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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丈夫失蹤后,這些年,他的那些同事對他都避之不及。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從他人的口中聽到過她的名字了。
我坐在觀眾席中間,開始在腦海中搜尋有關(guān)于林楊的一切。
二十年前,丈夫因為工作調(diào)動來到申城。
才在申城大學(xué)任職不過半年就失蹤了。
警察多次走訪調(diào)查,學(xué)校里的人都表示和他不熟悉。
再加上當時的監(jiān)控并不普及,所以丈夫的失蹤調(diào)查次次陷入僵局。
“我記得當時張凱說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寫的曲子能在演奏會上被演奏出來!”
說著,林楊拿著鋼琴上的琴譜頗有些惋惜。
“這個鋼琴曲名叫《初戀》,是他寫給自己的妻子的!”
聽到這,我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忍不住掩面哭泣。
二十年了,我再也沒聽到這個音樂響起過。
如今聽來,恍如隔世。
我的哭泣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臺上的人循聲看向臺下,望著我。
我緩緩起身,看著林楊,輕聲問道,“那么你知道張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林楊搖頭,“不知道,我們很早就失去了聯(lián)系?!?/p>
他轉(zhuǎn)而反問我,“怎么?您認識他?”
我一字一頓道,“他是我的丈夫!”
現(xiàn)場嘩然,現(xiàn)場更是有人問道,“難道您就是這個鋼琴曲的女主角?”
所有人都沖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殊不知,在我看來,卻是剜心般的疼痛。
“二十年前你說你在申城大學(xué),那為什么警察調(diào)查的時候,你什么都不說!”
我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指著林楊喊道。
“什么?”
林巖一臉驚詫,“什么調(diào)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國了!”
這份曲譜是丈夫張凱的珍藏,他說只給我彈奏過。
這個林楊又是從哪里得到的?
面對我的質(zhì)疑,林楊回答不出來,看著我的眼神中也有躲閃。
“是不是你!害得我丈夫失蹤!”
我再也忍不住了,沖上了舞臺,伸手打在了他的臉上。
“告訴我!張凱在哪里!張凱到底在哪里!”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他!”
眾人見我糾纏不清,勸架不成只好報警。
看見是我,警察頭也大,“怎么又是你?”
我牢牢地抓著林楊的胳膊,“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的丈夫!就是他!”
警察們長嘆了一口氣,面面相覷,頗有些無奈。
林楊倒是不慌不忙,“我愿意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
“原本以為張凱會在什么地方好好地生活著,但是沒想到……他已經(jīng)死了!”
林楊淺笑道,“我不會追究嫂子的責任,只希望能早點真相大白?!?/p>
我和林楊被帶到了公園的辦公區(qū)域。
警察照例詢問后告訴我,“當年的事情林楊都和我們說了,我們的同事也查到了當時的出入境記錄,他確實是出國了,沒再回來?!?/p>
“而那本曲譜被申城大學(xué)收編在校內(nèi)的期刊上,所以他知道?!?/p>
所以事情解釋得清清楚楚,照例沒有什么疑問。
但是卻始終不放心,惶惶不可終日。
兒子和兒媳趕來公園接我,也都氣憤無比。
“我看你的日子是過好了!”
兒子斥責道,“爸都死了這么長時間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下!”
我搖頭,“不行!我不會放下,你爸一天找不到,我死都不會閉眼的!”
“你們不要管我!”就在我慌神沖出警局的時候,和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公園的保潔。
“啊!”他尖叫道,“我……剛剛在公園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完,他拎起了一個黑色的皮包,惡臭無比。
警察戴上手套打開后,竟然是一塊又一塊的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