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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動身前往大學(xué)同學(xué)會的聚會地點。
這是半個月前答應(yīng)的聚會,我不習(xí)慣鴿人,想了想還是赴約了。
走到包廂門口,楚行之已經(jīng)到了,而他的身邊,居然坐著宋惜婉。
有人看著他們,八卦得問:
“行之,你和南喬是鬧掰了嗎?這位是......新歡?”
宋惜婉聞言,搶先開了口:“哎呀,你們別提沈南喬了,她之前出賣身體來拉客戶,現(xiàn)在行之正討厭她呢。”
眾人聞言,露出驚嘆的神色:“平時看沈南喬冰清玉潔的,沒想到這么放/蕩??!”
“當(dāng)初她為了追行之就無所不用其極,我沒想到,連出賣身體拉客戶都愿意做......”
我忍無可忍,沖進去狠狠揪住宋惜婉的頭發(fā):“宋惜婉,你嘴巴里是死了什么嗎?這么臭?”
“一個小三,還這么光明正大,又浪又騷的人怕是你吧?”
宋惜婉尖聲嚎叫,我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下一秒,楚行之拿起桌上的刀,狠狠扎進我的手臂。
我猛然松開手,捂著手臂痛得渾身發(fā)顫。
可楚行之卻皺眉道:“這里人這么多,你發(fā)什么瘋?”
我露出嘲諷的笑,盯著他:“楚行之,你就這么縱容她侮辱我?”
楚行之無奈:“婉婉年紀(jì)小,口無遮攔,說了就過去了,也就你放心上。”
旁邊的同學(xué)也附和道:“沈南喬,男人到行之這個地位,養(yǎng)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你怎么連這點格局都沒有?”
“對啊,你嫁給行之也算高攀了,忍忍吧。”
“更何況,你不也瞞著行之賣身給客戶嗎?行之都不嫌你惡心,你也不要裝清高了?!?/p>
看著這群勢利眼,我失去了辯駁的欲/望,轉(zhuǎn)身想走。
手臂卻被一個男人拉住。
他滿臉醉意,手不停摩挲我的皮膚:“先別走啊,你這么浪,不如也陪我玩玩,我給你介紹客戶啊?!?/p>
楚行之也拿起酒杯遞給我,淡淡道:“南喬,老陳這幾年發(fā)展的不錯,公司還沒有代理律師,你可以和他談?wù)?。?/p>
他的話讓我?guī)子舷ⅰ?/p>
可我還是拿過酒杯,在楚行之滿意的目光中,將酒杯砸在男人頭上:
“我沒有陪畜生喝酒的嗜好!”
話落,我無視滿屋震顫,抬腳往外走。
我直接上了路邊的一輛邁巴赫,駕駛座的男人語氣不滿:“喂,我才剛回國,怎么就要來給你當(dāng)司機?”
彼時,手機收到楚行之的信息:“你今天太沖動了,回去好好反思下自己行為?!?/p>
見我沒回,又給我轉(zhuǎn)了1000。
“手上的傷自己去醫(yī)院看看,我今天要和婉婉加班,就不回去了?!?/p>
我厭惡地扔掉手機:“帶我去醫(yī)院包扎,我請你喝500萬的酒,這個酬勞滿意嗎?”
周澤言卻收起玩味的笑,看著我的傷口聲音冷冽:“誰干的?”
他的態(tài)度讓我一愣,沒想到曾經(jīng)的死對頭也會關(guān)心我了。
但我真怕他直接弄死楚行之,隨即寬慰一笑:“被狗咬的,放心,惹我的狗活不了幾日的。”
第二天,我就和哥哥提了個要求,讓沈氏開一場代理律師的競選會。
如今楚行之的律所,因為客戶流失開始有點動蕩了。
而沈氏的競選會,無疑是律所的大好機會,楚行之一定會抓住。
果不其然,三日后,楚行之又給我打來電話:
“南喬,之前沈氏一直是你在對接,你對沈氏評委了解多少,整理個資料給我。”
我淡笑道:“楚行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那頭頓了頓,像是前幾日的矛盾都沒發(fā)生過那樣,軟下語氣:
“好了喬喬,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你知道,沈氏是國內(nèi)頂級的企業(yè),只要成為他們的法律代理,我的事業(yè)會更上一層樓,你作為楚太太,未來也會更有保障?!?/p>
我嗤笑一聲,突然想到什么,假意答應(yīng)下來。
十分鐘后,我整理的資料送進了楚行之的郵箱。
彼時他在辦公室,打開郵件,臉色都黑了。
文檔里,寫著:
沈氏的評委喜歡藍(lán)色,愛吃奶油蘑菇意面,愛好看電影聽歌......
“沈南喬把自己的個人喜好發(fā)給我做什么?”楚行之青筋直跳。
一旁的宋惜婉乘機挑撥:“行之,沈小姐應(yīng)該是在提醒你念舊情,不要趕她走吧......可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她怎么還想著談情說愛呢!”
楚行之怒不可遏,摔了面前的水杯:“我真是受夠了!等我拿下這個項目,立刻就和她離婚!”
一周后,競爭會開始了。
沈氏集團的會議室里,十家律所的負(fù)責(zé)人分別上去演講。
而評委都坐在單面玻璃后面,聽他們的講述。
楚行之是最后一個上臺的。
他的能力確實母庸質(zhì)疑,履歷,律所的資質(zhì)和經(jīng)驗,皆是在場最優(yōu)秀的。
因此,他也獲得了評委的最高分。
楚行之聽完所有人的講述,就已經(jīng)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了。
他傲然挺立在前面,等待著評委宣布最后的結(jié)果。
二十分鐘后,一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音響處傳來:
“評分最高的團隊是楚氏律所?!?/p>
“但我更喜歡第二名,所以恭喜第二名的陳氏律所,獲得我司律師代理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