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蕭慎說那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洞房后他卻殺紅了眼,一把長劍抵在我的脖子上,險些將我當場封喉。
只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我沒有落紅,并非處子之身。
從前愛我瘋魔的人一夜之間恨透了我。
他將我囚禁在房里,想要的時候便要,不想要的時候鞭抽棍打。
成親三年,我吃的盡是餿飯,穿的盡是薄衣。
病了沒有藥,冷了沒有炭。
就連懷了孩子他都不愿請個大夫,說什么生死由命。
老天也沒偏袒我,三次懷孕,一個孩子也沒保住。
第四次查出有孕那日,蕭慎大擺宴席,八人抬的喜轎接回一個女人。
酒席間有人議論新婦出入青樓,恐不是處子。
蕭慎大怒,下令將那人打個半死,更是當眾宣布將她抬為正妻,而我降為妾室。
【蕊兒后腰有四瓣花胎記,七年前是她救了我的命,即便她不是處子我也要善待她。】
【至于姜宛,放蕩成性,能做個妾室也該知足了?!?/p>
我摸了摸后腰,突然想起曾經(jīng)親手剮掉的胎記,失去的記憶慢慢拼湊了起來……
……
蕭慎的話刺激我恢復了部分記憶。
我隱約想起,當初救他之人分明是我。
顧不得蕭慎正在跟秦嘉蕊洞房花燭,我匆匆闖了進去。
【慎哥,我腰上曾經(jīng)也有四瓣花!】
蕭慎被我打擾了興致,憤怒地從秦嘉蕊身上爬了起來,扯過被褥蓋住了不著寸縷的秦嘉蕊。
【姜宛,你我五年夫妻,你身上有什么我還不清楚?!】
【為了趕走蕊兒撒這種謊,只會讓我覺得更惡心!】
和蕭慎成親那日,他發(fā)現(xiàn)我沒落紅時差點掐斷了我的脖子。
從那天起,我便知道他是個追求極致完美的人。
我怕他會因為我腰上的胎記更加厭我,便燒紅刀子,忍著疼痛剮掉了胎記。
可是,剮掉了不完美后,蕭慎仍舊沒有給過我一點好臉。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
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聰明罷了。
我的失神落在蕭慎眼里變成了心虛。
他紅著眼掐住了我的脖子,憤怒地吼道:【姜宛,從我知道你不是完璧之身那一刻起,你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jīng)徹底斷了!】
【你若安分,我可以管你后半生衣食無憂?!?/p>
【可若是你再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我定讓你付出代價!】
我心有不甘,用力掰開蕭慎的手指,道:【慎哥,我沒說謊,當初救你的人真的是我?!?/p>
蕭慎還沒來得及反駁,秦嘉蕊便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道:【慎哥,算了,要不是你找到我,我本也不想貪功?!?/p>
【姜妹妹既然這么想要這個名頭,給她就是。】
蕭慎心疼地看了秦嘉蕊一眼:【這么多年你還是如此善良?!?/p>
【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p>
說完,他目光冰冷地轉向我,質(zhì)問道:【既然你說是你救了我,那便詳細說說你是如何救我的。】
我愣在原地,啞口無言。
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何沒有及笄之后的記憶。