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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沒看清!”
“太慢了,這得看到什么時候?”
“別快進,誰知道你有沒有動什么手腳!”
監(jiān)控室里,我翹著二郎腿指揮著城管隊長。
城管和警察的臉色都不好看,但礙于身份一直沒有發(fā)作。
等到了我的那一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從城管和工商出現(xiàn)開始,到我故意倒垃圾,到我發(fā)瘋,最后被帶上車。
鏡頭拍的清清楚楚,時間戳完完整整,一秒不差。
“女士,這次你看清了吧?我們的隊員都是嚴格按照要求操作的!”
“根本沒有動手打你,而是你一直在發(fā)瘋!”
城管隊長的聲音帶著怒氣,早已經(jīng)有了不耐煩。
“誰知道你們以后會不會針對我?”
“我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城管隊長的臉瞬間被氣的通紅,剛想開口被警察攔下。
“這位女士,監(jiān)控你也看了,事情也清楚了?!?/p>
“如果再無理取鬧,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根本不聽,開始大哭,“你們都只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你們?nèi)硕?,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冤枉?。 ?/p>
我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對面幾個男人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無奈嘆氣。
我在城管大隊和他們糾纏了一整天,又哭又鬧,就是不承認自己錯了。
傍晚,我看到時間到了晚上八點,瞬間起身。
“不好意思,剛才確實是我搞錯了,我認?!?/p>
警察和城管隊長面面相覷,看到我不再鬧,終于松了一口氣。
警察走后,我又在城管大廳待了一會兒,才在城管隊長無奈的眼神中離開。
而我剛回到家門口,眼前突然閃出兩道人影。
“你涉嫌投毒危害公共安全,跟我們走一趟!”
我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yīng),就被兩名警察塞入了警車。
腦海中一陣恍惚,記憶瞬間飄回我剛重生回來的早上。
距離我燒死在燒烤店里整整一天前。
前一世的慘死還歷歷在目。
那天工商局帶隊,聯(lián)合警方突擊檢查。
說我涉嫌用福爾馬林浸泡魷魚,并拿出了“舉報材料”。
那種泡尸體用的化學藥品。
我聽完當場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店里用的海鮮,全是當天凌晨空運直送,比同類商戶貴出一倍。
我連便宜的魚醬都不屑用,竟然被誣陷用福爾馬林!
我極力自證,卻沒人相信。
店鋪被當場查封,罰款、通報、上新聞。
那些每天吃得津津有味的食客,轉(zhuǎn)頭罵我豬狗不如。
我偷偷回店想查監(jiān)控,結(jié)果一進去就被一群食客圍攻毆打:
“你拿尸體泡過的東西喂我們吃,你該死!”
“惡心,畜生不如,你以為你洗得干凈,良心就能干凈?”
我被踹翻在地,連滾帶爬逃進后廚,頭破血流。
我還沒來得及喊一句“你們的證據(jù)到底從哪兒來的”,一股濃煙猛地涌進來。
我被困在著火的店里活活燒死。
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想悲劇重演。
大鬧城管工商的衛(wèi)生檢查,就是我做好的萬全準備。
很快我被帶進警局。
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我腦袋格外清醒。
警察把一瓶東西重重摔在桌上。
“這是從你店里找到的‘特殊保鮮劑’,我們檢驗過,成分中含有福爾馬林。”
我望著那瓶液體,眼睛猛地睜大。
我從來沒買過。
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我從沒采購過這東西!”我聲音發(fā)干,死死盯著那瓶液體,眼底泛出紅血絲。
一個女警嘆氣:“女士,你不配合也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今天的視頻證據(jù)。”
她點開一段監(jiān)控。
屏幕里,我拎著一個黑色袋子走進燒烤店后廚倉庫。
臉部清晰,神色冷漠對準鏡頭,動作自然,毫無遮掩。
袋子上貼著化工標簽,一角赫然寫著“Formalin”字樣。
我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
我根本沒做過這種事!
但視頻里就詭異的出現(xiàn)了我的身影,跟前世一模一樣!
我渾身發(fā)抖。
“你還不打算配合調(diào)查?”
“證據(jù)確鑿,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我看著他們每一個人,嗓子干啞地開口:“我今天根本不在店里!”
男警冷笑著打斷我,掏出一份簽收單:
“這里是你今天親筆簽收的采購記錄,你敢說你沒在店里?”
我瞪著那份簽字,筆跡確實是我的。
可我從來沒簽過這種貨!
他們給我看了一份顧客的化驗單。
說一個常來吃魷魚的女孩出現(xiàn)輕度中毒癥狀,體內(nèi)殘留福爾馬林成分。
她家長言之鑿鑿,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
“你知道嗎?她差點毀容?!?/p>
“媒體已經(jīng)爆出來了,‘女大學生因燒烤中毒毀容’。輿論壓力很大,你最好坦白?!?/p>
“否則很難有人替你說話?!?/p>
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深呼吸。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怎么可能砸自己的招牌?!”
“我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沒人回答。
我的手機、銀行卡、電腦全被查扣。
他們找到了“福爾馬林供貨商”。
對方說,“我給你供貨,也沒聽你說過要給人吃啊”。
可我根本不認識那所謂的供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