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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跌跌撞撞地?fù)涞轿疑磉叄曇纛澏?,“小蘇,你怎么樣啊......”
我靠在吳媽懷里,臉色慘白如紙,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緩緩睜開眼,硬是擠出一抹慘笑,“沒,沒事......”
“蘇醫(yī)生,我抱您進去吧?!闭f完,陸振霆將我橫抱起,朝著屋內(nèi)走去。
吳媽將我身上破碎的衣服褪去,一邊在我傷口上擦藥,一邊落淚。
“這陸振南怎么如此心狠,你好歹也是和他從小長大的......”
嘴里碎碎念著,我感受著冰涼的藥膏隕貼在我的傷口上。
雖然早有準(zhǔn)備,可藥性的刺激還是疼的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幸好有陸先生,不然的話,他們還不會善罷甘休呢?!?/p>
“白柔更狠,竟然踩你的手指頭,這明擺著不打算讓你繼續(xù)從醫(yī)啊?!?/p>
“打小我就看她是個佛口蛇心的人,以前,咱們這里頭的人還不理解老先生,覺得這位置傳長不傳幼?!?/p>
“如今看來,他老人家才是個有遠見的?!?/p>
吳媽的話像是揪不斷地線頭,瘋狂吐槽著。
我卻也只是安靜的聽著,回想著師傅臨終前的話。
“蘇柳,師傅沒本事,讓這醫(yī)館在我手里沒落了,你這孩子打小就宅心仁厚,此后,你一定要把咱們的醫(yī)館發(fā)揚光大?!?/p>
“咱們這招牌幾百年的老字號了,可千萬別太過于沾染商人氣息?!?/p>
“還有那個陸振南,性子清冷,你算是良配,你若是和他一起,可萬萬要考慮清楚?!?/p>
那時候的我,或許戀愛腦上頭,又或者完全沉浸在師傅去世的陰霾中。
并未將他的話完全聽了去。
看著陸振南和我表白求婚,我便一頭扎了進去。
可換來的卻是他永無止盡的折磨。
“嘶......”
身上傷口的疼將我的思緒拉回來,吳媽的手指顫抖,上藥的動作又輕柔了幾分。
涂好了藥,我將陸振霆請了進來
他白色襯衣上沾染著我的血污,清冷的眉眼寫滿了擔(dān)憂。
“今天謝謝你救我,若是不是你來得及時,恐怕我這只手就要廢了。”
我朝他感激一笑。
他則是冷淡的應(yīng)聲,“嗯,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p>
我繼續(xù)道:“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和陸振南撕破了臉,以后在陸家免不得他要為難你......”
說到這里,我心中的愧疚擴散。
陸振霆卻無所謂的聳聳肩,“早晚都要撕破臉,這樣也好,免得每次見面都要假裝寒暄?!?/p>
“他是個商人,今天沒得到他想要的,未來可能會搶先注冊商標(biāo)。”
我擠出一抹虛弱的笑,“沒關(guān)系,我早已經(jīng)將商標(biāo)注冊好了?!?/p>
聞聽此言,他眼里閃過一抹訝異,隨即釋然一笑,“這樣嗎,那就好?!?/p>
我看著他,終于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今天突然登門,應(yīng)該不僅僅只是‘英雄救美’這么簡單吧?”
他看著我,微微怔愣,隨即輕松一笑,身子也跟著靠在椅背上,“你確實很聰明,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就沒什么藏著掖著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