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因為自己的孤女身份自卑。
林家人卻張口閉口都是在說我是孤女的事,生怕不能用這件事拿捏我。
但他們忘了,我在意他們,他們的話才會傷害我。
我不在乎,他們就是個屁。
我垂眸看著許惠。
“你孩子是我睡出來的嗎?”
許惠愣了下,我繼續(xù)說。
“我既然不是他爹,有什么義務為他負責?”
“咱們法院見吧,從我這拿走的錢,你們一分也別想占為己有?!?/p>
我要走,許惠叫住我。
“你如果要拿走那些錢,我就會墮胎跟林浩分手,這個孩子的性命都是因為你才沒的?!?/p>
“沒有我這個父母雙全的福貴人,你嫁到村里就等著被人排擠死吧。”
我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
離開的時候,林母已經(jīng)被迫出血給所有人出了來回的路費。
一聽許惠要墮胎退婚,立刻哭嚎起來。
“我們家好不容易娶到了雙公務員家庭的獨女,都怪那個喪門星,小惠,你先別著急,我不相信法院會那么不公平?!?/p>
“就算她不嫁進來,法院也會知道咱們才是受害方,錢肯定都是咱家的?!?/p>
“就是我兒子幫她坐鎮(zhèn),她才能有這么大公司。不然她一個女人,哪有這么大本事?!?/p>
“到時候這家公司也會判給咱家,你就等著收錢就行?!?/p>
林鳴顯然不是跟他媽一個想法。
他還想過來找我,卻被他們直接拉走了。
既然我跟林鳴已經(jīng)分手了,這么大筆錢,他當然帶不走。
我一點都不擔心那場官司。
全副身心都在和傅氏的合作上。
因為,我發(fā)現(xiàn)傅大少爺又肯搭理我們公司了。
他點名讓我親自去談,我這人一向能屈能伸。
金主讓去,二話不說就到場。
被折騰得多了,看傅懷嶼的機會多了。
我越看他越眼熟,不是對傅懷嶼的眼熟,是塵封已久的關于福利院的回憶漸漸被揭開。
那天吃飯的時候,我試探地問了一句。
“傅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三的人?”
傅懷嶼猛地抬頭。
我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當我沒問?!?/p>
“你終于長腦子了。”傅懷嶼說。
我差點被嘴里的飯噎死。
傅懷嶼竟然真是張三?
那個早早被有錢人家領養(yǎng)走的小胖墩。
我感覺自己天塌了,默默祈禱他千萬不要急得福利院的那段‘美好’時光,就聽他說。
“徐二,你終于認出我了?!?/p>
我完了。
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嘲笑還是小胖子的傅懷嶼。
我還大言不慚地跟他說。
“看你走路都費勁兒的樣,在這得被人欺負死?!?/p>
“這樣吧張三,以后你就叫我徐二,別人聽了就知道你是我小弟,有我罩著你,你再多胖十斤也沒人敢說什么?!?/p>
如果事情到這就結束了,我尚且還能攀些交情。
可不幸的是,嘴欠的我卻沒有到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