卻感覺呼吸都變得艱難了幾分。
看著那道隨時會倒下的背影,盛淮序的心口莫名沉悶。
“昭昭,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你賭氣也不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p>
盛淮序脫下狐裘斗篷追上去,就要將其蓋在昭昭身上。
此時,虛弱的桃夭被二哥一路抱了過來,她無力蜷在懷里,像是柔弱無辜的小貓,惹人憐愛。
二哥、三哥、四哥,還有父母跟在身后,親自幫忙提著大小包的行李。
他們的眸光都關(guān)切的落在染風(fēng)寒的義女桃夭身上,竟是關(guān)切到完全沒看到一旁步伐踉蹌、傷口滲血的親女兒昭昭。
“大哥……咳咳?!碧邑矡o力地蜷在二哥懷里,像是一只柔弱無骨的小貓,泛紅噙淚的小鹿眼眸惹人憐惜。
“是你們給了桃夭一個家,桃夭不想破壞大家與昭昭姐的關(guān)系?!?/p>
“桃夭身子已然無礙了,還是……住在偏院吧……”
她掙扎著起身,卻又一個踉蹌無力的栽進雪地里,虛弱的咳嗽著。
見狀,盛淮序手里的狐裘斗篷終究還是落在了桃夭肩上。
“桃夭,是昭昭不懂事,你莫要同她計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