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繼妹剛養(yǎng)的寵物蛇是否聽話,自小訂婚的未婚夫,連夜將我扔進了蛇窩。
我被毒蛇咬到全身被腐蝕,滿身膿血時,是竹馬陸景天冒著生命危險將我救出。
為了救我,他被蛇咬傷了動脈,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暗暗發(fā)誓要報答他的恩情,
所以等他醒來,就答應了他的求婚。
訂婚宴上,族長收到舉報,要追查傷人的兇手。
我本以為是個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告訴陸景天,想要他出面作證,嚴懲繼妹。
沒想到他卻說:“當初進蛇窩,是你自己自愿的,若若是個弱女子,怎么能逼你?”
“何況,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受傷,要說傷人兇手,該是你才對?!?/p>
他說著,立刻要陸家上下全部指認是我故意闖進蛇窩,害了陸家繼承人!
當晚,我穿著喜服被我推進了滿是瘴氣的黑森林,自生自滅。
一年后出來,我看到妹妹穿著我曾經(jīng)的喜服和陸景天一起,大擺婚宴。
轉身對族長說了句:
“族長,請把我的女籍外遷?!?/p>
“我未婚夫,還等我成親呢。”
1.
“眠眠,等你出來我就娶你?!?/p>
這句話是一年前竹馬陸景天送我進黑森林時所說的。
一年后,他穿著大紅喜袍,護在陸憐夢身邊,一把將我推倒。
面紗落地,陸景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又恢復了。
“眠眠我知道一年前是我食了言沒去接你,但你也不能把氣撒在夢夢身上,再說了,你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
我揉了揉被咯到的腰,感覺莫名其妙。
周圍的人都在看我,眼神格外奇怪。
因為今天是陸憐夢和陸景天的大喜之日,而我——這個本該一年前就死在黑森林的人,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門口。
“陸景天,一年了,眼疾還沒治好嗎?我剛站在這離她那么遠,隔空撒氣嗎?”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在人群里鎖定族長。
“族長,我是來找你的,請您幫我的女籍遷出來”
“陸眠!你跟我出來!”
我剛向族長提出除籍請求,陸景天陰沉著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外拖。
他力道大得驚人,指甲幾乎要掐進我的皮肉。
一年前,就是這雙手把我推進黑森林。
周圍的的族民們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卻沒一個人真正阻攔。
我冷笑一聲,任由陸景天把我拽到門外。
“陸眠,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這樣吧,你先離開,等我成完親,我還去老地方找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以后還會養(yǎng)著你的。”
我氣極反笑,抬手就給了陸景天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庭院里回蕩,陸景天的臉被我打得偏向一邊,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鮮紅的掌印。
“陸景天,你當我是什么?”我冷笑著收回手,“你養(yǎng)的一條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陸景天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陸眠!你竟敢打我?女子當遵從三從四德,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三從四德?”我譏諷地勾起嘴角,“那你怎么不讓你的好夢夢也遵守三從四德?她背地里干的那些勾當,需要我一件件說出來嗎?”
陸景天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夢夢知書達理,溫柔賢淑,哪像你……”
“哪像我這樣面目猙獰,潑辣無理是嗎?”我冷笑著將衣袖擼上去,露出滿胳膊的傷疤,“看清楚!這些疤,是你的好夢夢用她那條蛇造成的!”
陸景天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囁喏著唇,側邊傳來一聲驚呼,下一秒,陸憐夢就撲到我腳邊。
“眠眠姐姐,”陸憐夢抓住我的手腕,眼淚說來就來,“姐姐,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沖我來,別怪景天哥哥...”
她邊說邊用指甲狠狠掐進我手腕的舊傷,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猛地甩開她,她卻借勢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陸憐夢發(fā)出一聲痛呼,紅綢嫁衣散開,露出被擦破的手肘。
“夢夢!”陸景天立刻沖過去將她扶起,轉頭對我怒目而視,“陸眠!你太過分了!”
我揉著被她掐出血痕的手腕,冷笑地看著陸憐夢表演。
她靠在陸景天懷里,梨花帶雨地說:“景天哥哥別生氣...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可是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
“你看看夢夢多善良!”陸景天心疼地摟緊她,“到現(xiàn)在還替你說話!再看看你,滿身戾氣,哪有一點女子的溫婉!”
陸憐夢在陸景天看不見的角度,朝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輕輕拉住陸景天的衣袖:“景天哥哥,我沒事的...只是姐姐她...”
說著又擠出兩滴眼淚,“姐姐這一年一定受了很多苦,才會變成這樣...”
陸景天聞言,看我的眼神更加厭惡,“受苦?你因為她,連自己的寵物蛇都不得不殺死,她受點苦怎么了,不是還沒死嘛!”
我站在原地,看著陸景天小心翼翼抱起陸憐夢的樣子,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一年前,他求我為陸憐夢頂罪時可不是這樣的。
族長看夠了戲,站出來打圓場。
“陸眠,你這次回來以前的事就算了,還有你剛剛說你要遷籍?這是做什么?”
我收回目光,“成親?!?/p>
2.
我話音剛落,陸憐夢立刻又哭了起來。
“姐姐,原來你回來是來搶親的……”
周圍賓客頓時議論紛紛,看向我的眼神充滿鄙夷。
“原來如此...”
“我就說她怎么挑今天回來...”
“真不要臉...”
陸景天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
他松開扶著陸憐夢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我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沾沾自喜。
“眠眠...”他壓低聲音,語氣忽然溫柔下來,“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娶夢夢...”
他湊近一步,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等我三個月...等夢夢懷上孩子,我就納你為妾...”
我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笑了。
“陸景天,你憑什么認為我是要嫁給你,我說了我要遷籍!”
遷籍便是要外嫁。
陸景天想到這一點,臉色一變。
“你要外嫁?”陸景天突然拔高聲音,臉上浮現(xiàn)出荒謬的表情,“陸眠,你該不會以為除了我,還會有人要你吧,我們青梅竹馬,誰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p>
他整了整喜袍領口,義正言辭地指著我,“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行為潑辣,舉止粗魯,看看你身上的傷疤,哪里比得上夢夢半點!”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疤,胳膊上的傷口是恢復的最慢的。
“這是被你的好夢夢那條寶貝蛇吞進肚子里,在蛇胃里泡了三個時辰留下的,”我一步步逼近陸景天,“你知道被蛇的胃液慢慢腐蝕是什么感覺嗎?”
陸憐夢見狀立刻從陸景天懷里直起身子,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姐姐,景因為你,我的蛇都被殺死了,你就別揪著陳年往事不放了。”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看看你,滿身讓人作嘔的傷疤,連蛇看了都要做噩夢呢。”
她故作天真地歪著頭:“我聽說黑森林的食人族都不挑食,姐姐該不會是用身體換來活命的機會吧?”
族人中傳來幾聲竊笑。
陸景天聞言,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難怪身上一股子腥臭味,原來早就和那些野蠻人...”
啪!
我抬手狠狠的扇過去,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又反手一巴掌打在陸憐夢臉上。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給你的嘴縫起來!”
陸景天被我這一巴掌徹底激怒了,他英俊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樣子:“賤人!你敢打夢夢!”
他猛地撲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看來是我以前對你太仁慈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周圍族人立刻起哄:
“對!女人就該管教!”
“這種潑婦就該打!”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被他硬生生拖行數(shù)米,后背在粗糙的石板路上摩擦,火辣辣的疼。
“看看你這副樣子!”陸景天一邊拖拽一邊怒吼,“滿身傷疤還不知廉恥!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么叫三從四德!”
陸憐夢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景天哥哥,別這樣...姐姐她只是一時糊涂...”
但她眼中的幸災樂禍根本掩飾不住。
我被拖到祠堂前的空地上,陸景天一把將我甩在地上,抬手就要扇我耳光。
“陸景天!”我抬手護著自己,“你要是敢傷了我,我丈夫不會放過你的!”
3.
“你丈夫?”陸景天嗤笑一聲,起身將祠堂大門關起,“陸眠,你以為你隨便編一個外嫁的謊言就能騙我跟你成親?”
陸景天一把拽起我的衣領,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光芒,“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那就給我和夢夢當奴婢吧!每天跪著伺候我們洗漱更衣,我倒要看看你這身傲骨能撐多久!”
“陸景天你瘋了是不是!”
我抄起祠堂供桌上的青銅燭臺,狠狠砸向陸景天的太陽穴。
“砰!”
燭臺在他額角砸出一個血洞,滾燙的蠟油濺了他滿臉。
陸景天踉蹌著后退幾步,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賤人!你竟敢打我!”
我顫抖著手,看了一眼他額頭上流下的血,轉身朝門口跑去。
大門被猛地推開,十幾個族人堵在門口。
我撞上人墻,被狠狠推回祠堂。
后背重重撞在香案上,供品灑落一地。
“還想跑?”陸憐夢站在人群前,臉上帶著惡毒的笑,“姐姐,你真是太不懂規(guī)矩了?!?/p>
我撐著香案站起身,看著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這些人,都是與我血脈相連的族人,而現(xiàn)在,他們眼中只有冷漠與厭惡。
“族長,”我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移向族長,希望他能為我說話,“您還記得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嗎?”
族長臉色微變。
“是為了保護我們不被發(fā)現(xiàn),被敵族所殺,”我環(huán)視眾人,“而今天,你們卻要他們的女兒給別人當奴婢!”
族長盯著我,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但很快,他神色如常。
“陸眠,我是族長,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別掙扎了!”族長站在人群中央,面無表情地說,“乖乖認錯,給景天和憐夢賠罪,家族還能給你一條活路?!?/p>
活路?我?guī)缀跻Τ雎晛怼?/p>
一年前他們把我推進黑森林時,可沒想過給我活路。
“聽見了嗎?”陸景天捂著傷口走過來,“你父母死了這么多年,陸家養(yǎng)你這么大,你不知感恩還敢傷人?”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無情,從今天起,你就住在豬圈里,每天跪著伺候我和夢夢!”
我的目光從族長身上移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你做夢!”
話音剛落,我猛地抬膝頂向他胯下。
陸景天慘叫一聲,蜷縮著倒地。
我趁機沖向祠堂側窗,卻被幾個族人拽住頭發(fā)拖了回來。
陸景天蜷縮在地上,“把她綁起來!扔進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