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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nèi),陸時晝看著手中的檔案袋,深吸了一口氣解開了封條。
映入眼簾的就是各種監(jiān)控截圖以及許蔓星和當晚電話那頭混混見面的照片。
私家偵探的電話就是在這時響的,
“陸先生,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當年你的車禍是照片里的這位夏小姐買通人故意為之,但由于動手時車輛力道沒控制好導(dǎo)致您重傷昏迷,腎臟的捐獻者并不是夏小姐......”
“在過去的兩周內(nèi),這位夏小姐故意拉動您夫人所在舞團的牽引繩,故意找人凌虐了那條藏獒,就連撞人的事也是她提前聯(lián)系好的托?!?/p>
陸時晝的眸子變得幽深,手指的指節(jié)攥得咯吱作響。
他突然想起溫念今堅稱許蔓星就是兇手,而他卻選擇了包庇。
許蔓星的救命之恩是假的,一次次陷害欺辱溫念今卻是真的。
陸時晝咬緊了牙關(guān),繼續(xù)發(fā)問:“那那枚戒指呢?”
對面停頓了幾秒,繼續(xù)開口,“據(jù)我們調(diào)查,那枚戒指應(yīng)該是您和夫人婚后夏小姐買通保姆調(diào)換的,稍后我會傳給您我們從保姆口中得知的真相?!?/p>
陸時晝看著詢問保姆的錄音與五十萬的匯款單,氣得將一旁的煙灰缸摔了。
許蔓星竟敢對今今動手,她怎么敢的!
陸時晝猛地想起公墓里的那個孩子,又氣又笑。
如果不是許蔓星動了手腳,他們的孩子本應(yīng)該平安長大。
而不是由他這個失職的父親親手把他埋進公墓里。
無盡的愧疚淹沒了陸時晝,他用力捶著從昨天就抽痛不止的胸口。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陸時晝的嗓音已經(jīng)沙啞到極致,卻還是強撐著詢問溫念今的情況。
“陸先生,由于不少出行工具乘客信息保密,目前我們的調(diào)查仍需時間,請再給我們一周時間,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陸時晝輕嗯了聲,掛斷電話后看著滿桌子的照片,只覺得胸中的怒火都在翻涌。
如果不是他的一次次縱容,不是他因為所謂的責任感,溫念今怎么會受到這么大的傷害。
他們的孩子又怎么會還沒來得及看世界一眼就匆匆離去!
許蔓星是真兇,而他就是那個幫兇!
腦海里翻涌的情緒讓陸時晝一刻都待不住,最后癱倒在地。
五分鐘后,陸時晝給許蔓星打了通電話。
“再過不久孩子性別就知道了,我給你們準備了東西,來陸家一趟?!?/p>
醫(yī)院那邊的許蔓星看著終于回復(fù)消息的陸時晝,連忙推開要給她扎針的護士。
“讓開,我現(xiàn)在要出院!”
“可主治醫(yī)生交代過......”
許蔓星滿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多管閑事,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你們只管出院就好?!?/p>
這邊許蔓星主動出了院,卻有些摸不準陸時晝夜的意思。
明明過去一天多她給他發(fā)了幾十條消息,連打十幾個電話他都不接。
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電話里陸時晝的提醒,許蔓星壓下心中的顧慮,坐著車來到陸家。
剛推開別墅,她就發(fā)現(xiàn)四散的物品,亂糟糟的完全不像是有人打掃的模樣。
許蔓形試探性地喊了陸時晝兩聲,卻沒有回應(yīng),一路上到二樓。
推開第三間書房門的時候,許蔓星這才見到背對著她的陸時晝。
她松了口氣,語氣軟了些:“陸叔叔,這一天多你為什么不理我,要不是你給我發(fā)消息我還以為你要拋下我和孩子呢?!?/p>
見陸時晝沒反應(yīng),許蔓星又看了房間好幾眼,撇了撇嘴。
“念今小姨呢,難不成又去舞團了?家里還沒收拾干凈她怎么就......”
許蔓星還沒說完,陸時晝就緊緊掐著她的脖子,眸中的恨意驚人。
“許蔓星,誰給你的膽子在婚戒里下毒,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許蔓星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想要為自己辯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叔叔,你聽我解釋,不是我......”
陸時晝卻越掐卻緊,咬牙切齒地低喊一聲。
“許蔓星,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你看看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