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嶼抱起我想要離開,卻被醫(yī)護阻攔。
“她簽署了腎臟捐贈協(xié)議,如果現(xiàn)在走了,尿毒癥晚期的病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你不能帶她走?!?/p>
傅懷嶼只瞥了她一眼,那護士就不敢再吭聲。
我的麻藥還沒有徹底發(fā)揮作用,雖然沒法動彈,但我還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林鳴擋在他面前。
“傅總,我爸已經(jīng)晚期了,你現(xiàn)在帶走他,不是要我爸的命嗎?”
“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能剝奪一個小輩孝順長輩的心意。”
林母更是紅了眼圈開始啜泣。
又是跳動周圍人情緒的招數(shù)。
但這次卻沒有一個記者敢上來質疑傅懷嶼。
沒別的原因,就因為他是傅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爺。
以前人多的時候,他們沒準兒還能狀著膽子拍拍,但現(xiàn)在就他們幾個,當然不敢。
林母見沒人幫忙,索性自己上場。
“這女人是我們林家的兒媳婦,你就這么帶她走,我要去警察局告你?!?/p>
“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家老頭一把年紀,好不容易兩個兒子都要娶媳婦了,該享受被人伺候的日子了,你卻要奪走他的活路。”
傅懷嶼冷眼看著她。
“她是你家兒媳婦,你叫她她認嗎?”
林母被懟得一噎。
愣是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家。
以傅懷嶼挑剔的性格,我知道自己是沒什么指望能繼續(xù)那個項目了。
本來想要用這個項目讓公司再上一個臺階的。
我對他表示了感謝,但沒再提項目。
他挑眉看我,“不想簽合同了?”
我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立刻表示想簽。
但他卻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問我有沒有想起來他是誰。
他是傅懷嶼啊,傅家大少爺,誰不認識他?
傅懷嶼臉唰地冷了下來。
拎著西裝外套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提醒了我一句。
“桌子上的粥是我剛放涼的溫度正好,別忘了吃?!?/p>
然后啪地一下甩上了門。
嘖,脾氣真差。
我喝了粥,到廚房洗碗才發(fā)現(xiàn),這粥竟然是傅少爺親手煮的。
沒想到,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竟然也會洗手作羹湯。
我精神狀態(tài)剛好了一些,就去警察局報了案。
但因為我一直在所有人視線里,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能證明我是被迫的。
哪怕一直在跟所有人說我不愿意,他們也只當我是間歇性瘋了。
證據(jù)不足,林鳴母子就被拘留了十天就被放回來了。
如果我要追回經(jīng)濟損失,屬于民事案件,還得打官司。
我立刻找了律師。
在打官司之前,本以為經(jīng)此一遭他們能安分一點,沒想到第二天就在公司門口看見了他們。
身后還跟著他們村里的不少男女老少。
他們舉著個大橫幅。
“林家村全體村民來迎新媳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