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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謝持安果真有了反應。
他動了動手指,隨后緩緩睜開了眼。
看到張明生后他用盡全力抓著他的胳膊,艱難開口:“她在哪兒?”
張明生無奈的從懷里掏出一張喜帖遞給他。
“顧氏少主顧南歡,三日后舉行訂婚宴,特邀京山市的世家大族共赴盛宴?!?/p>
謝持安眼里的光芒逐漸熄滅,一張輕飄飄的張喜帖在他手里好似重如千斤,他顫抖著打開,上面赫然出現的謝辭盈三個字讓他如遭雷擊。
他笑得凄涼:“我說怎么把京山市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她,原來是被顧南歡藏了起來?!?/p>
想起謝辭盈回家那天身上披的大衣,謝持安突然記起她們六年前宴會上的淵源。
他后知后覺的苦笑:“原來你那么早就覬覦我的人了。”隨后眼神變得堅毅:“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他拔掉手上的針頭,直接出了院。
“你這樣會死的!”張明生追了出來:“況且三天后才訂婚,你現在去搶親是不是太早了點?”
謝持安沒有理會他,徑直上了車。
他沒有告訴他,搶親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把王平墜樓前所有的行動軌跡,接觸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一幀一幀都給我查出來?!?/p>
“還有張知白,無論她在哪里都把她給我?guī)Щ貋?。?/p>
“最后才是玄清庵,把里面見不得人,骯臟的一面都給我擺到明面上來?!?/p>
謝持安好似從地獄歸來的使者,周身都是肅殺之氣。
保鏢聽得冷汗直冒,擔心謝持安殺紅了眼,讓自己也受牽連。
“少爺殺瘋了,他這是打算替盈盈小姐一雪前恥,欺負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們曾經也把她關進過雜物間,不會也被滅口吧?”
幾個膽小的保鏢小聲嘀咕。
“我只知道再不抓緊干活,第一個被滅口的就是你?!?/p>
保鏢隊長的話讓所有人嚴肅了起來,再不敢說什么。
謝持安踏進謝家大門那一刻,張知白已經被保鏢控制住。
“少爺,她試圖離開京山市,在機場安檢時被我們攔截了。”
謝持安一個眼神掃過去,張知白瞬間被嚇得雙腿哆嗦,很快就跪倒在地。
“我,我就是出去度假?!?/p>
她此地無銀的解釋在謝持安手中的電烙鐵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她終于知道謝持安這回是動真格的了,也終于體會到了謝辭盈說的:“他日東窗事發(fā),以我哥愛憎分明的個性,你確實活不下去。”
“說。”
一個略帶威嚴的說字足以把張知白嚇哭。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持安盯著她,平靜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很容易就讓人溺斃其中。
“不知道說什么?看來做的虧心事不少??!”
見謝持安站了起來,她徹底急了,抽抽搭搭的開口:“我說,我說,我不該偷了辭盈的功勞,冒充成你的救命恩人?!?/p>
“還有呢???
謝持安的耐心好像不是很足。
“?。。?!”
不等她開口,猩紅的烙鐵直接落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滾燙的烙鐵貼上皮膚的那一刻瞬間白煙滾滾,隨后像是剛出爐的烤雞,滋啦冒油的聲音讓人食欲大增,最后又像是烤糊了一般,讓人倒胃口。
謝持安以玩味的態(tài)度審視著她。
“這就受不了了?當初頂替盈盈功勞的時候你可笑得比誰都開心,你既頂替她享了這些福,也該還她點利息才是?!?/p>
謝持安把烙鐵拿開,張知白的胸口已經隱約見骨。
“繼續(xù)!”
張知白疼得差點昏了過去,滾燙又噬心的疼讓她如萬蟲啃噬。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她伏在地上微微頷首:“我不該污蔑辭盈給你下藥,妄想頂替她嫁給你?!?/p>
“頂替她?你也配。”
“?。。。。?!”
洛鐵又毫無征兆的落在張知白引以為傲的左臉上,流出的淚在接觸到通紅的烙鐵瞬間就被蒸發(fā)。
她甚至清晰感受到了臉頰下的牙齒也被燙得發(fā)麻。
她不敢想臉上該有一個多么大的窟窿。
她不敢再叫,也沒力氣再叫。
謝持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雖然笑著,但笑意十分瘆人。
張知白雖然被保鏢控制著,卻還是被嚇得連連后退,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謝持安。
“下一項罪名該烙在什么地方呢?”
張知白不顧漏風的傷口,拼命搖頭。
“沒有了,沒有了,就這些,我再沒有做過其他對不起辭盈的事了?!?/p>
“嘴這么硬,要不烙在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