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p>
佩姨溫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沈妤凝立馬放下手中的小白兔饅頭,回頭看著佩姨。
小姑娘一如既往的乖巧。
但佩姨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司先生剛剛的交代。
“司先生剛剛打電話回來了,說今晚會提前一個小時結(jié)束應(yīng)酬,讓你晚餐過后,就快些洗漱,然后換上助理早上送來的衣服?!?/p>
佩姨一字不漏的交代著。
小姑娘白皙漂亮的小臉蛋上,瞬間就緊張不安起來。
垂在裙擺兩側(cè)的小拳頭,也不自覺的就握緊了起來。
佩姨瞬間就想到一向乖巧安靜的小姑娘,今天有什么不同了。
今天的小姑娘很是高興。
確切的的說,是小姑娘來這里三年以來,唯一高興的一天。
以至于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漂亮文雅的小姑娘,高興時是什么樣子。
就在佩姨不明白小姑娘今天為什么高興的時候,小姑娘點點頭。
轉(zhuǎn)身將佩姨親手給她做的,但她卻還沒有吃完的一半小白兔饅頭,放進盤子里。
佩姨很想告訴小姑娘,吃不完就扔掉,要是真喜歡,她明天重新給她做,司家真的不缺她沒吃完的那一點。
但小姑娘堅持,怎么都不肯多浪費一粒米。
做好一切的小姑娘,朝佩姨禮貌的點點頭,這才離開廚房,朝頂樓大平層的二樓而去。
這個位于市區(qū)最繁華地段的頂樓大平層,分上下兩個大平層,每層都接近一千平,外加最頂層的一個千平的頂樓花園。
傭人的房間雖然都在一樓。
但每間傭人房,都只有八十平。
司北黎嫌小,每次都讓沈妤凝直接去二樓他的臥室。
只有完事了,才會讓沈妤凝回自己的房間。
可他每次都發(fā)了狠的折騰。
完事之后的沈妤凝,別說下床了,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先生?!?/p>
聽到門口有動靜,佩姨立馬前去。
高檔又奢華的大門,自動打開,司北黎的直逼一米九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入目所見的是司北黎寬闊的肩頭。
在往上,則是一張清貴典雅,卻近乎冰冷的面容。
佩姨隨即拿出居家拖鞋,下一秒又精準的接過司北黎脫下來的西裝外套。
“她上去了。”
司北黎的目光習(xí)慣性的掃了一圈,然后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是的,先生?!?/p>
得到答案的司北黎徑直的就朝二樓而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那個小臉白皙精致,整個人都干凈的不可思議的小姑娘,全身的血液,莫名就躁動了起來。
“為什么沒換?佩姨沒和你說?”
男人的喉結(jié)動了動。
低沉的嗓音,夾帶著些許不悅。
那可是他為她精心挑選的。
不用想就知道,穿在她身上,肯定很漂亮。
但前提卻是,只能穿給他一個人看。
聽出男人有些不高興,小姑娘連忙擺擺頭,隨后又急忙點點頭。
表示佩姨有和她說,沒有忘記告訴她。
“那為什么沒換?”
司北黎看懂了,所以更覺得奇怪。
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姑娘,今天居然敢違抗他的命令。
這一次小姑娘沒有回答,反而轉(zhuǎn)身朝床頭跑去。
“這是什么?”
小姑娘再次過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三本日歷。
司北黎知道那是日歷,但不知道,小姑娘現(xiàn)在無緣無故的拿日歷做什么?
小姑娘難得的開心,然后當著司北黎的面,一本本的翻開日歷。
司北黎清楚的看到,日歷上面每一頁的每一個日期,都被人用筆圈了起來。
“司先生,哥哥說,凝凝只在這里陪司先生三年,三年到了,凝凝就可以回家,昨晚就是凝凝在這里的最后一天?!?/p>
小姑娘將三本日歷放在一邊,隨后就用雙手認真的向司北黎比劃著。
小姑娘不知道三年是多長時間。
她只知道,那三個本子上的日期圈完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你想離開?”
司北黎的聲音低緩,聽不出任何喜怒。
三年,整整三年,那個乖巧聽話的像是沒有生命一般的洋娃娃,居然每天都在記錄自己離開這里的時間。
“嗯?!?/p>
小姑娘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從被哥哥留在這里的那一天,她每天都期盼著這一天。
“司先生,凝凝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嘛?凝凝想打電話給哥哥,讓哥哥來接凝凝回家?!?/p>
小姑娘用手語比劃著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怕司北黎看不懂,她比劃的很慢。
“知道你哥哥欠我多少錢嘛?”
司北黎沒有回答小姑娘,冷不防的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小姑娘隨即就愣住了,然后搖搖頭。
她不知道哥哥到底欠了司先生多少錢。
只知道不管她怎么哭,哥哥都要把她扔到這里,不準她回家見爸爸媽媽。
“十億?!?/p>
司北黎斬釘截鐵的告訴著根本不知道十億是多少的小姑娘。
“知道十億是多少嘛?”
不等小姑娘反應(yīng)那是多少,司北黎再次主動問著。
小姑娘再次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同時也不知道,司先生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些。
“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以三年為期限,就是你每陪我一晚,就當于你哥哥還我一百多萬?!?/p>
“一百多萬,買你一輩子都夠了?!?/p>
“你覺得,你憑哪一點可以值那么多錢?”
“憑你是啞巴?”
“還是憑你,叫的都沒有別人叫的好聽?”
想到小姑娘無時無刻都想著離開這里,司北黎不僅言語中充滿了羞辱,捏著小姑娘下巴的手,也不自覺的就加重了力道。
整整三年了,她都沒有學(xué)會如何乖乖聽話。
果然是比一般人要笨一些。
“不是的,司先生,你和哥哥說的是三年,凝凝沒有說謊,凝凝真的沒有說謊?!?/p>
“司先生,凝凝要回家,凝凝要回家找爸爸媽媽?!?/p>
像是知道司北黎不想放她走,小姑娘的眼淚瞬間就嘩嘩的往下落,一雙小手,更是不停的比劃著。
她要離開。
她不要繼續(xù)待在這里。
她也不要再陪司先生睡覺。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我看不懂你比劃的那些玩意,以后都不準在我面前比劃,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剁掉你的雙手。”
看到小姑娘用力的比劃著自己要離開的話語,司北黎就發(fā)了狠的威脅著。
“今晚要是不想受傷,就給我滾進去?!?/p>
司北黎一個用力,就將小姑娘扔向浴室那邊。
小姑娘知道司北黎要和她做什么,但她不愿意。
即便知道司北黎會生氣,她也不管不顧的朝門口跑去。
可剛抬腳,那仿佛一用力,就會被掐斷的細腰,就被一雙大手,給牢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