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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我懶得因為這樣的事和他起沖突。
“玩具店今天沒開門,我明天去退?!蔽译S口說。
卻看到圓圓的畫被隨手丟在地上,正被程婉輕踩在腳底。
明明早上我收拾好的,他們鬼混就算了,為什么要動圓圓的東西!
那是她給我留下的,僅剩的念想了!
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去一把推開程婉輕。
“??!”她驚呼著摔倒。
“方瑤,你干什么!”謝義峰怒了,撈起杯子砸向我,連拐杖都沒拿,就跑過去抱住程婉輕。
不問青紅皂白,就像謝家大哥還沒死前一樣,總是習慣性偏向程婉輕。
以前我以為謝義峰這樣,是覺得謝大哥身體不好,所以對這個大嫂多照顧一點。
卻原來,他們不但聯(lián)手騙我裝窮,還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任由鮮血從額角落下,我撿起圓圓的畫,卻看到上面除了腳印和褶皺外,還有一灘可疑的水漬。
想到我回來前兩人在干什么,我又氣又惡心,拿起旁邊的水壺,就朝兩人潑了過去。
表子,這么不要臉,那就好好洗洗!
“啊!”程婉輕尖叫。
“方瑤,嫂子好心來看我們,你發(fā)什么瘋!”謝義峰一巴掌扇了過來。
耳朵嗡嗡作響,臉也火辣辣的疼。
我卻像感覺不到,只把畫甩到他臉上,“上面是什么,謝義峰你給我說這上面是什么!”
“這是圓圓的畫,你們怎么能這么糟蹋!”
謝義峰一怔,拿起畫一看,氣焰消了不少。
“不就一幅畫嘛,大嫂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你至于發(fā)這么大脾氣?!?/p>
“大不了明天我親自去醫(yī)院看圓圓,再讓她畫一幅好了。”他一幅施舍的語氣,絕口不提畫上的水漬。
再畫一幅?
怎么畫?
我的圓圓已經(jīng)被燒成一捧灰了,還怎么畫!
“對不起啊弟妹,我沒看見,真不是故意的?!背掏褫p也假惺惺的道歉。
但看著我的眼神,卻滿是得意。
“大嫂你道什么歉,誰讓她不把東西收拾好的。你看你都濕了,快去收拾一下吧?!敝x義峰扭頭,把畫扔進了垃圾桶。
他看著程婉輕打濕后越發(fā)勾人的身材,吞了口口水。
我閉眼深吸口氣,沒有阻止謝義峰的動作。
畫已經(jīng)臟了,那么惡心,如果圓圓還在,也肯定會嫌棄的。
多一秒都待不下去,我掏出混在租房合同里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謝義峰。
“下個季度的,簽吧。”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兒,所以謝義峰想都沒想,就拿起了筆。
看著最后一個字寫完,我松了口氣,只覺終于解脫了。
衛(wèi)生間轉(zhuǎn)來水聲,是進去收拾自己的程婉輕。
“嫂子對家里不熟,我去看看?!敝x義峰丟下一句,就快步走了過去。
我恍若未聞,將離婚協(xié)議收好,飛快將東西裝進行李箱。
再從臥室出來,卻發(fā)現(xiàn)放在桌上的骨灰盒不見了。
我一驚,瘋了般沖進衛(wèi)生間,就見程婉輕打開了骨灰盒的蓋子,正要往馬桶里倒。
“住手!”我目眥欲裂,大喊著沖上去要搶,卻被謝義峰攔住。
“方瑤,你怎么敢騙我!”謝義峰大吼。
“說好的這東西太貴了要退掉,結(jié)果你還往里頭放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xiàn)在大嫂好心幫你,想把東西倒了再洗干凈,你發(fā)什么瘋!”
“對啊弟妹,我在幫你呢?!背掏褫p也說,傾斜了骨灰盒。
“不!不要!”我哭喊。
卻掙脫不開束縛。
只能哭著哀求:“謝義峰,那是圓圓的骨灰,不能倒??!求你了,那里面是你的親女兒,是圓圓?。 ?/p>
什么?
謝義峰聞言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