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p>
將林?jǐn)⑺偷酵硌?,我?dú)自回了別墅。
遠(yuǎn)遠(yuǎn)看見程言澈站在門口,抱著一只玩具熊。
“小雪,你瞧,爸爸給你買的新玩具,喜歡嗎?”
“跟爸爸回去好不好?我不會再罰你了!”
小雪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崩潰大喊:
“你走,我不要你!我不要挨罵挨打!我不要被蛇吃掉!”
我用力推開他,“你滾開!小雪好不容易不再做噩夢,你為什么還要來打擾我們?”
“記清楚,我們早就不要你了!”
他僵在原地,又忽然高喊:“是因?yàn)槲囊饐幔俊?/p>
“她的確嬌氣了些,可……”
我冷聲打斷,“看,直到現(xiàn)在,你依舊在包庇她。你真以為自己的白月光多無辜?”
“如果說她是一把刀,那你才是那個傷害我們的劊子手!”
我打給安保,讓人將他帶走。
“希希,這次的確是我太過份了,你們鬧鬧脾氣是應(yīng)該的。我還會再來的!”
回城路上,程言澈想起我說起文茵時臉上的嘲弄和女兒的疏遠(yuǎn)。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比起來時路的焦灼,他只剩失而復(fù)得的驚喜。
他暗下決心,要讓文茵給我們道歉,要好好補(bǔ)償我們。
到家后,他久違地踏足女兒的房間。
這里曾是他親手布置的童話樂園,如今卻處處透著疏離。
自從文茵回國,他不是在加班就是在陪她。
他目光落在床頭柜,那里多了鎖。
全家福上,他的身影甚至被涂黑了。
他后知后覺,我們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不小心按到了角落的玩具熊,一段錄音響起:
“小賤人,乖乖聽我的話,洗腳伺候我。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止你,還有你那個沒用的媽!想跟我搶人,你們都該死!”
他眼眶驟紅,文茵竟這樣對女兒!
這就是他心中純真良善的白月光?
怪不得小雪不肯親近文茵,卻被他一次次呵斥不懂事。
怪不得女兒看著他手里的玩具熊,滿眼驚恐。
他竟然錯的這么離譜!
他忽然被抽空力氣。
助理走近,指著直播間的熱門彈幕:
“程總你看,樹蔭那個賬號,從頭到尾一直在帶節(jié)奏?!?/p>
“技術(shù)那邊查到了賬號歸屬人,是文茵小姐?!?/p>
“她打算致夫人和小姐于死地!”
程言澈大驚失色,胸口處傳來陣陣鈍痛。
他捧在掌心的人,一步步利用他的弱點(diǎn),將他最在乎的人推入深淵。
我說的對,他的確是那個劊子手。
沉默中,文茵頂著日系純欲妝歡快靠近。
她笑得明媚:“澈哥哥,我直播沖上熱榜啦,你看到了嗎?”
“大家都在問,你什么時候娶我呢?!?/p>
程言澈扣住她腦袋往前按,靜靜盯著她。
這張熟悉的臉上,已全是自己看不懂的心思。
他忽然輕笑,“你做的很好,我打算好好獎勵你?!?/p>
“我在沙漠中藏了寶,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她捂嘴輕笑,“不會是求婚鉆戒吧?”
程言澈但笑不語。
兩天后,他真的收到我寄來的離婚協(xié)議,連夜追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